卷一:一个时代的开启【上】 01、一个行业的倒塌(2/3)
,让姜灵选;自己摘下草帽,抓在手里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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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放下箱子,也不问价,要了个塑料袋,瞅着没蛀没烂,就一个一个往里头装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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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买,旁边的美容店里,跑出来两个小姑娘。穿着工作服,还打着一把伞——下面一层涂成银色的那种,据说防紫外线——“这些都怎么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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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农很高兴又有顾客:“全部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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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掂了一个李子瞅了瞅:“怎么这么贵呀,两块行不行?你瞧,都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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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农不乐意了,脸一下子皱到了一起:“不行不行,这个季节,刚刚上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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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心里好笑,也没忍着,唇角翘了起来。三块一点都不贵,去菜场转一圈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砍价?她一边一个接着一个,往自己袋子里拣李子。因为价格一样,姜灵想再添几个桔子。只是这种本地桔,眼下刚上市,很可能是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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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边姜灵一犹豫,那边老农已经半剥开一个桔子,递给姜灵:“桔子也买些吧?尝尝看。都是自家山上的树,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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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掰了小半个,剥干净皮,尝了几瓣——真的是甜的。姜灵也不占老人家便宜,余下大半个皮也不剥了,直接放进自己的袋里,然后开始挑桔子,专拣那种果脐凹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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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小姑娘看得眼馋,也要了个袋子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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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估计已经选了四五斤,觉得差不多了,把袋子递给老农过秤:“就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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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两个小姑娘一边挑,一边还在讲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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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农把两个小姑娘含糊过去,给姜灵看秤——秤尾巴高高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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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份量给得足足的意思。姜灵知道,又听得好玩,笑笑付过钱,把水果放进纸箱子里,重新抱起箱子,转身朝小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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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想得很明白,也很简单。要省钱,少吃些零食,少叫出租车,少买件衣服,或者买鱼买肉时砍砍价,诸如此类的办法,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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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像眼前这位这样,上了年纪的老农,出来卖一点自家种的、山里摘的东西,几毛的差价一两块的钱,那是万万不能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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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一家人吃过饭,收拾了桌子,破例没有立即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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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富安与胡海燕交换了一个眼色,还是胡海燕开口:“灵灵啊,你今天……把东西拿回来了?”声音特别柔和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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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器的消息出来已经有几个月了,姜灵早预计到了今天,因此并不感觉大受打击,只是难免沮丧:“嗯。补贴了本市半年的平均收入,一万七千九百多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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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富安点点头:“那十一国庆,我们一家人,去哪儿玩个两三天?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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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笑了:“好。就是上次谈的那家模具公司,也不行了。新技术一出来,现在他们减产,不裁员就很好了,不会再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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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富安摆摆手:“工作这个事,先不急,你调整一段时间也好。”顿了顿,试探道:“灵灵啊,你想没想过,报名金海星移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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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一怔:“金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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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海燕跟着道:“是啊,地球以后就是老城区了。灵灵,年轻人嘛,出去闯一闯也是好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刚刚放下锄头,进师范呢。一样大的年纪,你比妈妈多了三年工作经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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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灵失笑:“妈,你们那时候不一样,你是知青,这哪能拿来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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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富安也笑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们。可我看培合联邦的飞船,飞得很快嘛。地球到金海星,只要五个星期。它也是一级文明啊。地球既然成了一级文明,这个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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