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凤栖语(下)(1/2)
她的脚下万丈深渊,lang涛滚滚,并未因吞噬了两个人的生命而停下前进的脚步。
她一再深呼吸,胸口怒意依旧汹涌滔天,面上杀戮之色愈加浓厚,似是狠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她猛地抽回神,抽剑转身,箭一样凌厉的眼神刺得来人惊恐地连连后退。
“翁主”那人极力保持着声调的平稳,却仍有着些微的颤抖。
悬月知道自己的模样想在恐怕是连鬼魅也惧上三分,轻叹了口气,收了剑,偏过了颊,缓缓看向前方,是一片难以想象的红,一片她久违的红。她已经多年未见到的修罗场,再次血淋淋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是前一刻还在她面前欢闹着的人啊,如今却只剩破败的躯体,倒在了这荒野之上,汩汩流出的血,顺着泥缝蔓延开来,刺痛着她的眼。
许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艰涩地问道:“伤亡是多少?”
“过半。”
她不由紧握住拳,臂上本被血块止住的伤口又迸裂了开来,鲜红的血沿着她的手臂,顺着她的指尖滴落在地。
“翁主你的伤”那人慌了手脚,七手八脚地扯下衣摆为她包扎。
悬月无动于衷地任他捆紧着伤口,眼瞳越发的冰冷。“粮车”
“安然无恙。”
悬月抬起头,上头日头正烈,压抑不住的无力感从心的最深处涌了出来。他们要的是她的命,她尚且活着,却有了数十的人提前给她陪了葬。
“清点一下伤亡的人数将死去的好好安葬一下,受了伤的结队返回帝都没受伤的愿意的话,就继续跟我往前走吧!”
“那,展护卫和葵姑娘呢?”
悬月深吸了口气,旋身再望向那令人头晕目眩地深渊,喃喃道:“他们会活着的。”是在欺骗自己,也是在给自己一个希望。
末夏的午后,仍是炎日漫漫,昏热又无一丝凉风。
这样的气候实在让人心情好不起来。
洛淮是例外,在刚踢掉西宫几个倚仗着祖上功绩而有恃无恐的大蛀虫后,心情好的想哼歌。
他本还在为这段时间来重楼的接连被贬而冷汗直冒,倒没想到那人是伴猪吃老虎,旁人以为他被西宫的大老扯了后退,载了个大跟头,他却是借了尉辰的手一举肃清了西宫长年积累下来的弊病。
想到尉辰知道自己一手排的好棋,还未过半局就被重楼拆得不见原样,他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天热成这样,你倒还有几分好心情。”
洛淮懒懒地抬了眼,看向殿门口的来人,眉头一锁,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今儿个还真是吹了股歪风,竟然把你吹了过来。”他掀了掀眉,冷哼了声。
还没进门就被呛了一鼻子灰的花樊篱脾气甚好地笑着说:“你还是老样子。”
洛淮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花樊篱的笑容了。
儿时那段被众人忽视,被兄弟欺侮的日子里,只有身为濯雨伴读的花樊篱会在濯雨转身离去的时候,偷偷留了下来,取出自己的帕子,为他擦拭着满脸的泪。
多年前唯一的挚友,多年后选择了与他完全相反的路,他选择了追随重楼,花樊篱选择了濯雨,从此就不在是一个世界的人。
“是濯雨让你来的?”虽是想不到理由,但能让早已与他分道扬镳的花樊篱再次出马跑一趟的,也只有濯雨了。
花樊篱含笑地摇手,“我只是伴一人而来。”他欠了欠身,退开一步,露出身后的南陵。
那少年着着水绿长衫,浓绿色的龙纹锦带圈住了他纤细的腰身,在灼热的日头下,是难得的清爽。
墨色眸,芙蓉面,曾经爱哭鼻子的少年,如今已抽长了身量,成为了与他敌对的年轻朝臣。
南陵跨过门槛,走至他的面前,稍仰起了脸,勾唇一笑。
那笑似濯雨。
洛淮再度拧起了眉,退后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扯了扯唇道:“今儿我这里还真是热闹。”连这个自恃甚高,压根儿瞧不起他出身的弟弟都来转转了。
南陵淡笑着走近了一步,“我也不过是想来告诉你一件事而已。”
“什么事?”他见他嘴唇轻动,声音压得极低,使得他没有听清,遂压低了身子,主动凑耳过去聆听。
毫无防备之下,一丝冰凉和着微微的刺痛自胸口泛起。他低了头,就见一把匕首割破了他的衣襟抵在了他的胸口,尖利的刀锋已经稍稍割破了他的皮肉,有着丝丝的血染上了那浅色的布料。
“你要弑兄?”洛淮握紧他的手腕,不让他得以把这把刀捅进胸口。
他没想到,他们兄弟间的血缘已经单薄到这个地步了。
“这只是下下之策。”左手拍开他的胸膛,南陵退后了一步,收起那把小巧的匕首,“如若你再阻拦三哥,这就是下场。”
洛淮咬牙道:“我何时阻碍了他?”他们兄弟各自在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彼此争斗,却也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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