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罪与罚 第六章 识字(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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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时光一去不复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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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毕,穿上干净的衣服,头发也洗了,一身清爽地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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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还合身吧?我拿以前的旧衣服临时改的。”何婶看见她从里间出来,急忙站起来迎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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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绫拼命点头。衣服有点大,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成这样,手艺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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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婶望着她的眼光中露出一丝赞赏。其实当她洗干净了,穿整齐后,发现她并没有原来那么难看了。如果可以把她脸上的胎记忽略掉,勉强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清秀佳人。特别是她身上的沉静气息,总觉得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而且她还识字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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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识字啊?在我们这里只有蒋大夫和私塾里的林先生识字,不过林先生是个酸秀才,整天就知道‘知乎则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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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先生?方绫眼前一亮。她需要找个能交流的人,好好问一下她现在所处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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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对着何婶指手画脚的,希望何婶能带她去找那个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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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沟通了许久之后,何婶才弄明白她的意思:“你希望我带你去找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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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猛点头,方绫没有别的动作,快要把头给点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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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婶脸露难色:“行是行,不过他的脾气不好,不喜欢有人打扰他的。”何婶支支吾吾地说着,看样子她有点怕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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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读书人都会有点怪脾气的,这不能妨碍方绫去找他。最后何婶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答应带她去见那个私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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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因为今天的时间有点晚了,方绫的病又刚有点起色,何婶让她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带她去。而她也考虑到自己的变身问题,同意了何婶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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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绫踏着初升的太阳,找到了正在忙碌的何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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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条昏暗的小胡同后,何婶把方绫带到林先生教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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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很狭小的房间,正正方方的,除了读书用具,没有多余的东西。几张矮桌子整齐地摆在房间中央,每张桌子的后面都坐着两个孩子,他们席地而坐,七倒八歪地靠书桌上听课,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书生正在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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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生很瘦,年龄应该跟何婶差不多,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灰色长袍。寒风一吹,长袍的下摆就飘啊飘啊的,感觉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实体一样。此时的他正沉浸在自己的书本世界里,完全无视孩子们的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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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讲得口沫横飞,摇头晃脑,一边是听得昏昏欲睡,呵欠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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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小狗,快过来。”何婶低声招呼着坐在最外边的一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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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只有岁左右,梳着两个冲天小辫,坐在偌大的书桌后面,头挨着书桌边沿打瞌睡。有好几次差点躺到地板上,被他旁边的小孩及时扶住才没有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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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何婶的声音,他抬起朦胧的眼睛,四处望了望,一时间找不到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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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这里,这里。”何婶又叫了他几声,并不停地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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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小狗的小孩揉揉眼睛,马上手脚并用的爬过来:“何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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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今天的心情怎么样?”何婶怜爱地摸摸他可爱的小脸,边问边望向那边说得正起劲的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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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小狗挠挠头皮,一脸的茫然,拖着两管鼻涕的小孩哪里懂得大人的心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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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是叫你们读书还是叫你们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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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这点倒是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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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婶马上如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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