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罪与罚 第十七章 目的(2/2)
赔罪的人,也只是淡然地接受,完全没有一般人常见的表现,没有激动,没有不甘,甚至在看见这成堆的礼物后,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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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奇怪的是,方绫并没有将她和随从们拒之门外,更没有拒绝接受这些礼物,她只是平静地接受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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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绫这样的表现让邹春枝觉得,她就是一湖死水,无论怎么往里面投石子,也激不起半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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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知道方绫的生命其实只剩下不到三年的时间,就会了解到,方绫在面对这些时为什么会无动于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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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绫看来,不管得到多少或者失去多少,到头来所有的一切都会失去,那么执着于这些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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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暂的生命是她自愿放弃的。在这里生活的越久,她越觉得愧疚,愧对前生的一切一切,包括那些对她好的又或是不好的人。不管那些人曾经对她做过什么,恩怨如浮云,终将会随着她的离去而烟消云散,她还要在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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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这里所发生的,都只会增加她的痛苦回忆而已,她不想记住这些,为自己的离去而多添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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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方绫就要走回里屋了,邹春枝开口叫住她:“姑娘,还有一件事,少爷对此非常好奇,请我代为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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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绫回身向她行了个礼,表情依旧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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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婶明白方绫这个动作的意思,急忙开口帮她解释:“你可以问,她一定会回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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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姑娘是如何将那些衣物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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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绫转头望着何婶,眼角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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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婶与她经过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对她的一些习惯已经很清楚了,也对她某些动作所要表达的意思理解透彻,马上接口道:“她叫我帮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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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烦大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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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鼻子很好的,只要是那人经常穿的衣服,衣服上就会留下他的味道,绫儿一闻就能分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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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神奇?”邹春枝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一脸不相信地望向方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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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绫点头表示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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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但现在却不能不信了。不管什么味道她都能认得出来,真不知道她的鼻子为什么会这么好。”何婶又是一脸的得意之色。“就靠着她的鼻子,我们的洗衣生意才越来越好,你们这些大户人家都喜欢找我们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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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倒是哦,奴婢所在的陈府,主子们也喜欢找你们洗衣的。拿回来的时候,衣物全都已经分类叠好了,省下我们好多麻烦呢。”邹春枝也点头承认,一脸羡慕地望着方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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