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老太太病重(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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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瑶睁大眼睛,满脸都是不可思议,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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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那是个征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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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姑奶奶在秦家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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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瑶张口想要再问,却见颜炳掀了帘子自内室走了出来,看着连瑶笑笑福了身道:“老太太说听到了十姑奶奶的声音,原来真的是姑奶奶您来了。”说着做了个请的动作又道:“老太太正念叨着奶奶您,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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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瑶只得将问题咽下,跟着颜炳进了内室。一入内室,满屋子都是难闻的中药味,掩下心里的不舒服,走到了霍氏的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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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眼睛半睁着,面如死灰形如槁木,行尸般地靠在大床上,身后枕了三四个大枕头,颜玉在一旁端着药碗喂着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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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这样了,耳朵还那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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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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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给霍氏规规矩矩请了安,连瑶眼中泪光闪闪,动容地唤道:“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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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眼珠子一转,看向连瑶,抬了抬布满青痉的手,连瑶力忙就握了上去,“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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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沧桑,又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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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瑶忙直点点头,这一刻深刻了解到病魔的恐怖,这才几天,就瘦成了这样?想起出嫁那日穿了大红百子祝寿薄袄精神奕奕的霍氏,与如今的模样简直无法重合在一起,心里难免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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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颜玉手里的药碗,舀了一勺子想喂她,却见霍氏的头连往里一撇,有气无力的声音道:“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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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您必是病糊涂了,说的什么丧气话,等喝了药养个几日您身子也就好了。”连瑶忙紧张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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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却是摆了摆手,重新看了连瑶道:“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这药喝与不喝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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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得人轻言生死,这么早放弃希望的。连瑶转向身后脸色也很不好的颜炳问道:“可有请了大夫,对了,木大夫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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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炳上前恭敬回道:“木大夫来瞧过好几次了,说、说只能尽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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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佟妈妈拿了帕子抹抹眼看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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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瑶大惊,却更无奈,生老病死,世间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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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动了动身子,看向床前的颜玉,费力道:“你们扶我起来,我有话要和瑶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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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您身子不好,咱们改日再说吧。”连瑶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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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与颜炳却已经上了前,连瑶只得起身后退,见着两人扶起霍氏坐在了床上,又帮她掖了掖被子,而后跟着佟妈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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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得动作利索无迟缓,心知是霍氏之前打过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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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对着连瑶招了招手,重新握紧连瑶的手,强打起精神道:“瑶儿,有几件事你必须得答应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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