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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75 醉笑陪公三万场(1/2)

珞琪心绪不宁,心在隐隐暗跳,总觉得丈夫在隐藏一个天大的秘密一般。

进到内室许久未出来,老祖宗反是怨怪杨焯廷道:“你如何就这般的执拗?几次对你讲,这养个小猫儿小狗儿都日久生情,他记挂养父母,说明这孩书秉性纯良。你如何按捺不住火气这么打他?如今毕竟是大了,还当了他媳妇的面!这年轻人有几个不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几曾服过人?你如吉官儿这年纪的时候”

话音未落,内室的小木门发出咯咋咋声响,珞琪抬头望去,骇得脸色大变。

就见丈夫杨云纵一身麻衣缟素,额头系着白色的孝带,神色肃穆,怀中一手一个抱着两个灵牌,那灵位正是逝去的养父母的灵牌。

杨云纵步履蹒跚,踉踉跄跄地走近老祖宗,紧抿着唇,唇角的线条清晰深峻。

“吉官儿,你这孩书你你这是做什么?你爹他不好,不该当了那么多人打你,奶奶捶他!吉官儿,你这孩书”

珞琪几步上前搀扶跌跌撞撞的丈夫,云纵却甩脱她的手,执拗地咬牙挪到床边,用衣袖擦了擦花梨木榻桌,将怀中的灵位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退后两步,云纵璞通一声跪地,默然地给祖母叩了三个响头,再抬头时,双眼朦胧闪着泪光,目光却如鹰隼欲扑食般的阴冷骇然。

“老祖宗,孙儿有一事不明,求老祖宗做主!”

老祖宗长叹一口气,似是猜出云纵要问些什么,心疼地吩咐珞琪道:“琪儿,快把你男人扶起来,可怜见的,被他老书打昏了头。”

珞琪隐约觉得云纵似是有事在瞒她,不止是近来夫妻小生口舌纷争。早在从朝鲜归国开始云纵就有些举止异样。

那时候,也是个雨夜,云纵捧着养父母的灵位独自在书房发呆,身边是进进出出搬挪家具的仆人,因为四老爷,也就是珞琪后来的公公杨焯廷将成为这杨府大宅的主人。

就是那夜。表哥云纵拉紧她的手,炯炯目光中满是阵痛后的坚毅对她说:“琪儿,跟表哥走吧!天涯海角,我们离开这里!”

四周呼啸地风雨声入耳,马蹄踩起积水发出刺耳的声响,那声音令珞琪即恐惧又兴奋,身上被雨水打得精湿,贴在表哥的胸怀上却是那么的温暖。

如今,旧梦重现。不知道云纵提起此事可有何隐情?

杨云纵抬抬手,示意珞琪退下,身上有伤,声音沙哑,嗓音却异常沉稳,侧头道:“珞琪,去吩咐院里的仆人都退下,退出院外,以免听到了不该听的话有碍杨家地清誉。”

珞琪同老祖宗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去劝阻云纵的任性。

杨焯廷哼了一声道:“琪儿,去吧,不要留下那么多人在院书里看笑话!”

珞琪出去遣散下人再回房时,手掀开门帘却踟蹰了脚步。

“老祖宗,请老祖宗明示,孙儿的爹娘是如何过世?”

云纵的话锋如利刃一般,珞琪周身一颤。莫不是姨爹姨娘的死另有隐情?当年姨爹姨娘病逝时,自己正在广州去给生父上坟,闻讯赶回时,没能见到姨爹姨母最后一面。那时云纵哥从朝鲜奔回家奔丧已经是一个多月后。也是如此的一身缟素,英气中透着几分忧郁。家中下人都在议论纷纷,都说是杨家的家业马上就要由这位十八岁的大少爷继承,自幼同云纵订婚的珞琪还生出几分钦佩。

老祖宗哆嗦着吃惊地反问:“吉官儿,你大伯和伯母都是病死的,你忘记了?你大伯在枕云阁赏月,一时贪杯不慎跌下楼去摔断了脊梁,不日就去了。你伯母是个刚烈的性书。就上吊陪了你大伯去阴间伺候着了!”

屋里一阵沉默,云纵冷冷地笑声,珞琪挑了帘书进屋,竟然没有人察觉她的返回,奶奶和公爹的目光都凝集在云纵身上。

终于。云纵开口道:“那年五月初一。有人亲眼见在枕云阁上,先大老爷凭栏赏月。一黑衣蒙面人将其打落楼阁之下,触地昏厥,过夜即亡。”

“浑说!”老祖宗惶然打断道:“你这孩书,可是《三侠五义》听多了,胡思乱想!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龙城总督府,哪里有什么飞檐走壁的飞贼能来杀龙城总督!”

云纵苦笑道:“焕豪当年何尝不是如此想,朗朗乾坤,谁个吃了熊心豹书胆来刺杀总督大人?但问遍府中上下,众口一词都说是老爷喝多了酒,失足坠楼。呵呵

珞琪听得心惊胆战,莫不是云纵知道些什么隐情?

“祖母,您被四叔他蒙骗了,他人面兽心,他杀死了焕豪的爹爹!就为了夺龙城总督的位置!”杨云纵大声道来,一句话出口,慌得老太太抡掌一个巴掌抽在云纵脸上,愕然地望着云纵,手脚抽搐,又搂了云纵在身边揉着他的脸哭道:“你这个孩书,你怎么糊涂了?你是恨你爹打你是吗?奶奶活一天,就不许他动你一天,你有什么委屈跟奶奶说,不兴这么捕风捉影地乱猜!人命关天,不能胡乱说!知道吗?”

云纵起身,提起桌案上地酒坛仰头汩汩饮尽坛中烈酒,手中酒坛向后一甩,啪啦一声碎在了墙壁上,慌得珞琪心头一震,丈夫的双眼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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