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嫁篇 若人生只如初见——韩澈(番外二)(4/4)
而,原来很多事,一旦错过,便回不到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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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出生了,她没有给他取名圆圆,甚至开始在屋子里闭门不出。他知道,她是在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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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抱着孩子与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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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相望,他伸出手,他是多么希望抱抱这个孩子。然而,她却下意识地一躲,那轻微的动作,他的心便被刺了一下,疼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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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是知道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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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我:“你对我,是不是跟秀杏对二哥,文娇龙对少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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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无法呼吸。他要怎么承认,当初的确是一场戏,又要怎么承认,不知何时,却是自己分不清做戏还是人生,彻彻底底地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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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说:“你真的毁了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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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不再如初见时那般愤怒,反而是绝望的平淡。他的心仿佛生生地被割开,支离破碎。她离开的那天,他撑着伞,站在漫天的雨丝中,看着她离去。初秋微凉的雨丝不断打在脸上,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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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说:“以后,无论晴天雨天,我们都要伞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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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么希望,如同第一次之后一样,她会回来,告诉他,她已不在意了,我们还是朋友。哪怕用他全部的生命去等,等一次回眸,然而,他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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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来捡风车,只与他微微对视,便决绝地回转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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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雨中,伞下,终究只剩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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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再无牵挂,直到那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白鸽白格尔凭着气味找到他。进门的那一刻,一颗子弹朝着容少白而去。他几乎没有思考,便朝他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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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地子弹穿透身体,甚至没有多少疼痛,他的心却忽然平静了。真好,终于为她做了一件事,她的微红的眼睛落在他的视线里,他却轻轻地笑了:“你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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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好好的,他终于保护了她最在乎的那个人。就算流泪,也是暂时的。余下的一生,她一定会快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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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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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她的手,他的手心里,有两样东西。只有他自己知道,今天,他本是要把这两样东西交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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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他用生命去珍惜的两样东西,一样是使命,而另一样,是他此生最刻骨铭心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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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切都过去了,繁华、缱绻、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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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飘落雪花,一如那个冬日,她唇边浅浅地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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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了那个笑,那句轻声地好,他甘愿忍受半生孤寂,去换回和她耳鬓厮磨的朝朝夕夕,哪怕那幸福那么短暂,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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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洋场繁华尽、笙歌散去始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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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来的腥风血雨、仇恨恩怨,不过是场幻觉,原来,只有她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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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天空,满身的倦意袭来,终是可以睡了。等到梦境散去,她也许还是那个初入容府的女孩,无条件地信任他,依赖他,只在人群中,与他偷偷对视一笑,便足以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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