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嫁篇 【116】、摇摆(1/5)
【116】、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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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静好就这么怔怔地站着。直到桃玉匆忙跑进来:“四少奶奶,四少爷怎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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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甩头:“做错事自知理亏,不走还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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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玉望了她半响道:“四少奶奶,那皮影戏你不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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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喜欢?”她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容少白刚才问,你不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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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要喜欢?难道她应该喜欢皮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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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玉错愕地看着她,忽然轻声道:“是,四少爷耍的是不太好,可只是学了几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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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静好对这些没兴趣,侧过脸看了那块屏风一眼,打断道,“桃玉,你的帕子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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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根本没什么帕子,是……是四少爷叫婢子带四少奶奶来这里的。四少爷说,他学了四少奶奶最喜欢的皮影戏,要给四少奶奶看看。”她顿了顿道,“四少奶奶,就算您不喜欢,可那也是四少爷的一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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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玉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方静好听的迷迷糊糊,脑子里只有一个点。皮影戏,是专门学来给她看的?这算什么?她什么时候说过要看皮影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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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玉在旁道:“还有一件事,四少爷吩咐婢子不能说,可婢子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四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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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还未从皮影戏的事中回过神来,随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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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碗粥,其实不是婢子煮的,是……四少爷。四少爷从未做过那些事,婢子看着他在厨房里弄得脸上身上都是灰,心里真是难受……”桃玉话还未说话,便发觉四少奶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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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苑里,容少白晃动着两个皮影人儿出神,听到脚步声,也并未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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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静好经过他身边,停下来,过了很久才道:“想出去就别找什么借口说学什么皮影戏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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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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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事情都推到我头上来。”她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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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继续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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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什么,他都是哦,一个字,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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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口气忽然道:“以后煮东西就认真点,我不喜欢吃锅巴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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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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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之后,他愣了一下,猛地抬头望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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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皮影戏,你学那个做什么?”问是问了,但她是别过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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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不见他说话,回过头去看一眼。才见他晃动着手里的皮影人儿笑一声:“也是,人是会变的,你已经不喜欢了……”说着便站起来晃悠晃悠地朝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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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方静好叫住他,“你说话能不能清楚点?什么叫人会变?什么叫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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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心里的疑惑就像一千只小虫子在绕,偏偏他容四少爷说话喜欢露一句藏一句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平时他这么说话,她是懒得去追根问底的,他不说,她不问,他要说,她也只是听听过罢了,一向如此,可今天是怎么了?一个皮影人儿,竟让她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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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少白顿下脚步,半响才道:“你还记得你爹去世那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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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记得。”那么大的事她怎么会忘了?可这事跟她老爹去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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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对着她,看不清表情:“那日,那个……”他似乎想了想才道,“那个姚什么的在厨房里告诉我,你小时候顶喜欢看村里头的皮影戏,每次皮影戏的师傅一来,就会搬张小凳子坐最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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