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嫁篇 【093】、上山(3/4)
四肢、胸前较多,而花柳的疹子却……老夫适才已查过三少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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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静好愣了一下,便明白过来,顿时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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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萍嘴唇哆嗦着,退到门角,双手紧紧地护着肚子。方静好迷惑地望着她,想起刚才容少弘的话,脑中忽然一闪。菊萍与桃心在厨房门口的情景飞快地掠过,当时,她记得菊萍手中是端着一碗什么东西,桃心还问过她,药味儿这么重是什么,现在想来,莫非那是给容少弘吃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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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萍与容少弘一张床,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丈夫身子如何,可既然她早就知道容少弘病了,为何不说出来,还要偷偷请大夫,偷偷煎药,直到现在却还纠结在是喜痘还是花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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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疑惑多久,只听柳氏缓缓问道:“钱大夫,既然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为何到现在才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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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夫道:“这种病感染之后,发病时间是因人而异的,有的人,短则第二日便会出现症状,长则数月甚至数年隐而不发,只是那毒却还是在体内的,也是会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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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不耐道:“不是来听你念医书的!你说,这病你到底能不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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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尽力而为。”钱大夫沉吟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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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正要说什么,柳氏道:“金枝,你也别太急,让钱大夫安静地给少弘看看,我们先出去,别妨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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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一跺脚,走出屋去。接着柳氏与方静好也走了出去,菊萍走在她们身后,步子似是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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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扭过头狠狠瞪了她一眼,但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终究只是道:“你先回屋子歇息去吧,少白我会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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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萍正要走,柳氏却唤住她:“慢着……”菊萍身子一僵,柳氏缓缓道,“如果我记得没错,你的身子也不过四十多天吧?”她不待菊萍说话,接着道,“这么算来,少弘那时便已感染了花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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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萍蓦地转过身,厉声道:“不会的!孩子没事!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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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还未从容少弘的事恢复过来,此刻一听,更是全身一麻,哆嗦着嘴唇说不上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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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静好终于明白过来,菊萍或者早就知道了容少弘的病情,她一再的隐瞒,自行配药给容少弘服下,只是不想事情败露,因为那样……她肚子里的孩子便……想到这里,方静好不觉五味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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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柳氏缓缓吐出几个字:“奶妈,取一副药,让三少奶奶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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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萍顿时疯魔一般叫:“不——”飞奔而去,柳氏示意几个婆子追上去,葛氏如定住了一般,直到钱大夫出来柳氏问道:“钱大夫,可有办法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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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不是没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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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无妨,总归少弘的安危要紧。”柳氏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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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也紧紧地盯着钱大夫,她虽是担心菊萍肚子里的孩子,可此刻毕竟自己儿子的性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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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夫道:“有一种药可以治好这种病,不过此药极具毒性,若不是性命攸关,老夫绝不会使用,只因此药用过之后,三少爷往后便……再无生育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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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葛氏想是遭受一连串的打击,急火攻心,终于吐了口血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奶妈忙着叫下人抬她进屋去,钱大夫开口道:“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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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按你说的做,什么事都比不过少弘的性命要紧。”夜色中,柳氏眉目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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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静好呆立在一边,她不知道等待菊萍的将是怎样的命运,菊萍处心积虑有了容少弘的子嗣,当上了少奶奶,好日子还没过几天,结果却是这般下场,回想起宋氏、梅雯,她轻轻一叹,难道是三房风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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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柳氏道:“十三叔公他们总算是走了,也幸亏这么一闹,少弘的病才没耽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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