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如笑 第二章 他的笑(1/2)
他的样子长的倒是不难看,笑起来虽然张狂,唇红齿白的样子倒也不惹人讨厌,只是打扮的很奇怪,尤其是右耳边上闪闪发光的,是耳朵上有什么东西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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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笑的这么开心?是在笑什么?微宝不解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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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笑了一会,对上她乌黑的大眼睛,那眼睛能说话一样,带着一点无辜的惊奇望着他,眼睫毛上隐约还带着星星晶莹泪水,不由地心头微震。不知过了多久,青年伸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一步三摇很有气派地向着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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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过去之前,春山本来有一肚子的讽刺的话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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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死了这个孩子,真是笨死了,和狗说话又哭又笑不说,居然还会呆呆地叫一只笨狗把馒头抢走,还要吃狗剩下的东西。他混迹菜市场这么多日子,没见过这么笨的孩子,居然从狗嘴里抢剩下的东西吃,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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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正视她双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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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打了个颤。就好像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阵冷风,吹的他通体发凉,这样洒脱随意的人,一时之间竟也笑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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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啊……清澈高远的好像一片雨后的天空,隐隐透出一丝说不出的明湛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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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没恶意,没不满,只是单纯的看着,不通人性的好坏同善恶,如一个纯白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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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望着她,在馒头摊上惊鸿一瞥,那个背影唤起了他的无限好奇,一边咬着馒头一本向着这边慢慢地走来,本不是诚心来寻什么的,不料竟见到这样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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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女孩子并不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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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剔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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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堪称专业的眼光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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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年纪还小,身量也弱的很,瘦瘦的样子,窄窄的肩,没胸。那腰更是细的出奇,一握能折断的样儿,春山回味初次见她背影那一眼,那泼墨也似的长发,忽地想:倒是生了一把的好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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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孔儿却生的一般,大概是家境不大好的缘故,这般瘦弱,如一只流浪的小猫。眼睛太大下巴太尖,只是有点奇怪,不说话时候眼睛便似能说话,说的是无声的脉脉的语言,更奇怪的是他竟能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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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的口鼻,巴掌大的小脸,粉黛全无,大概是营养不够,多一点菜色,细看来到也算精致了,都是小的出奇……这一整个人站在他的跟前,给他的感觉,就是个……古怪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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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你,倒是也笨,怎么竟被一只畜生把东西抢走了呢?”他说着,在微宝面前停住,调侃般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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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宝茫然抬头,仰望着面前的青年男子,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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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不懂,索性也不理会他,转过身默默地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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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跟你说话呢!”春山心头一愣,他还从来未曾试过主动跟人讲话,而对方却丝毫都不理会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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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向着她瘦弱的肩头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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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微宝缩了缩肩头,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有些胆怯般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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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本该是滔滔不绝的,此刻却不知怎地了,看着她小兔子般的眼睛有些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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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宝眨了眨眼,手有些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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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一眼看到她手中握着的馒头,心头松了一口气,说:“这馒头脏了,不能吃。”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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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宝看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馒头,慢慢地摇了摇头,仍旧握紧在怀中转身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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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春山这下恼了,跺了跺脚追了上去,“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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