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2/2）
岳梁解释道：“这是散功丹。不过你放心，这药只有十二个时辰的功效，只要你听话我就……”
姜齐避开他的手，冷笑一声打断他：“岳掌门可真是仁慈。”
岳梁见他固执不化，起身将白玉瓶放回怀里：“你不愿意就算了。今晚就这样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姜齐转头看见窗外的月亮，月明如雪，心冷如冰。
第二日，岳梁果然再次来到清风小院，带着一个服侍的丫头，竟是当年服侍过岳明熙的净水。净水提了一个竹篮，岳梁令她将篮里的食品放置在小桌上，随后又取出一条银晃晃的铁链。
姜齐眼见他将铁链的一头扣在自己脚踝上，另一头扣在墙上的一处铁环处。那铁环是岳明熙做的，原是为了将木柜固定在墙上——当年的姜齐太过顽皮，岳明熙怕他被攀爬时倒下的木柜砸伤——如今却恰好成为禁锢姜齐的有利刑具。
将铁链扣好后，岳梁才解了将姜齐合身绑缚在椅子上的锁链，让他可以稍微运动一下：“师兄这两日都没怎么吃喝了，我令人做了些清粥小菜，你将就着用些吧。”
姜齐一身肌肉酸麻疼痛，几乎已经没有了知觉，缓缓扭动了一下手段，却不动筷子，只是冷笑道：“怎么，你想把我像狗一样拴在这里？”
岳梁将姜齐最爱吃的两样小菜移到他眼前，自己拿起一副碗筷，一边吃饭一边说道：“师兄不要赌气，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我不想逼迫你，我只盼看你能像小时候那样和我一起，小时候我们师徒三人不是过得很好吗？”
“那些事都已经过往了，师父已经逝世了。”姜齐冷冷的看着他在自己眼前的碗里夹了几样小菜，都是自己过往爱吃的：“岳梁，你忘了从前吧。”
岳梁泰然自若道：“师父不在了，可我还有你。”
姜齐道：“当年师父严令，我已被逐，此生不得再回青衣派。”
岳梁最恨这句话，当年就是由于这句话，让他和姜齐失散了四年，当下摔下手中的筷子喝道：“别跟我提师父！他已经逝世了，现在我才是青衣派的掌门人！”
姜齐见他胆大妄为，竟然不把师父遗命放在心上，当下口不择言的道：“岳梁！师父是怎么逝世的，只有你才知道！”
“你说什么？”岳梁扫兴之极，他双目通红，恨得快说不出话来：“好……好，好！姜齐，本来在你心目中我竟然是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认为是我害逝世了师父？”
姜齐也是气得发晕了，当年他下山时岳明熙已经病进膏肓，岳明熙的逝世自然与岳梁无关，可姜齐对自己没能陪伴师父到最后，一直耿耿于怀。如今，这笔账自然而然的算在了岳梁身上。
两人都气得不再说话，静默得连空气都凝结了。
半响后，岳梁却是笑了，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了，不管怎么样，师父都逝世了，现在谁也禁止不了他了，何必跟姜齐置气呢，这人早晚还不得是自己的，他缓了口吻道：“师兄，我不想与你争吵。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你知道我要什么，你好好想想吧，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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