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1/2）_月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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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1/2）

岳梁总算把他要的人攥在了手上，清风小院门外昼夜都安排了亲信弟子值守。姜齐没了内力，再好的剑法、再高的轻功也成了空中楼阁，再也翻不出什么波浪。

岳梁搬回了清风小院，如今的青衣派在他的治理下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大派，自然也没了当日师徒三人自由打发时间的闲散日子。他逐日白天到正厅处理门派事务，晚饭时间便回小院里，亲身为姜齐的伤腿换药。

姜齐无比仇恨自己的软弱，他自小就吃不了苦，受不住痛，可没有措施，白日岳梁不在时他恨得拿自己往撞墙，等到夜里换药之时便痛得锐气全无。

如此过了月余，姜齐的伤渐渐好了，清风小院憋闷，岳梁倒也容许姜齐在有弟子陪伴的情况下往后山不远处转转。后山没有下山小路，岳梁不怕他逃跑。

这日岳梁回到清风小院时，天空中已经是明月高悬。道清派有客到山上切磋两派事宜，岳梁亲身招待来客用晚饭，饭后又切磋许久才得以脱身回来。

东厢房的灯已经灭了，岳梁借着皎白的月光看见姜齐侧躺在床上，他搭着一床薄被。可岳梁知道，被下的人身形苗条，比起前些日子着实消瘦了一些。

进屋点了烛炬，岳梁掀起被子一角，仔细查看姜齐受伤的小腿，伤处已经完整恢复，只是光滑如初的皮肤上终是留下一抹褐色的痕迹。这是岳梁给他留下的，不是往不掉，只是姜齐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留着这痕迹，好让他永远忘不了自己。

姜齐自从回了清风小院，睡眠就一直很轻，这时早醒了，只是僵直着身材没有转动。他知道岳梁不是白养着他的，威也施过了，恩也施过了，他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彻底的俘虏，接下来如何处理全看岳梁是否兴奋了。

岳梁轻声问道：“晚饭吃过了？”似乎他们真是情侣一般的嘘冷问热。

晚饭自然早吃过了，吃得如何也自有人汇报。姜齐没有答复，拥着被子坐了起来，那只脚也重新躲到了被子里。

岳梁看着姜齐，知道他怕自己，不过有什么关系呢，他也想和和睦睦的跟他相处，还像以前一样，一个闹得翻天覆地，一个板着脸忍着笑，偶然忍不住了便两人抱在一起开怀大笑，惋惜天不遂人愿，他不愿意，而他要强求。

既然如此，怕便怕吧。他等得已经够久了，不想再等下往，而后半辈子他还有很多时间往抚平他的伤痕。

岳梁起身熄灭了烛炬，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回西厢房，他走到姜齐床前，抬手解开自己的衣领。

月光下，他的影子投在姜齐苍白的侧脸上，如同鬼魅一般。姜齐看着他，轻声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失往了以往的清脆：“为什么？”

岳梁不答，他将脱下的外衣挂在床尾横栏上，留着中衣。中衣本来也该脱掉的，但他迟疑了一下没有脱，上床伸出手将姜齐揽进自己怀里，感到得手下微微发抖的身材，他想还是慢慢来，别太吓着他了。

岳梁偏过火往亲吻他的额头，额头光洁，带着他熟悉的味道，他安抚道：“师兄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姜齐心里泛起一阵阵冷意，他想自己真是没有出息，只能被岳梁拿捏在手中。

岳梁轻轻拍打着姜齐的肩背，像在安抚炸毛的野猫，他柔声细语的说道：“当年我无父无母，流浪街头风餐露宿，是师父把我捡了回来。而你衣食无忧，在你父亲和师父的护佑下过得没心没肺。师兄你不知道，当年我是讨厌你的。你那么蠢，连最简略的剑法也要练很久才学得会，凭什么你有的我都没有。”

姜齐已经不敢回想往事：“本来你是恨我，可师父对你我是一视同仁。”

岳梁借着月光往看他眼睛，阴森森的眼睛失往了以往的明眸飞扬：“师父的心也总是偏的。他当初收留我的原因固然有看上我天资精彩一条，但直接的原因却是为你找个玩伴。你看，连我的存在都是为了你……”

岳梁伏在他身上，像情人温存一样喃喃细语：“所以你怎么可以抛弃我。”

世事总是不公，他心里有过怨恨，但这些怨和恨在槐花清甜的香气和满山满谷的笑闹声中逐渐消失，他渐渐心满足足，也渐渐有了非分之想。

抱着姜齐，岳梁总感到鼻尖缭绕着一股淡淡的槐花香，若有若无，牵扯着他的魂魄。岳梁不由自主的往吻他的唇，冰冷柔软，微微的发抖，是他爱好的味道。

姜齐没有推开他，身材依然僵硬，一只手却牢牢的抱住了岳梁的脊背。无神的双眼空洞的看向空中，姜齐由着那具厚实的身材压向自己，另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摸到枕头下面。枕下有一把小刀，是前几日无意中得到的收获。

小刀太小了，不是能一刀致命的利器，何况刺下的地位也不对。岳梁感到一点凉意袭来时，身材迅速的猛然一转，脖颈处的凉意着落至后肩，变成火烧火燎的疼痛。

姜齐一只手抱不住他，被他一甩，头部沉重的磕在了床头上，疼得发昏。

岳梁反手硬生生的将小刀从肩部拔了出来，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微不足道，青衣派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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