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番外：昭阳日影(2)（2/3）
&nsp;&nsp;&nsp;她点头，又问：“其余四位侍女呢？”&nsp;&nsp;&nsp;&nsp;“来自府中各处，也有之前做女工的、伺候书房的。夫人过来之时，王府丞挑了几个稳重的到这边。”&nsp;&nsp;&nsp;&nsp;“我看芳菲进退有度，之前是伺候过的吗？”&nsp;&nsp;&nsp;&nsp;“这倒没有，不过她姐姐在郭夫人近旁，大约教了她些。”&nsp;&nsp;&nsp;&nsp;王芍笑一笑，将书轻轻合上，又问：“每日里躺着无聊，不知我姐姐……王孺人，之前怀胎的时候，怎么消磨时间呢？”&nsp;&nsp;&nsp;&nsp;永龄略微有点迟疑，见她执意看着自己，才叹息道：“王孺人是娇怯怯的美人儿，芙蓉一样清丽。可惜个性安静清冷，身子也弱，怀胎的时候便夜夜噩梦，还……还中了邪……”&nsp;&nsp;&nsp;&nsp;王芍侧头问：“中邪是怎么回事？”&nsp;&nsp;&nsp;&nsp;“唉……可能是怀了孩子后多思多虑，常常半夜惊醒，又自己看到什么不洁净的东西。”&nsp;&nsp;&nsp;&nsp;王芍抬手按在自己腹上，问：“也是像我昨夜一般？”&nsp;&nsp;&nsp;&nsp;永龄见她脸色略微苍白，便安慰地抚了抚她的手，才：“王孺人当时一看便吓晕了，奴婢们直到天亮才发现她倒在窗前，问她也不出什么来。后来府中请了道士、和尚，法事也作了好几回了，可她自此后日日噩梦，人也看着一天天虚弱下来了。”&nsp;&nsp;&nsp;&nsp;“孩子呢？”她缓缓问。&nsp;&nsp;&nsp;&nsp;“早产了，而且，生产之后，王孺人就血崩而死，”永龄起，依然低声叹息，“现如今孩子都快周岁了，还是病恹恹的，比人家七八个月的大不了多少。大家都天生不足，没办法了。”&nsp;&nsp;&nsp;&nsp;王芍举目望着室内，道：“看这四壁的书，想必是王孺人怀孕时，看多了荒诞不经之谈，太过伤神了。”&nsp;&nsp;&nsp;&nsp;“正是呢，王爷也担心，所以屋内所有书当时都被取走了。她逝世后，才又搬回来恢复原样。”&nsp;&nsp;&nsp;&nsp;“孕期十个月呢，这么无聊，难道她没有藏起一本偷偷看？”&nsp;&nsp;&nsp;&nsp;“有啊，我就遇见过……和夫人手中这本有点像。”永龄不识字，只笑道，“不过在我看来，书长得都一样。”&nsp;&nsp;&nsp;&nsp;王芍合上书本，闭上眼靠在床上，低声：“我知道了。依我看，是这居处不干净，还是和王爷一声，让我移居吧。”&nsp;&nsp;&nsp;&nsp;当日下午，郓王便吩咐让王芍住到他那边去，两人每日起居，如同民间夫妻。&nsp;&nsp;&nsp;&nsp;郓王那边自有人伺候，她身边只带了一个永龄过去。&nsp;&nsp;&nsp;&nsp;身边人格外关切，王芍又处处留意，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也算得一直顺利。&nsp;&nsp;&nsp;&nsp;转过年到盛夏，她即将临盆，身体颇有些不便。&nsp;&nsp;&nsp;&nsp;这一日晚间，宫中传出消息，皇上身体不豫。王芍送郓王出去，看看天色，今晚定会在宫中守一夜了。&nsp;&nsp;&nsp;&nsp;她与永龄一路走着，经过郭纨住的地方，看见灵徽站在阴暗的角落中，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在朦胧的夜色之中，玉雪可爱的这个女孩，那双眼睛，看起来与雪色的一模一样。&nsp;&nsp;&nsp;&nsp;她不由自主地对灵徽微微一笑，柔声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玩？你娘亲呢？”&nsp;&nsp;&nsp;&nsp;灵徽不会话，只转头看向后面。郭纨从阴暗中慢慢走出来，脸上堆着微笑道：“妹妹身体要紧，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边走着？”&nsp;&nsp;&nsp;&nsp;王芍也笑道：“多谢姐姐提醒，我这就回去。”&nsp;&nsp;&nsp;&nsp;郭纨将手轻轻按在灵徽的肩上，：“灵徽你看，弟弟马上就要生出来了，到时候，你就有人一起玩了……”&nsp;&nsp;&nsp;&nsp;她的语气轻柔，却带着一种令王芍觉得诡异的飘忽。&nsp;&nsp;&nsp;&nsp;而灵徽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那双与雪色一样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让她觉得不对劲。她下意识地抓住永龄的手臂，将她拉扯过来，冷静地往前一推。&nsp;&nsp;&nsp;&nsp;永龄正好迎上冲上来的灵徽，两人撞在一处，硬生生帮她挡下了灵徽那一撞的力量。而灵徽也摔倒在地，哇哇痛哭出来。&nsp;&nsp;&nsp;&nsp;永龄吓了一跳，正要去抱灵徽，王芍已经叫她：“永龄……”&nsp;&nsp;&nsp;&nsp;永龄听得她的声音微颤，气力不继，赶紧回头看她。&nsp;&nsp;&nsp;&nsp;王芍盯着依然站在那里的郭纨，冷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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