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神策御林(2)（2/3）
是当年由我自陇右迁来的军队组成的神武、神威军主力。而如今节制各镇节度使的南衙十六卫，原本自安史之乱后便已名存实亡，也是在我征徐州之后，与各节度使重建了番上制，于各折冲府值京的军队基础上组建的，也只有我能控制。”他微微皱眉，低声道，“所以，我虽没有私军，但确实是朝廷心腹大患。”&nsp;&nsp;&nsp;&nsp;黄梓瑕忍不住道：“当初你建这两支力量，增长皇室力量节制王宗实时，皇上定是支持的。”&nsp;&nsp;&nsp;&nsp;“是啊，然而皇上如今选择的人，并不是我。”他默然垂下眼睫，望着自己与她紧握在一起的双手，神情微有黯然，“我何尝不知韬光养晦才是立身之道？然而皇族式微，多年来我只能在朝中锋芒毕露，处处揽事然而看来，终究还是走错了路。”&nsp;&nsp;&nsp;&nsp;“你没有走错。若没有你一力挽回皇家的威势，这天下又有谁能节制王宗实？顺宗、宪宗、敬宗无不丧于宦官之手，天下只知有宦官，不知有皇室，焉知前事历历，不会再重演一遍？”&nsp;&nsp;&nsp;&nsp;因她急切的肯定，他终究沉默微笑出来，轻抚着她的头发，低低：“要是圣上能与你一样想法，那该多好。”&nsp;&nsp;&nsp;&nsp;王宗实过来时，身边只带了贴身的那个少年。看似轻松写意，只是一次寻常的来访。然而他坐定之后所的第一句话，却让站在李舒白身后的黄梓瑕不由得皱起眉来。&nsp;&nsp;&nsp;&nsp;他：“下官此来，是圣上的意思。”&nsp;&nsp;&nsp;&nsp;李舒白便问：“不知圣上有何吩咐？”&nsp;&nsp;&nsp;&nsp;王宗实靠在椅背上，唇角似笑非笑一丝弧度，道：“原本此事与我无关，然而京中谁敢来轻易冒犯王爷呢？最后这个苦差事，竟落到我头上了。”&nsp;&nsp;&nsp;&nsp;“这么来，该是件十分要紧的事情了。”&nsp;&nsp;&nsp;&nsp;“王爷也知道，昨日那桩事情，如今早已传遍朝野行在。此种纷纷扰扰对王爷并非好事，而要杜绝愚民之口，又绝非易事毕竟，鄂王谴责的，可是夔王殿下秽乱朝纲，倾覆天下。”&nsp;&nsp;&nsp;&nsp;李舒白沉默听着他的话，一言不发。&nsp;&nsp;&nsp;&nsp;见他不接话茬，王宗实不动声色站起，向他行礼道：“如今三年戍期已到，南衙十六卫正要陆续换将，王爷若肯让朝廷节制各将，又放出神威、神武二军兵权，朝野天下定将知道王爷并无谋逆之心。那么，相信谣言定可立时平息，让村民愚夫知晓王爷忠君爱国，耿耿此心……”&nsp;&nsp;&nsp;&nsp;“你都是村民愚夫了，他们心中如何揣测，与本王又有何干？”李舒白脸上难得露出笑意，慢悠悠打断他的话。&nsp;&nsp;&nsp;&nsp;王宗实的唇角也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弧度：“下官固知夔王不肯轻许。然而圣意难违，王爷如今又受千万人指摘，若依然无动于衷，怕是也不好向天下人交代吧？”&nsp;&nsp;&nsp;&nsp;“天下万万千千的人，老少贤愚莫衷一是，本王又如何顾得过来？”李舒白依然唇角含笑道，“何况王公公想必也该知道，本王最近频遭刺杀，若连手中这些人也握不住，怕是迟早要身陷危机。世人谁不顾惜自身？本王如今无奈，也只好先负了天下人了。”&nsp;&nsp;&nsp;&nsp;“若王爷不点头，那我也只能如此回复圣上了。”王宗实向他拱手行礼，“只又有一事，因大理寺不便涉入，因此圣上特吩咐下官与刑部协同调查，还请王爷不吝赐教，方便我等行事。”&nsp;&nsp;&nsp;&nsp;李舒白自然知道是什么事，他也不破，只点一下头，：“这个当然。”&nsp;&nsp;&nsp;&nsp;“鄂王殿下之死，与王爷是否有何关联？”&nsp;&nsp;&nsp;&nsp;“本王也很想知道，毕竟本王与鄂王自一起长大，兄弟感情不可谓不深。”他不动声色，脸上只露出些许遗憾的神情，“本王自认从未做过对不起鄂王的事情，谁知他竟会在死前如此散布谣言，令天下人误会本王，实在是令人不解。”&nsp;&nsp;&nsp;&nsp;黄梓瑕听着他平淡的讲述，想着鄂王自城阙跃下那一夜他的悲恸，不由自主地便觉得感伤起来。&nsp;&nsp;&nsp;&nsp;其实，他或许是这个世上最在乎鄂王的人了，可如今却只能以如此平淡的态度，去述他的七弟。&nsp;&nsp;&nsp;&nsp;王宗实微阖的眼睛在李舒白的面容上一扫，又垂了下去，问：“不知王爷最后一次与鄂王见面，是什么时候？”&nsp;&nsp;&nsp;&nsp;“月初。”&nsp;&nsp;&nsp;&nsp;“当时鄂王对王爷的态度，可有何异常？”&nsp;&nsp;&nsp;&nsp;“并无。”&nsp;&nsp;&nsp;&nsp;“王爷可以将当时的情形，与下官复述一下么？”&nsp;&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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