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笼中囚鸟(2)（2/3）
&nsp;&nsp;&nsp;“哦，因为啊，我觉得像黄梓瑕这样屡破奇案的人，如果真的要杀人的话，应该会设计一个完全让人察觉不到的手法，怎么可能就这样简单粗暴地把家人干掉呢？这实在是有负她的盛名嘛！”&nsp;&nsp;&nsp;&nsp;黄梓瑕默默地继续抬头看天空，觉得自己刚刚那一丝感动真是彻底浪费了。&nsp;&nsp;&nsp;&nsp;等到周子秦那只烤鸡吃完，半个时辰也差不多到了。他又摸出一包瓜子，分了一半给她。这一次她没有拒绝，默默地嗑了一把。&nsp;&nsp;&nsp;&nsp;月光西斜，眼看已经快到四更天了。&nsp;&nsp;&nsp;&nsp;周子秦将三具尸体口中密封的银牌子都取出，发现只有疑为冯忆娘的那具尸首中取出的银牌变黑了。他用皂角细细擦拭过，然后看着上面擦不去的浓重青灰色，：“是中毒死的，没错。”&nsp;&nsp;&nsp;&nsp;黄梓瑕“嗯”了一声。&nsp;&nsp;&nsp;&nsp;冯忆娘，扬州云韶苑的琴师，王妃身边的教导大娘，倒毙在幽州流民之中，死因是中毒而亡。而即将嫁入夔王府的准王妃，大娘回扬州去了。&nsp;&nsp;&nsp;&nsp;她还在思索着，周子秦已经开始检验内脏：“为了慎重起见，我们再验一验肠胃吧。”&nsp;&nsp;&nsp;&nsp;肠胃剖开，虽已基本烧干，却也十分恶心。神经跟筷子一样粗的周子秦也终于有点受不了，歪着脸只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封入银牌的时候，他忽然“咦”了一声，感觉手指触到了什么冰凉坚硬的东西，于是便取出来，看了一眼，声音带上一丝兴奋：“喂，崇古，你快看这个！”&nsp;&nsp;&nsp;&nsp;他的掌心中，有一粒的东西在月光下泛着冷冷的光华。黄梓瑕戴上手套，取过来在眼前仔细看着。&nsp;&nsp;&nsp;&nsp;这是一枚的羊脂玉，玉质清透，只有手指甲那么大。在月光下，她擦拭掉上面的血瘀和垢污，对着月光一照，看见上面刻着的一个字，“念”。&nsp;&nsp;&nsp;&nsp;羊脂玉的白色在月光下半浓半淡，如同水波般在她的眼上流过。她看着流转的那个念字，发了好久的呆。&nsp;&nsp;&nsp;&nsp;白色的羊脂玉放在李舒白的面前，李舒白看着上面那个刻字，却没有伸手去拿，只问：“这是什么？”&nsp;&nsp;&nsp;&nsp;黄梓瑕：“你拿起来看一看不就知道了？”&nsp;&nsp;&nsp;&nsp;李舒白没有去碰那块的玉，却伸手拿过案头的琉璃瓶，看着里面悠然自得地游来游去的那条红鱼，：“碰这种东西？万一是从死人口中掏出来的呢？”&nsp;&nsp;&nsp;&nsp;黄梓瑕认真地：“不是，真不是死人口中掏出来的。”&nsp;&nsp;&nsp;&nsp;他这才伸出自己那双极好看的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那块玉，放在眼前看了看，辨认着上面那个字：“念？”&nsp;&nsp;&nsp;&nsp;“陈念娘的念。”她。&nsp;&nsp;&nsp;&nsp;他把玉放下来，略一思索，问：“你准备把这块玉交给陈念娘吗？”&nsp;&nsp;&nsp;&nsp;“那就肯定要告诉她冯忆娘的死了。到时候陈念娘肯定会多生事端，打草惊蛇。”&nsp;&nsp;&nsp;&nsp;“嗯，你先收好吧。”他把那块玉递给她。黄梓瑕拿过桌上原先包这块玉的布，将它接过包好，放入袖袋中。&nsp;&nsp;&nsp;&nsp;李舒白微微皱眉，：“我倒是奇怪，这么重要的标志身份的东西，为什么凶手这么粗心大意，任由它留在冯忆娘的身边。”&nsp;&nsp;&nsp;&nsp;“因为，冯忆娘毒发身亡之前，将它吞到了肚子里。”&nsp;&nsp;&nsp;&nsp;黄梓瑕着，果然看到李舒白的眼睫毛跳了一下。她觉得一丝不出的愉快，于是又加上一句：“冯忆娘的身体烧得半枯焦了，不过内脏还基本存在，我们从她胃里挖出来的。”&nsp;&nsp;&nsp;&nsp;李舒白看着自己的那两根手指，然后又抬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黄梓瑕，那张一直平静无波的面容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的情绪。&nsp;&nsp;&nsp;&nsp;黄梓瑕面色如常地看着他：“幸好不负王爷所望，我和周子秦在天亮之前做完了一切，然后将那块葬地还原，我保证任何痕迹都消失了。”&nsp;&nsp;&nsp;&nsp;李舒白看看她若无其事的脸，再看看自己的手，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抓过桌上的龙泉瓷笔洗，开始用力地、努力地洗自己的手：“黄梓瑕，你也给我马上消失！”&nsp;&nsp;&nsp;&nsp;虽然研究了一夜尸体，但在看见李舒白失态的一刹那，黄梓瑕觉得好像一切都值得了。她愉快地奔回去补眠：“是！谨遵王爷命令！”&nsp;&nsp;&nsp;&nsp;夔王李舒白大婚之日定在五月十六。&nsp;&nsp;&nsp;&nsp;五月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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