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笼中囚鸟(1)（2/3）
发前挂在马背上的箱子拿下来，打开取出折叠的锄头和铲子，丢了一把给她。&nsp;&nsp;&nsp;&nsp;她拿着铲子不敢置信，问：“你连这东西都有？”这也太专业了吧？&nsp;&nsp;&nsp;&nsp;“嘘，别提了，这是夔王在兵器司里帮我弄的，被我爹发现后，我差点没被打死！”他泪流满面，然后又从箱子中拿出一头蒜，一块姜，一瓶醋。&nsp;&nsp;&nsp;&nsp;黄梓瑕还以为他要再拿出个馒头来的时候，他已经取出两条布，把姜蒜都锤烂，混着醋揉在布上，然后递给她一条：“蒙上，尸臭很厉害的。”&nsp;&nsp;&nsp;&nsp;黄梓瑕想起一件事，赶紧提醒他：“据这几个人是犯疫病死的。”&nsp;&nsp;&nsp;&nsp;“那就更要蒙上了，蒙紧点。”他得意地，“虽然不好闻，但这个可是祖传秘方。”&nsp;&nsp;&nsp;&nsp;黄梓瑕几乎没被那个味道熏晕：“你爹不是当官的吗？还祖传这种东西？”&nsp;&nsp;&nsp;&nsp;“当然不是我家祖传，是我求了好久，套了好几个月的近乎，长安最著名的仵作朱大伯才传给我的朱家祖传秘方。”&nsp;&nsp;&nsp;&nsp;她默然，拿起铲子和他一起挖着地上的土。今天刚埋下去的尸体，挖起来也不算费劲，而且周子秦挥锄头有模有样，速度还是比较快的。&nsp;&nsp;&nsp;&nsp;在月光下，周子秦挖着挖着，似乎有点无聊，随口问她：“你是夔王身边的那个……那个新欢？”&nsp;&nsp;&nsp;&nsp;“……”黄梓瑕觉得，要不是脸上蒙着那块布，自己脸上的抽搐一定会让他懂得自己的想法。&nsp;&nsp;&nsp;&nsp;可惜周子秦没看到，还在那里自自话：“叫什么……杨崇古对不对？”&nsp;&nsp;&nsp;&nsp;她郁闷地“嗯”了一声，想想，终于还是问：“那个什么新欢，是什么意思？”&nsp;&nsp;&nsp;&nsp;“啊？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听京城里传，夔王身边有个挺漂亮的公公嘛，昭王向夔王讨要都不给，我一看你的样子，估计就是你了。”&nsp;&nsp;&nsp;&nsp;黄梓瑕听着他没心没肺又七颠八倒的话，真不想理这个人，只好悲愤地埋头挖泥。&nsp;&nsp;&nsp;&nsp;他还不依不饶在问：“听你会破案？还破了四方案？”&nsp;&nsp;&nsp;&nsp;“凑巧而已。”&nsp;&nsp;&nsp;&nsp;“可是四方案这样的你都能破，我觉得你简直已经可以和我最崇拜的人并驾齐驱了！”&nsp;&nsp;&nsp;&nsp;“一般吧。”&nsp;&nsp;&nsp;&nsp;月色迷蒙，松风呼啸，空无一人的荒郊野外，两人在山间有一搭没一搭地着话，挖着土。等到月光下一些颜色与泥土不一样的东西出现，周子秦才赶紧：“等一下、等一下，我看看。”&nsp;&nsp;&nsp;&nsp;他跳下浅坑，套上一双薄薄的皮手套，然后捡起骨头看了看，：“不错，就是火烧过的尸身。不过你看，这个手骨这么粗壮，明显是男人的骨骼。如果我们要找的是个女人，那还得找一找。”&nsp;&nsp;&nsp;&nsp;黄梓瑕蹲在坑旁，：“对，要找的是个女人，四十岁左右，身高五尺三寸，身材适中，擅长弹琴。”&nsp;&nsp;&nsp;&nsp;“好。”他用铲子在土中翻找。十四个人的尸骨找起来颇费力气，不过女人的尸骨自然是隔开来的，他往周围挖去，细细辨认了一番，终于捧了一大堆焦黑的东西出来。&nsp;&nsp;&nsp;&nsp;她一看这堆烧得半干不透的骨头肌肉，就知道李舒白对了，果然那群差役草草烧了一下就挖坑埋了，根本没有执行那种久焚深埋的要求。&nsp;&nsp;&nsp;&nsp;她自行去箱中找了手套戴上，先去拨弄那女尸的手。毕竟是晚上，东西看起来显得模糊了，倒也没有那么大的冲击力。可就是气味有点受不了，即使隔着醋和姜蒜，气息还是浓重地涌进她的鼻孔。&nsp;&nsp;&nsp;&nsp;她屏住呼吸，在心里告诉自己，黄梓瑕，你是连自己家人的尸体都见过的人，这些又算什么。&nsp;&nsp;&nsp;&nsp;恶心欲呕的感觉渐渐退却，她努力让自己定下神，伸手翻看着面前的尸体。&nsp;&nsp;&nsp;&nsp;耳听得周子秦：“从骨骼来看，下面这两具女尸的身长大约都在五尺多一点，不过另一个女子骨骼松脆，身躯微有伛偻，年纪大约有五十了，所以这具尸骨应该才是你要找的人。”&nsp;&nsp;&nsp;&nsp;她仔细辨认女尸焦黑的颅骨，问：“有什么办法可以查出左眉是否有一颗黑痣吗？”&nsp;&nsp;&nsp;&nsp;“不能，痣和伤疤都在表皮，肌肤早已全部烧焦了，这些还怎么存在？”&nsp;&nsp;&nsp;&nsp;“那这样的尸体，还有什么可以辨认身份的痕迹吗？”&n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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