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夜雨惊风(2)（2/3）
sp;&nsp;&nsp;&nsp;四人绕过了粉墙照壁，便看见天井中的睡莲，青紫色的花朵正在开放。他们在堂上坐下，正面对着一池青莲。&nsp;&nsp;&nsp;&nsp;禹宣到后堂去煮茶，三人坐在堂上，一时气氛尴尬。&nsp;&nsp;&nsp;&nsp;黄梓瑕先开口，问：“法师今日驾临，不知可是找禹宣研讨佛法么？”&nsp;&nsp;&nsp;&nsp;沐善法师点头，合十笑道：“禹施主于佛法常有独到见解，老衲常来谈论，觉心清气和。老衲明日就要上京，但见禹施主似有心事，因此今日先来与禹施主道别。”&nsp;&nsp;&nsp;&nsp;“大师真是有心。”黄梓瑕着，又问：“不知大师与禹宣是如何认识的呢？”&nsp;&nsp;&nsp;&nsp;“是前年底了，禹施主中举不久，晴园举行诗会，陈伦云邀我前去。当时诗会虽有十数人，但禹施主风姿卓绝，我于众人之中看见他，便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沐善法师叹道，“后来禹施主的义父黄郡守一家出事之后，他郁积在胸，因此自尽。齐判官虽救了他，但见他心如死灰，于是便请我前去疏导，自此禹施主与我来往渐多。”&nsp;&nsp;&nsp;&nsp;黄梓瑕点头，又叹道：“我也听，齐判官与大师来往颇多。”&nsp;&nsp;&nsp;&nsp;沐善法师点头道：“阿弥陀佛，齐施主在老衲这边也是常来常往的，他言语风趣，常带笑容。只可惜英年早逝，成都府少了一个妙人啊……”&nsp;&nsp;&nsp;&nsp;周子秦赶紧道：“大师真是普度众生，禹宣当日自尽，也全是靠大师才打消了轻生念头。”&nsp;&nsp;&nsp;&nsp;沐善法师面上虽还挂着笑意，但目光游移不定：“是啊，凡俗之人谁能离却红尘万丈呢？禹施主想要以一死解脱烦恼，总是缘木求鱼。”&nsp;&nsp;&nsp;&nsp;黄梓瑕便问：“这么，法师也是知道禹宣的烦恼？”&nsp;&nsp;&nsp;&nsp;沐善法师道：“自然知道。他身为黄郡守义子，又人人皆知黄家姑娘为他而毒杀全家。他深恨自己害得恩人一家家破人亡，因此内疚不已，将一切罪责都算到了自己头上，心魔深种，因此偏激了……”&nsp;&nsp;&nsp;&nsp;“我看他如今常有头痛，不知这是心病还是自杀后留下的病根呢？”黄梓瑕又问。&nsp;&nsp;&nsp;&nsp;沐善法师叹道：“依我看来，该是二者皆有。”&nsp;&nsp;&nsp;&nsp;黄梓瑕点头，又问：“请法师恕弟子好奇，听齐判官的管家，法师曾到京城游历，并带了一条阿伽什涅回蜀，赠送给齐判官？”&nsp;&nsp;&nsp;&nsp;“是啊，老衲于京中偶得贵人相赠，于是便带回成都府。谁知后来在经书上看到此鱼嗜血不祥，怕是不合佛门清净，正想是不是要放生为好，刚巧齐判官前来探访，对鱼颇为喜爱，我明言告知，他却不以为意，将鱼讨了去唉，恐怕是我误了他，给他带去了血光之灾啊。”&nsp;&nsp;&nsp;&nsp;“法师思虑过甚了。那不过是一条鱼，何来不祥只？法师难道不曾听，夔王身边也常携带一条鱼吗？也正是阿伽什涅。”黄梓瑕道。&nsp;&nsp;&nsp;&nsp;沐善禅师见她及夔王，赶紧合十轻诵佛号：“阿弥陀佛，夔王万金之躯，得上天庇佑，自非区区鱼可损及万一。”&nsp;&nsp;&nsp;&nsp;“而且，据齐判官那条鱼，已经不见了？”&nsp;&nsp;&nsp;&nsp;沐善禅师神情一僵，但随即便笑道：“心中无愧，波澜不惊，外物又何能妨碍自身呢？只要坚守自身，鱼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区别。”&nsp;&nsp;&nsp;&nsp;见老和尚又开始转移话题，黄梓瑕只好又绕回来：“齐判官既然如此喜欢禅师送给他的鱼，不知为何又没有妥善养护？不知那条鱼，如今又在何处呢？我曾向禹宣询问过此事，但他似乎对此一无所知，而且在他的家宅中，也并无这条鱼的下落。听管家齐福曾听齐判官对禅师提及，不知可有此事？”&nsp;&nsp;&nsp;&nsp;沐善禅师下垂的眼角微微一动，语调越显缓慢：“实有其事。那条鱼……是被禹施主弄死了。”&nsp;&nsp;&nsp;&nsp;这下就连周子秦都诧异了：“听阿伽什涅生命力极强，足有百年寿命。禹宣无缘无故，怎么会弄死这条鱼呢？”&nsp;&nsp;&nsp;&nsp;“想是他病情发作，一时不察，将养鱼的缸摔破了。就算阿伽什涅再顽强，失去了水始终无法再活下去。”&nsp;&nsp;&nsp;&nsp;黄梓瑕见他答得滴水不漏，也只能点头，：“原来如此……关于此鱼，弟子还有一个问题要请教，请问法师是否可以赐教？”&nsp;&nsp;&nsp;&nsp;沐善法师表示许可，她才问：“关于那条鱼，阿伽什涅，请法师为我们讲一讲来历，何人所赠，如何得来，可否？”&nsp;&nsp;&nsp;&nsp;“鱼……”沐善法师犹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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