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尘埃凝香(3)（2/3）
“张六儿与您熟识？”&nsp;&nsp;&nsp;&nsp;“实不相瞒啊，公公，人……有家车马店，然后收了一批泥瓦匠帮人弄房子，后来人就……就接了一些活儿，与京中这几位通水道的兄弟联络好一起做，所以……”&nsp;&nsp;&nsp;&nsp;见他难以启齿的样子，张六儿干脆直接替他：“对不住啊公公，就是我们几个劳役在衙门外接私活，偶尔帮钱老板干点活。”&nsp;&nsp;&nsp;&nsp;衙门虽养着这群人，但他们在外面接私活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黄梓瑕也不在意。而钱关索则心惊肉跳，赶紧：“人有罪！人请公公责罚！请公公大发慈悲，放人一条生路……”&nsp;&nsp;&nsp;&nsp;“钱老板，此事与我无关，我并不是向你追究此事。”黄梓瑕真是无奈了，只好示意他借一步话。&nsp;&nsp;&nsp;&nsp;两人走到旁边一堵矮墙下，黄梓瑕问：“钱老板可认识孙癞子？”&nsp;&nsp;&nsp;&nsp;“不……不认识。”一提到此事，钱老板那张胖脸上的肉几乎都快垮下来了，难看之极，“公公，饶命啊……人真的只是酒后一时冲动，所以过去劈了他家门……当时在场所有人都可以替人作证，人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死得都快烂掉了！”&nsp;&nsp;&nsp;&nsp;死了两个时辰，哪至于就烂掉了。黄梓瑕对于他的夸张一笑置之，：“这个我知道。我想问你，昨日午时，你在哪里？”&nsp;&nsp;&nsp;&nsp;“昨日午时……我在靖安坊收账啊！许多人都可为我作证的！”他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激动不已，“大理寺的人也查过的，真的！公公，人真的晦气啊！昨天人还……还碰到尸体了！据这霉运要走三年哪！人的生意怎么办，人昨晚一夜没睡啊……”&nsp;&nsp;&nsp;&nsp;“那么，你见过同昌公主的驸马韦保衡吗？”黄梓瑕打断他的哀诉，问。&nsp;&nsp;&nsp;&nsp;他顿时愣住了，悲苦的表情凝固在肥胖的脸上，看起来有点滑稽。&nsp;&nsp;&nsp;&nsp;“你对大理寺的人了谎，其实你曾经见过驸马韦保衡的，不是吗？”&nsp;&nsp;&nsp;&nsp;钱关索终于慌了，抖抖索索地从怀里掏出两块银子就往她手里塞，哀求道：“公公，公公饶命啊……我确实只见过驸马那几次，我……我连话都没上啊！”&nsp;&nsp;&nsp;&nsp;“一共几次？”黄梓瑕眼都不眨，将银子又推了回去。&nsp;&nsp;&nsp;&nsp;“两……两次，真的！”&nsp;&nsp;&nsp;&nsp;“钱老板，你可知欺骗公门中人，尤其是诳骗大理寺官差，是何罪名？”&nsp;&nsp;&nsp;&nsp;“三……三次！真的，有一次只是在府门口，远远瞥了一眼，人赶紧就……就走了……所以人只算了两次！”他恨不得涕泪齐下，又多加了一块银子塞进她袖口。&nsp;&nsp;&nsp;&nsp;黄梓瑕将银子丢还给他，笑道：“行了钱老板，知道您有钱，随身带着这么多银子出门。我一个宦官，哪用得着这些？您还是把几次见驸马的事情，详详细细跟我一遍吧。”&nsp;&nsp;&nsp;&nsp;钱关索脸皱得跟苦瓜似的，可又不得不屈从，只能掰着手指头，：“哎哟，公公，的跟你实话吧……三次，真的，真的只有三次！”&nsp;&nsp;&nsp;&nsp;“据一共见了三次。第一次是在京城防卫司的试马场，就是王爷您上次对我过的；第二次是在公主府内，他手下的人去修缮王府水道时，他过去查看，驸马让他们一伙臭气熏天的人不要扰到公主；第三次是在公主府外，他刚巧看见驸马的马车过来，于是赶紧回避在街角，不敢上前冲撞。”&nsp;&nsp;&nsp;&nsp;李舒白听了，也不什么，只问：“你信么？”&nsp;&nsp;&nsp;&nsp;“自然不信，钱关索这样钻营的商人，只要有机会，肯定要千方百计接近驸马的，怎么反而会躲在一边？”&nsp;&nsp;&nsp;&nsp;李舒白不置可否，又问：“他怎么解释对大理寺谎？”&nsp;&nsp;&nsp;&nsp;“是知道驸马出事了，正与他替防卫司买的马有关，又因为驸马曾批评过他的马，所以他怕祸及自己，于是就干脆没见过了。”&nsp;&nsp;&nsp;&nsp;“听起来，好像也得过去。”他着，站起身，“快午时了，回府吧。你让厨房将午膳安排在枕流榭。”&nsp;&nsp;&nsp;&nsp;黄梓瑕有点迟疑，又不敢开口。&nsp;&nsp;&nsp;&nsp;他的目光扫过她面容：“怎么？”&nsp;&nsp;&nsp;&nsp;“周子秦和我约好……今天中午要去那个……京城防卫司。”她硬着头皮对他，如芒刺在背，心虚地画蛇添足，“顺便看看……有没有驸马那桩案子的线索。”&nsp;&nsp;&nsp;&nsp;李舒白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在她身上定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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