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病重（2/3）
共婵娟。
……
出罢正月，春意姗姗来迟，先是庭院的一株垂柳，吐出了新芽。紧跟着一场细雨之后，青砖缝青葱的小草，接二连三的钻出个脑袋来。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春寒料峭，万物复苏的时节，莫府却传来了噩耗，说是娘亲病重。
一接到消息，齐鸢连片刻也不敢耽搁，一脸匆忙的命人驱车去了莫府。
娘亲卧在病榻之，原本雪白的脸庞，黄若蜡纸。秀姨坐在床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喂些汤水。她倒唬了一跳，追着表兄滔滔不绝的问了一大通。
究竟是出了何事。
明明几日前，她门的时候，娘亲还满面吹风，亲手给她蒸了糕点吃。
表兄蹙了眉，惶惶不安的回忆着。原本也是相安无事，可不是下了场大雨，之后，忽然病倒了。
请了几个大夫来府诊脉。诊过之后，俱是摇摇头，满脸颓唐之色，说是，旧疾重发。无药可治。
齐鸢心一悸，问道“可曾见过皇甫神医了？”
娘亲的病，一向是由皇甫英亲自诊治，对病情的掌握当然要好很多。
而且，一次，皇甫伯伯仿似说过，娘亲的病根未除，不定什么时候会复发。目前的情况来看，想必是复发了。
“已派了冬至去请，眼下。应该在路。”莫玄镜转眸看了一眼姑母，面色沉重。
听说已请了皇甫伯伯，齐鸢一颗悬着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有皇甫伯伯在，事情势必会顺利许多。
她点点头，说要先去看娘亲。然后，抬了脚，往里间走去。
莫玄镜转身出了门外，一早派冬至去了药王谷，眼见日三竿。也该回来了。他张望着，神色甚是不安。
“娘亲，皇甫伯伯一会来。”握住娘亲的手，齐鸢只觉的心酸涩不已。她强忍住眼泪。宽慰道。
一夜之间，娘亲瘦削了许多，眼眶深深的凹陷着，看起来极是虚弱。
床的妇人，涩然笑了笑，道“鸢儿。无事。
她的身子，她自己知道。旧疾反扑，总是来势汹汹。若能扛了过去，便会无碍。但若捱不过去，生命也无多了。
她活大半辈子，经历过荣宠，也经历过低谷。一生曲曲折折，如今，女儿乖巧，侄子孝顺，若这般去了，倒也没什么遗憾。
只是，俩人的婚事未了，却叫人放心不下。
这般想着，她不由自主的多了分急切，握紧了女儿的手，又说道“鸢儿，亲眼看着你出阁，是娘亲的一桩心愿啊。可惜……可惜……”
她长叹了两声，重重的咳起来，几欲要将肺整个咳出了一般。
“娘亲，待你病好了，女儿全听你的。”齐鸢挤出一抹笑来，将娘亲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之。
穿越以来，眼前的这个女人，让她深深的体会到，什么是母爱。若能保住娘亲的性命，让她做什么，也是甘心情愿的。
“小姐昨儿夜里还好好的，谁曾想，今儿早这样了。”
一旁的云秀，扑簌簌的直掉眼泪，语气满是自责。
齐鸢出言劝慰着，眼睛透过窗棂，盯着外面的天色看。日头高高的挂着，带着种让人舒心的温度。
过了半晌，屋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是皇甫英到了。小丫鬟忙打起布帘，满脸恭敬之色。
“皇甫伯伯。”
进来的年男子，身躯伟岸，高大魁梧。面的匆然之色，一目了然。
冬至刚把话带到，他匆匆忙忙的收拾了药箱，背走。彼时，皇甫弦正在小柴房煎药。
话都没留下一句，出发了。
如雪的旧疾，他一直放在心，日夜思索着，调整着方子，寻求改善。
按他算着的，旧疾复发，最少也得是在一年之后。提前了这么久，倒是在意料之外。
所以，坐在马车，他的心一直是忐忑的。闭目回忆着，自己是不是在某些关节，出了纰漏。
但左思右想，他所用的药，都是规矩，合情合理。他便皱起了眉头，心愈发不安。
好容易到了莫府，马车一停，他跳了下来，叮嘱着冬至快些走。
如雪，实在是等不得。
皇甫英黯然的点着头，将药箱缓缓放在地，神情难掩的惶恐，“夫人。我替你把把脉。”
“有劳你了，皇甫神医。”莫如雪浅浅笑着，自己的病，不管要不要紧。一直都是皇甫英在操劳着。
细细想来，除了感激，是愧疚。她并不曾回报过什么，连治病的钱，也是恳求着。他才装进了囊。
彼时，他不起眼，只是个学习着医术的小学徒。而她，名动京城，是京城可遇而不可求的佳人。
自然，他讲起的那些子往事，她分毫也不记得。但是这样的一个人，多年之后，却挽救了她的生命。
把着脉，皇甫英眼睛的余光却落在莫如雪的面容。让如雪受这般的罪，原是他大意了。
他又急又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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