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诗笺(二)(1/4)
翌日又是我定期去看策儿的日子。>
穿戴完毕走出卧房, 便从楼上看见一楼敞开的窗子。窗栏是大红, 撒花软帘是石青的底。大红配石青很是别致, 一阵细风乱吹, 软帘后的人坐在案前低头翻看名人法帖,若隐若现的模样真像是神仙托生的一般。>
但这一会儿看着他, 我就恨不得一鼓作气冲下去, 把昨晚吃进肚子里的新笋全吐到他身上。>
昨天好在必安比较务实, 掌了灯劝我赶紧把饭菜吃了填肚子, 不然今早我的怨气绝对可以拿下大半个幽都的女鬼。>
骚狐狸自从和他那如花美眷书生情哥哥定下了誓约, 脚就没再跨进阳间半步,所以这一遭去京城还是得我一人。>
悲叹的是,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就是我看见策儿后的情景。而且这雨还不是普通的雨,是暴风雨:丞相府里,策儿卧病床头,小脸纸一样白,丞相千金宛儿握着他的手哭,零零散散两三个仆人在旁边伺候着, 一个勾魂鬼卒在床边等候着。>
“差爷,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忙走过去问道。>
“哦,这小鬼大限已到, 我来勾他的魂。”他一边说着, 一边拿着铁索靠近, 对着策儿身上微微浮出的一缕生魂准备下手。>
“等等。”我挡在他面前, “这必然是哪里出了岔子,我上次去跟判官翻过生死簿,还看见他长寿八十,怎么现在就……”>
勾魂鬼摇摇手,很是不耐烦的样子:“生死簿这东西不是那么准的,随时都可以改,随时都可以变。这小鬼全家也早都死光了,你留他在人世也是罪过,不如早点让他到下头与家人团聚。”>
少站片时,策儿的魂已出来了小半个,勾魂鬼也已蠢蠢欲动。我赶紧拉住他的手:“差爷,这魂勾不得。”>
勾魂鬼看了一眼我的手,又把视线挪到我脸上:“东方大人,您这是在为难我么?我也是奉命当差,过了这个点儿再勾,时辰对不上,我下去可是会死得很惨的。”>
他想甩脱我的手,但我用力掐着不让他动弹。勾魂鬼原本就是以鬼身示人,力道大得不得了,一下就把我挣脱了,而后大步流星往前一跨,把链子扣在了策儿的脖子上。策儿不管是肉身还是鬼魂都很是混,被他这么一扣,二者都皱着眉哼了一声。>
宛儿抓着他的手指尖已经发白,一直摇他:“东方哥哥,东方哥哥,你怎么样了?”>
我吓得心惊肉跳,立即化作夜叉出现在他们中间,一掌重重推开勾魂鬼!>
“差爷,恕我冒撞了。”>
策儿的魂回到了身体里去。勾魂鬼往后跌了几步,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东方媚,还亏你是鬼门关提督,这般徇私枉法,你,你,回去便有你好果子吃了!你等着,我这就去通报下边!”>
勾魂鬼爬起来,化作青烟回去了。>
策儿的魂是回了身子里,但人依旧昏迷不醒。>
我在床边来回踱步,根本不知道这时是该回去搬救兵好,还是该留下来守着弟弟以免其他勾魂再上来逮他。>
阴云盖住了大半个京城的天,天是乌溜溜的黑。终于有大夫上门看病,为策儿一把脉就摇摇头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左丞相也回来了,亲自过来问了大夫他的病况,大夫让他直接准备丧事送终。宛儿听得懵懵懂懂,但大概也知道他们在说不吉利的事,一直抱着父亲的腿大哭,求他治好东方哥哥。>
大夫的话或许是没错,但我知道如果没有鬼差来勾魂,人是怎么也死不掉的。>
我坚信了要守在原地,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原已做好和一群勾魂恶战一番的准备,却未料到连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都没有,再来的竟是勾魂鬼差头头。>
又一团青烟拔地而起,黑白无常出现在房间里,很大一间卧房仿佛一下就变得非常狭窄。>
我和他们面面相觑了片刻,谢必安打头说话了:“听说在上头犯离格儿事的人是娘子,我开始还不信。娘子,敢问您这玩的是哪一出?”>
看见必安我稍微宽心了一些,但还是没有离开床榻半步:“这是我弟弟,前些日子查过生死簿,他不该早夭啊。”>
范无救道:“我方才也去查过,生死簿是改过了,三天前才划的。”>
我吃惊道:“谁改的?为何要改?”>
“谁改不重要,重要是上头既然改了,那说明有上头的安排。嫂子麻烦让开,这魂勾不成,我们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范无救拿着铁索就要靠近,我张开双臂,整个人都挡在床前,身上发冷:“你别过来,我不会让你动他的。”又看向谢必安:“必安,你帮帮我啊。”>
谢必安道:“娘子,我和范兄向来行事灭烛看家书公私分明,这事真没得商量,你还是让让罢。”>
我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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