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上)(1/2)
恍恍惚惚, 不知怎么地, 就想到了许久以前的事。>
那时候他去求武侯, 武侯闭门不见。这不能怪武侯, 他不能陷进朝堂的纷争之中——毕竟武侯府上下还需他保全。若非如此, 他也不会卸了武侯府兵权。>
于是他只能前往东宫。>
可惜的是景瑞也把他拒于门外。>
第二日宫里一早就来了旨意,宣他入宫觐见。临行时, 他高兴地跟老管家说, 陛下跟太子殿下终于愿意见我了。>
乘辇转过午门,慢慢停下了, 晴雪映着紫色朝服, 他看见恩师跪倒在午门之下,血溅东市。>
京城的冬日素来暖融融, 这阵子却有些冷。他不傻, 仔细想想, 也就知道那道旨意的用意了:不过是骗他来赴死罢了。罢了, 人活一世,谁能逃过一死。>
他抱过的邻家孩儿在人群中,眼里满是好奇和欢欣。在明晃晃地刀口落下时,稚嫩的脸露出灿烂笑容, 话语天真:“被杀头的, 都是坏人!”>
原以为人死一切皆空, 可却听到十七几近癫狂地说:“你回来, 我帮你!你要做什么, 我都帮你!”那声音已失了平日的宁定。>
他要安抚, 却发不出声音。生人与亡者,相隔何止天渊。>
然而仿佛有人在逆天而行,在不久之后他这个本该消散的亡魂,却重生在武侯夫人的腹中。>
那时候,不怎么想活,却又舍不得死……>
是恨是怒,是想不明白更想不清楚,因而浑浑噩噩,不知时日飞逝。>
武侯府的日子很安宁,下人都知道世子不理睬旁人,最喜欢一个人静静坐在院落里。>
武侯生性懦弱,武侯夫人却持家有术。她领来了两个孩子。>
年纪大点的那个倒是机灵,该行的礼数一点不少,年纪小点的则眼眶红红,比较像他这年纪的孩子。>
这两个孩子的父亲因为替前丞相鸣冤,被流放到边境,留下的两个孩子也入了奴籍。那位唐大人也真是的,七王旧部刚刚安抚好,施将军又不在了,哪里还能乱起来。>
根本没必要!为了死去的人而丢了官职,何苦?落得客死异乡的下场,何必!>
他还是不说话,沉静得出奇的眼睛连点涟漪也没有泛起,只不过没有拒绝这两个孩子在自己院落住下。>
武侯夫人眼中含泪,远远地看着他微笑。>
他的院落向来很安静,当晚却有低低的抽泣声。原来是那个叫唐越的孩子很怕黑,他的哥哥正焦急地安慰着他。那手足无措的样子,才有点像孩子。>
这晚,极少点灯的院落终于亮了起来。>
唐越这孩子笑容明亮,心直口快,没少惹祸。唐清跟在他身后赔礼,而自己这武侯世子,总是无所谓地笑笑,那笑极浅极淡,若不仔细,肯定看不到。不过也总算有了点活着的样子。>
本来武侯府很少有人往来,可这几年三皇子不知为何老喜欢往武侯府跑。>
后来唐越偷偷跟了过去,发现武侯在藏得极隐秘的房间摆着三个灵位,隐约瞧见上头写着施,张两个姓氏。武侯的妹妹,嫁给了英雄一世的施时杰将军。>
当小儿子被处死在午门时,她哭得肝肠寸断,也当场随他而去。没多久,就传来施将军战死阵前的消息。>
然而为了安抚七王旧部,也没人敢光明正大地祭拜亡魂。>
唐越抱着后脑勺想得头疼,低声嘟囔:“以前爹也是这样,可是三皇子这么小,为什么也那副样子,那几个死掉的人,很厉害吗?”>
唐清听了,少不了揍唐越一顿。>
他却想起了一些往日的事情,静静地,又坐到了黄昏。迎着薄薄的夕阳,七岁的武侯世子终于见到了唐越口中叨念了许久的三皇子景桓。>
景桓稚嫩的脸上满是迷茫,不知道怎么走出这院落里的重重迷障。>
他心中有些痛快,再尊贵的天家子,还不是对这阵法束手无策?眸光微炙,却不期然地,望见那迷阵中越来越慌张的眼。>
心头蓦然一跳,这孩子今年才十岁……也并没有,掺和到那些纷扰里去。>
过去的怨,没必要加在他身上……>
小时候,景桓就最乖巧了,帮他瞒过景瑞许多次。他躺在花间睡觉,偶尔他也会倚过来,一大一小相靠着呼呼大睡,梦里犹带花香馨甜。>
是啊,与景桓无关……>
他站起身来,身后绿水漾漾,晃开了层层迷雾。简朴的院落只有春草稀疏,似乎并没有任何障碍。>
景桓一见有人,很快收起脸上的惊慌,再镇定自若不过了,仿佛刚刚狼狈得快哭出来的人不是他。>
他抿出浅浅的笑,看得景桓微恼,板着小脸,要他指路。>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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