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陌上桑,似是故人来(一)(1/3)
又是一年春去夏来。>
明王府中纷飞的梨花若漫天的白雪。>
那棵梨树近几年来极盛, 蜿蜒的枝干疏落, 大片大片的梨花绽放在枝头的时候,格外美丽。>
明王叶微空常年居住在云州,但自那年起每年五月回京, 一直住到秋季。>
那一年的锦国, 是多灾的一年。南弥寺的三位戒字辈大师殁, 明微大师亦不见踪迹——南弥寺住持明启道明微大师乃是入世修行, 只是自京城之乱起,便再没有人见过那位白衣笑颜的佛子圣僧。>
然后,入冬之时,天降大雪,整整下了大半个冬季,多少良田都被冻成了冰地, 直到开春之时依然无法耕种,雪灾中冻死了不计其数的百姓, 天气回暖, 雪融成水,一向干旱的北方,却有几座城差点被山上流泻而下的山洪淹没。到得夏季, 偏偏数月未下一滴雨,南方干旱成灾, 大片土地颗粒无收。夏末, 锦国乡野四处瘟疫横行, 村庄之内遍地萧条。>
百姓道, 这是佛祖的惩戒。>
皇室叶氏惹怒了佛祖,佛祖降下惩罚,天灾不断。>
并因天灾困苦,造成几场兵刀之乱,幸好锦国皇室积威犹存,不过数月就被镇压下去。>
短短两年,锦国伤了元气,怕是几年都恢复不过来。>
于是,曾经露出一线端倪的皇室与南弥寺之争,顿时偃旗息鼓。>
当今天子将京城之乱的首脑人物大皇子叶青宵,二皇子叶青穆送予南弥寺中,两位叶氏皇族皇子之尊,终身不得再出寺一步。>
皇室退让,南弥寺也依然宁静端庄,天灾之中,布施于民,救得多少灾民性命,倒让其声明更盛,百姓之中,信佛之心愈加虔诚。>
一切风波已平,又是匆匆三年而过,似乎当初的灾难困苦已经被新一年的春绿夏繁掩去了痕迹,锦国上下,依然如当初一般欣欣向荣。>
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
人,终究是胜不过上天。>
梨花树下,一石桌一石椅,皆是成单,无意于待客,无意于同憩,只是一人独座。>
叶微空一袭白衣仍是纤尘不染,乌黑的发在风中飘起,几朵被风刮落的花瓣夹在其间,白的似雪,黑的如夜,他整个人并那棵梨树,便像一幅写意水墨,寥寥数笔便可见凛然神韵。>
锐利明亮的眼掩在浓黑的眼睫下,他的表情淡漠无波,只是独坐,独饮。>
他曾不喜独自饮酒,只因太过寂寞。>
如今却戒不掉这样的瘾,仿佛唯有在那寂寞中,才能于某种牵扯不断的情绪中得到安慰。>
明知来此会难受,却仍要来。>
以为从不曾想起,其实只是——从不曾忘记罢了。>
杯酒下肚,“饮血烈烽火”是极烈的酒,灼得他的胃一阵抽搐的疼痛。>
皱起眉,他终是没忍住,以袖掩唇,咳了起来。>
“王爷!”站在不远处的明月月白衣裙,套一件浅天青的比甲,裙摆如莲,一头长发挽起,结成一个素雅简单的髻,比起数年之前,面容已然成熟许多,只是清秀柔和一如往昔。>
她上前两步,递过一方素帕,咬着唇忍住着急的泪意。>
叶微空接过帕子,掩住唇又咳了几声,却是看都不看那帕子一眼,径自扔了,他站起身来,往内院走去,明月看着他白衣下削瘦的身躯,虽然依然峻挺,只是,瘦了那么多——>
再也忍不住,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裙边。>
王爷不快活,她——她却是毫无办法,无能为力。>
能陪在他身边的,从来都不是她,从很久很久以前她就知道,所以从没有想望过,从来没有。>
她不曾有过那样的奢望,所以她这一生,能这样跟在他的身后,于愿足矣。>
转过头,隐隐看见那条被丢弃的帕子上的一抹红,她心中一痛,终究是下定了决定——>
“王爷!”>
叶微空顿住脚步,“何事。”声音清淡,冷淬如冰。>
明月上前几步,猛然间跪下,“王爷,明月有事禀报。”>
叶微空回过身来,“说。”>
明月低着头,“还望王爷——听了明月的禀报,不要——不要怪罪锦瑟。”>
叶微空眯起眼,似乎因为听到这个名字而有几分不悦,声音却愈加冷了起来,“她若不曾犯错,我自然不会动她。”>
明月心下微凉,但此时叶微空的目光如刀,已是不容她不说下去,她咬咬牙——>
“王爷——一年多前,曾——查到过戒色下落!”>
她话音刚落,却被叶微空抓住了双肩,他的力道太大,几乎将她的肩骨捏碎!>
“你再说一遍!”他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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