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事(1/4)
一行人渡寒江, 弃舢换马,晚春寒江两岸烟雨迷蒙,笼着青山绿水,山路上的桐柏树叶油绿得如洗过一般。>
海东青扑进树林中,满林鸟雀惊飞。>
此去需从折、眉两山穿过古道, 过眉山, 从玉衡山脚绕过, 方能抵达江州。当年张慕单骑救出李庆成,便是从这曲折山道入川。>
悬天古径高立千仞, 脚下是哗哗淌过的江水, 李庆成吹响鹰哨,唤回海东青,于车座上卷起窗帘, 呼吸着山涧的湿润空气,斜斜倚坐着出神。>
车队在古径一侧停住, 张慕翻身下马, 前去整军,李庆成趴在窗沿边漫不经心地朝外看, 见张慕点校完过来,李庆成的目光便不自觉地朝他身上瞥,肖想张慕战甲下压着的, 被箍着同心结的那儿, 不禁想得口干舌燥, 舔了舔嘴唇。>
张慕走过来, 与李庆成视线交接,彼此心中都是一挠,张慕下意识地避开李庆成视线,走向一旁,前去整理马鞍。>
李庆成笑了起来,放下车帘,车队再次启程。>
手下有五百兵员,其中三百御林军是降军派给张慕,两百西川军是新兵,由方青余统领,这点人能派什么用场?>
方青余一身战甲,英姿飒爽,骑在马上吊儿郎当地一晃一晃:“殿下在想什么?”>
李庆成微微拧起的眉毛舒展开去:“想咱们如果被伏击,这点人不够看的。”>
张慕在马车外另一侧说:“有儿子,不怕伏击。”>
李庆成鼻里虚虚地嗯了一声。>
队伍进山,参天古木与林荫遮去了正午的日光,四周一片静谧,李庆成取了把羽梳,小心地给海东青梳理腹下软毛。>
“都上车来。”李庆成吩咐道,放出海东青,随手拉上车帘。>
马车内空间狭小,方青余与张慕二人各坐一侧,骈手抵膝地挤着,都是十分不自在。>
李庆成:“咱们手上只有三百降兵,两百新兵,到了江州该如何行事,还得详细计划,不可把赌注都压在韩沧海身上……”>
方青余莞尔道:“殿下,韩沧海是你小舅,你把前事都忘了。”>
李庆成不悦挑眉道:“我知道,怎么?”>
方青余:“韩沧海此人,绝不会叛。殿下到得江州以后,随性子行事就行,不必再步步为营了。”>
李庆成疑惑蹙眉,张慕开口。>
这次张慕竟是罕见地与方青余意见一致。>
张慕道:“天下叛了,韩沧海也不会叛。”>
“为什么?”李庆成疑惑道。>
张慕沉声道:“韩将军是天下武人的表率。”>
方青余难得地一哂道:“殿下切莫担忧,待到得江州后,一见便知。韩家不同于孙家,只要殿下人到,臣能担保大事可成。”>
李庆成若有所思地点头,方青余又解释道:“说实话,韩家也不在乎龙椅上坐的是谁,这点与孙家几乎完全一致。但国舅爷目光高远,心中所系,只是天下苍生过得如何,你是先帝的正统血脉,又在枫关抵御匈奴大军,当年国舅爷见你之时,便说过‘庆成虽跳脱不羁,却有仁德,他朝继位,乃是天下百姓之福’,有这句话在,相信韩家定会倾尽全力助你。”>
李庆成道:“既是这样,那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方青余微一笑,解下腰间佩剑,一手横握:“韩舅爷入京述职,这把剑就是他亲手赠于我的。”>
李庆成诧道:“云舒剑就是他给你的?”>
方青余点头笑道:“韩沧海十七岁时仗剑挑遍南境十二州,未有一败,号称我大虞第一剑手,后于眉山峰顶败给张孞,大彻大悟,弃剑不用,转而练棍,归隐族中,不再过问武林中事。”>
“太|祖举兵时,韩沧海倾全族之力相助,荡平南境各州,只因他认为,先帝是体恤苍生百姓之人,韩家响应太|祖时出兵五万,回江州时只剩不到一万子弟兵,中原安定后便卸甲归田,把所有兵权交给朝廷前来交接的州尉。直到三年后先帝亲自来请,韩沧海方再度出山任江州刺史之职。短短数年间,江州税赋跃居全国翘楚,仅在江南一地之下,当臣子当到这份上,再无人能出其右。”>
李庆成长长吁了口气,真正放下了心。>
方青余收起佩剑,下了马车,李庆成道:“张慕成留下来。”>
车厢狭隘,张慕人高腿长,躬身坐着,李庆成把一脚架在张慕膝上,问:“我舅舅送了方青余一把剑,还送了你什么?”>
张慕:“没有送我什么。”>
李庆成笑道:“来抱会儿。”>
张慕起身时脑袋碰到车顶,弯腰时手肘又磕到麻筋,磕磕碰碰地勉强调整了姿势,把李庆成抱着。>
“我小舅怎那么偏心?”李庆成在张慕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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