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烨城（2/2）
”“江南烟雨。”凌玖川出四个字。迎宾员一听，脸上的表情立刻转为恭敬，深深一揖到底：“爷请跟我来。”可是，舒葵却什么都不肯再迈半步。“进来，里面没人会吃你。”凌玖川当然清楚她的想法。舒葵不信，没有动。“那你就站在这里吧，或者，跑吧，看刚才那会不会再找来。”凌玖川一副“随你便”的样，示意迎宾员带路。“等等。”舒葵其实非常为难，怎么想，都觉得不论是进去还是不进去，自己都会有性命之忧。“里面真的没有人会吃你。”凌玖川重申着，又转向迎宾员，“你，告诉她，这里的特色是什么。”宾员一躬身，“我们赛人间主营人间菜肴，川粤湘鲁，苏浙闽徽，还有其他各个地方，只要您能叫得上名，我们的厨就能做得出。”“人间菜肴……”舒葵几乎认为自己是在梦里，“我真的不在人间了？”“对，这里不是人间。”凌玖川强调，“你来是不来？”舒葵很是无奈，看看面前人声鼎沸的店堂，再看看背后街市上摩肩接踵的人群，终于一咬牙，点了点头。那迎宾员像是松了口气，赶紧半躬着腰，将两人领到饭店深处一间幽静而宽敞的包厢，随后，又是深深一揖，倒退着走了出去。包厢里很亮，整片天花板都散着柔和的白色光芒。到了这里，舒葵终于看清了凌玖川的长相——眉毛直而上扬，细长眼，单眼皮，高鼻，薄唇，棱角分明的脸，一头深灰色的短微卷，显得柔软异常。餐桌不大，是个可供四人就餐的方桌，凌玖川让舒葵随便挑了个位，自己则在她正对面坐下，视线始终停留在她脸上。“你干嘛？从刚才开始就这么看啊看的，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舒葵被盯得很不自在。“嗯，是没什么好看的。”凌玖川接了话头，顺势掉开眼。这时，有个矮胖的秃头走了进来，穿着油腻腻的厨师服，手里托着茶壶和茶杯，还有两块热毛巾。“哟，爷，这是……新朋友？”他看到舒葵，微微一怔。“不是。”凌玖川答得干脆利落。秃头放下茶壶茶杯，为两人倒好茶水：“爷，不好意思，您临时来的，也没打个招呼要喝什么，还剩下点明前碧螺春，我自作主张给泡上了，将就喝吧。”凌玖川只“嗯”一声，没什么。“您今天想吃什么？”秃头边话，一双眼不住地瞄向舒葵。凌玖川略想一想，点了几道菜，道道都是舒葵的最爱。“你也喜欢吃这些？”舒葵实在忍不住要问。凌玖川不置可否，朝茶杯抬抬下巴：“尝尝这茶。”舒葵见是又不会得到回答了，也没办法，只好顺着他。“真好喝。”茶很香，回甘九长。凌玖川也抿一口茶，不声不响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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