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魂梦长(1/2)
“姑姑,这姑娘咋哭了?”,赫颜坐得远些,看不到那香烟之中发生的事,只是见到她忽然抽噎起来,哭得异常伤心,感觉她情绪很不对。
“她看到了自己的前世”。
“她忘了自己的前世?”,来这儿的人十之 都是记得自己的前世,因为忘不了而来的,这种事情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人鱼的一生活得很长,记忆也有很多,所以她们就会把这些记忆刻在鳞片上以确保她们不会忘了某件很重要的事”,“但是”,木珂话锋一转,“她最重要的那片鳞片被人生生地剜去了,她关于这片鳞片的记忆也随之丢失了”。
“生生剜走了”,赫颜惊讶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手上不自觉地揪着肥猫的毛,还加重了力道。
肥猫立马就炸毛了,“喵”的一声就从赫颜身上跳了下来跑到木珂身上了。
“那是不是很疼啊?”赫颜问道。
木珂鄙夷地看着他,“就你这种平时手上破了个口子的人都要大哭大喊的人,估计照她的那种痛,你得去死吧?”。
“切!”赫颜切了一声,真是的,不就问一下嘛,说话都带刺儿。
“都记起了吧”,洛琤轻轻地说着,“不论前世如何,它都已经过去了”。
“后来呢,后来怎么了?”,裳翛用嘶哑的声音说着,夹杂些哽咽。
洛琤悠悠地摇了摇头,还是逃不过啊,“容城一直在找你,他找遍了所有地方,唯独白府荒废的那口枯井没有找过。不过,那时他也无力再去找了,他病倒了,最后郁郁而终”,“白卿婳亲手刺死了容懿,带着她知道的秘密,也就是知道你在哪儿一块入了坟墓”。
洛琤三言两语地就把一切都描述完了,“哦,对了,白府后来没落了,白奕一人孤独到死”。
裳翛久久地不说话,也没有问白卿婳为何会刺死容懿。
“我想问你一件事”,裳翛低头微哽。
“说”。
“容懿是否有在意过我半分”。
“有,”,看着她的样子,洛琤似有不忍,又接着说“白卿婳便是知道了他心里的人不是她后才杀的容懿,她受不了一直以来容懿对她都是虚情假意”。
“或者那也不是虚情假意,只是他对白卿婳从来都是相敬如宾,没有半分逾越”,洛琤补充了一句。
“姑姑,这世上的人是不是都似这姑娘遇到的一样无情残忍”,赫颜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
“我不知道”,木珂对于这个问题只能回到说不知道。那些人可以不眨眼地从一个人身上割下一片又一片的肉,除了残忍之外,实在不知道用什么形容得好,但是那些人白天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心善的嘴脸,与其他的人也没有分别,所以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原本长生烛可使生者长生免百病,然,这长生烛若是掺杂了些许污秽的气息后会得到相反的效果。你的长生烛经白奕的手送到了白卿婳手里已然沾染了尘世间人身上的污秽气息,所以这也算一种报应,白卿婳的每一次转世都活不过十八岁;至于白奕,他的每一世也不会比白卿婳好。如此,你可心安了?”,洛琤想让她安安心心地踏上轮回道,也只能这样说了。
可是洛琤心里清楚,她这样说裳翛心里也不会得到半分的改善。
她也曾是被家里人捧在手里的明珠,一点苦痛都受不得,到现在的遍体鳞伤,又该怪谁?
“长生,长生,永世不得长生;忘却,忘却,再也不能忘却”,她步履蹒跚地起身向门外走去,嘴里念念有词“归兮,归兮,路遥难以归”,“呵呵呵,我还盼着他来救我,呵呵呵”。
原来她一直在等,等到沧海成了桑田;等到枯井被黄土掩;等到自己身上的铁链生了锈,他还是没有来。
她自己最终还是成了这幅不人不妖,不鬼不魔的样子。她如初来古楼时一样,一步一个脚印,每个脚印上多多少少有血渍。
门外大雨滂沱,她不慎滑落在地,倒在门槛处,看着往昔的街道,眼角不知是雨还是泪。
门外不知何时,已经幻化成了曾经的那个江南小镇的街道,人们有说有笑的,都在谈论那场盛极一时的容白两家的姻亲大事。容府,就在裳翛目之所及处,她就是容懿成婚的那晚被绑离府的。
昏暗的街道被烛光照得火亮,人们好像是感觉不到下雨一般仍在街道上四处走动,送礼道贺的人不停,香车宝马川流不息皆是因这举世闻名的姻亲。
容家铺十里红妆,洒满花瓣铜钱;白家赠十里嫁妆,大肆宴请。满目极尽奢华,这样的场面在这样的清平俗世真是意外的合适。
这雨只在古楼旁下着,没有停歇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
洛琤起身,幽幽地叹了口气,“最恨这样的天气了,一直下雨”,“阿颜,拿伞去”。
洛琤支应了一声,赫颜就跑去拿伞了。木珂看着门外跌落在地的裳翛,开口说了话,“本盼着她能走出这古楼,如今看来她怕是再也走不出去了,都这幅模样了,还想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失踪的城堡
葛子诗文全集
穿越之君临天下
温敏贵妃传
有你的流年才温情
重生成妖
福尔摩斯夫人日常
豪门惊爱
盛世倾狂
腹黑总裁专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