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如斯（1/2）
“行了，都放松些，权当就来了个寻常酒客买了酒回去。”银月折返走到两人身边拍拍他们的肩膀。“走啦，喝茶去，刚我说了那么话。”说话间拉拉扯扯的把两人带了进去。
馨儿坐下还不忘给了栩羽一个笑容，虽说自己这会心也乱，但是总希望栩羽眉头能舒展开来，他最近真的皱太多了，眉间的皱纹痕迹就没彻底平复过。馨儿拉着他坐下，跟他撒了句娇，栩羽抬手揉开自己的眉眼，弯了下嘴角，正好撞上银月等着喝茶的眼神，摇摇头把灭了的炭炉又点燃了。换了茶叶添了水，想了想又往壶里抓了把枣干，坐上壶，接过馨儿递过来是毛巾擦了擦手，突然伸出一只手朝窗外打了个响指，头也不回，眼睛照常看着茶壶。
若不是馨儿这会有心事，按往常栩羽这个帅气是动作，她得花痴般贴上前，眼睛里冒着星星。不过这会对面还有个人，绝对不会错失这般犯浑调侃的机会。
“哎呦，还挺帅，再来一个看看。”语气活像了那些纨绔子弟调戏秦淮河边抚琴的雅妓。
这话倒是适时的把两人逗笑了。
茶还没开，窗外飞进来一直飞鸟，栩羽让鸟儿去传话，就刚刚到事情，鸟儿听完口信立马飞出去了。
“诶，当下，让妖主住过来不就好了吗？你们这每天拜托鸟儿飞来飞去的，多麻烦啊，他那山头住着肯定没有屋檐下舒服吧！”茶壶里的枣香飘了出来，银月自己拎了块抹布倒了茶。
栩羽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银月的话，略显局促。馨儿在一旁琢磨着，好像有理，插嘴说:“我觉得可以耶，让妖暂时住过来，大家一起有什么事好商量，栩羽你去跟他说，他应该同意的。”
银月嘬着热茶，“哦，对了，我刚试探过那家伙，他身上没有半点仙气了，他以前可是个纯的不能再纯的仙啊，能到这地步也实属难得了。”原来银月抓住断翅的那下是为了试探他，难怪断翅当时脸色很不好。
“你还在这感慨啊，多可怕的人啊！”
“没有半点仙气怎么就可怕了？”馨儿好奇。
“你想啊，妖主救你的时候，他用的是残存的仙气对吧，他都已经脱离了仙道，修成了妖主，骨子里还是不可避免的有痕迹，那断翅可不一样，他脱胎换骨了，彻彻底底的退了仙气，这怎么说了，嗯……就相当于把自己筋骨全部敲碎毁掉剥离，再用别的办法重塑，比如入魔，这毅力惊人啊，常人无法忍受，对了，他应该还是不能断了心肺供养的，他脉气浮动不定，虽然很有力，但是不长久。”
虽然说银月平静的说明，也让馨儿倒吸一口冷气，冷颤了一下，这得多痛苦啊，就为了成魔，馨儿虽说不是盲目的善良，但是联想到断翅之前的遭遇，还是心头一酸。又叹息如今他已经活在每个人的恐惧里了。
银月续了第二杯茶，“哎，不过这家伙做坏人也做的那么坦率，深得我心。”
栩羽馨儿一脸不可置信得看着银月轻松的说出“深得我心”，还伴随着一种类似欣赏的笑。
断翅回到府邸，那帮死气沉沉的傀儡们机械式的统一跪下，傀儡队伍的尽头好像有个不同于傀儡的东西，有呼吸起伏，是个活物，也是蹲跪在地上，勾着脖子畏畏缩缩。
断翅眼一眯走了过去，不由分说先抬脚直接将他踩趴下，再一脚踹开，那人发出痛苦的哀嚎，不断爬起来跪地磕头求饶，又被打趴下，断翅凭空变出长鞭毫不犹豫的抽下去，周围弥漫着暴戾之气，空荡荡的大殿全是鞭打声和哀嚎，可能疼昏过去，对方蜷缩在地上抽搐两下不动了。断翅顿觉无趣，向一旁丢下鞭子，这才发现自己手心因为握鞭太用力了出现血红的一道挫伤。
他走上宝座，一个傀儡毕恭毕敬的端来一只古旧的酒盏，将他刚才带回来的酒倒上。
断翅闭上眼睛，重重的叹了口气，倒头一饮。
天还没黑，栩羽洗好葡萄端给馨儿，银月也乐得抓了一把。
栩羽问，“馨儿，那个酒为什么叫浮生？”
银月正往外吐着葡萄籽，反问，“不是你起的吗？这酒名不都是你起的吗？”
栩羽摇摇头，等着馨儿的答应。
馨儿连吃了好几颗的葡萄，才开口:“这是我自己起的，浮生两个字，是我小时候听一个族里长辈说过，那是他的弥留之际，大家已经为我重新封印过狍鸮了，精疲力尽，当时我听到那个长辈低着头特别小声的说“瞬息浮生，薄命如斯”，然后我的族人们一个个在我跟前断气了，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却记得这八个字，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慢慢的长大的也开始慢慢的懂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我想我是懂了几分的。”
“说起来，那个酒你很少拿出来，就一直摆在角落里，也没注意过它。”栩羽道。
“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酒，其实就是七里香酿的，我最开始创造的酒，那天，因为槃儿走了，我正跟鬼置气呢，听完槃儿的故事，我就想起了那八个字，那天出去就带了浮生，那是用我家乡山谷的七里香，我离开的时候带着的，真的没了，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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