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虚无的未来（2/5）
我很是懊恼地道。
黄颤声道：“你，你又奚落我。我是长了个榆木脑袋，碍你什么事了。”
她得理不饶人，我真有点生气了，冷冷地道：“我控制不住自己，非要跑来惹你生气。我犯贱，我爱犯贱，行了吧！”
黄冷冷觎我一眼，扭头望着窗外的风景默然良久。汽车沿着山势徐徐上升，苍翠茂密的树木遍布眼球，空气新鲜甘甜，山风凉爽和煦。各色野花竞相开放，构成一副波澜壮阔的画卷。又行一程，目力所及之处是一个巨大的水库，波光粼粼，犹如巨大的天然翡翠。靠边停车，任由清风抚摸肌肤，几个老者孤寂垂钓。天高地广，车少人稀，唯有簌簌的松涛之声不紧不慢灌入耳膜。黄神情凄切，双眼红肿，茫然无措地望着眼前的美景。我掏烟而吸，白色的烟雾瞬间被山风撕碎，化于无形。
“云水岸，晓天残月，道不尽几分落寞。”黄怔了怔，眸子里的寒意慢慢松动。我感叹道：“黄，我或许会离开公司了。本想与你作别，头脑发热就成了这般观景。放肆一回吧！以后恐怕没机会了。”
黄肩头微微松动，保持呆滞木讷的状态，亦如雕塑。我自顾自地道：“人生如梦，眨眼间我们已然老去，当年你初来公司应聘的时候，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姑娘。你紧张慌乱，一不心打翻了我的水杯，忙乱中用衣袖擦拭办公桌，不停鞠躬道歉，我便被你纯朴的本性深深吸引。面试的时候，多数应聘者皆夸夸其谈，炫耀自己的能力。唯有你不自吹自擂，回答朴实平淡。若看外表，你就是一个笨拙木讷的人，难堪大用。可惜，他们忘记了，严谨乃是财务工作的重中之重，其他的能力反而是次要的。你就是一块未经打磨的璞玉，只需稍微雕琢，必定会光彩熠熠。故而，我力排众议，把你留了下来。事实证明，我当初的判断很正确，你没让我失望。”
我的话平淡之极，却在黄的内心惊起了惊涛骇浪。不过，这话出自本意，她也听出来了。“其实，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看待，你成长的越快，我就越觉得欣慰。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离开公司，想见你也难了。”
口干舌燥，我不停咳嗽。黄星眸迷离，恨意全无，柔声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我道：“口干而已。”
“口干？”黄四处寻找，忧心忡忡地道，“水呢？刚才还在呀！”
“被我扔。”我笑道，“怎么？不恨我了，肯话了。”
黄倔强地道：“我又不是为你而哭，我哭自己罢了。”
这丫头脸皮薄，死活不承认。我故作不解地道：“哭自己，你有难言之隐，能告诉我吗？”
“就不告诉你。”黄俏脸低垂，问道，“好好的，为何要离开公司。”
我自嘲地道：“人为何会痛，是因为你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今天，我特意来跟你告别，谁曾想你大哭特哭，我直接无语了。”
黄埋怨道：“跟你多年，我不了解你吗？你啊！有时候就是个疯子，其言其行让人匪夷所思，瞠目结舌。”
“你妹的，我在你心里就这德行。算啰！你我是什么，我便是什么？乌龟王八也好，神经疯子也罢，流氓混蛋也罢，总比一无是处的好。”我自甘堕落地道，黄嫣然而笑，颇为得意地望着我，目光里竟有不舍之意。
“你走了，我如何是好？”她发现自己漏了嘴，娇羞不已。
我道：“你的能力无可挑剔。”
黄红唇咬着贝齿，低吟道：“但我想你留下来。”
“我也想留下来，可惜天不遂人愿。”我悲苦地道，“今天心情郁闷，不想纠缠此事。那天心情好了，再与你细细详。我离开之后，孟轲会接手我的工作。放心，不管我在与不在，你在公司的地位无人取代。并且，公司打算升你的职。”
黄不傻，道：“谢谢，我记得你的好。”
“打住，我记得你从未请我吃过饭，这也叫记得我的好吗？”我调侃道。
黄急了，嘟囔道：“你我身份不同，贵贱不同，我想请，又怕你看不上眼，所以……，”
我恨铁不成钢地道：“傻瓜，人生而平等，并无贵贱之分。只要你请，我焉能等闲视之。”
黄玉手揉着衣角，羞涩地道：“我请还不行吗？离开公司之后，你有何打算。”
我认真地道：“做个懒汉，吃你一辈子。”
“乱，”黄啐道：“你有鸟儿，找我干吗？”
我无比可怜地道：“鸟儿无暇照顾我，我只会另找靠山。而你，是最好人选。鸟儿大方，不会记恨你。我倒担心你家那位太爷，保不准会把我扫地出门，那便不好玩了。”
“好好问你话，你却颠三倒四地瞎扯，好不讨厌。”黄生气的样子很美，柳眉倒竖，面红耳赤，仿佛有无尽冤屈无处述。
我收起笑容，正正经经地道：“我被人逼上梁山，走投无路，只得远遁官场。心力交瘁，却无人可以言，便来找你这傻妞倾诉，你倒霉不倒霉？”
黄道：“我傻，我是木头不会话。你身边有那么多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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