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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 万老师的来电(2)(1/5)

师母埋怨老师:“怎么去了那么长的时间,让人家苦等。”

老师摸摸日渐枯萎的头发,无奈地道:“这事怨不得我,要怪就怪你的宝贝女儿。买了冰激凌,又缠着要玩具,耽误了不少时间。”

我仔细打量老师,岁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还是那样的短精干神采奕奕。“老师,您好。”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笑道:“那么多年过去,风采不减当年啊!”

老师紧握着我的手大笑,俄顷道:“岁月不饶人,老了。快坐快坐,站着作甚?”他瞅瞅谢雨,赞道,“子,艳福不浅。”

师母锦上添花,道:“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老师纵声大笑,亦如当年那般率性真诚。谢雨面若桃花,喜不自禁,礼节性与老师握手。主客落座,万老师的女儿直愣愣地盯着谢雨,奶声奶气地道:“妈妈,大姐姐好漂亮,比我们老师还漂亮。”

童言无忌,却比成人的赞美更加真诚。谢雨满脸关爱之色,问道:“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老师的女儿道:“我叫万甜,今年四岁。”

“真乖!姐姐来的匆忙,没带礼物给你。下次,一定给你带礼物来,好不好?”谢雨望着万甜,关爱之色更甚。

“好,”万甜答道

谢雨又问道:“你想要什么礼物呢?”

万甜的大眼睛圆溜溜地转,轻盈地跑到谢雨的身边,仰头道:“我悄悄告诉你,你可要保密,千万别让妈妈知道,不然她会骂我的。”

师母慈爱地看着万甜,啐道:“傻孩子,妈妈何时骂过你来着。妈妈只不过叫你别要陌生人的东西,叔叔和阿姨可不是陌生人。他们给你的东西当然可以收下,明白了吗?”

“知道了,”万甜爹声爹气道,“我的礼物,只能跟姐姐一个人。”

谢雨笑靥如花,轻轻捏着万甜的粉脸。万甜爬上沙发,胖乎乎的手抓着谢雨的衣服,嘴凑到谢雨的耳边,细声细语了一会儿话。罢,谢雨亲亲她的脸,道:“喔,甜甜的礼物很特别。好,姐姐下次带来给你。”

万甜道:“姐姐,我喜欢你了。”

谢雨想起了什么,打开包拿出一个可爱的玩偶在万甜面前晃晃。万甜纯净的目光停留在玩偶上一动不动,谢雨道:“这是见面礼,喜欢吗?”

“喜欢,”万甜重重点头,接过玩偶在谢雨的脸上亲了一口,跳下沙发跑到了母亲的身旁,笑容好比灿烂的阳光。我思绪万千,回忆如潮涌,假如当年阿忆没有把我们的孩子拿掉,也该上学了。唉!我怆然而叹,掏烟递给万老师,自己也点吞吐吸纳。万甜闻见烟味,气呼呼地道:“叔叔,我家不许吸烟,老师交代过的。”

万老师望着我耸耸肩,无可奈何地道:“她规定的条款,我不敢不遵守。”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我按熄烟头,道:“老师,好福气。”

师母怕我不爽,笑道:“时间不早了,我去给孩子洗澡,再哄她睡下,明天还要上学。不把这烦人的丫头搞定,你们也无法尽兴。”

“师母,您太客气了,我们坐一下就走。”我笑道。

万甜听了师母的话,很是不爽,撅着嘴道:“讨厌,妈妈才烦人。”

她挣脱师母的手跑到谢雨,奶声奶气地道:“阿姨,我去睡觉了,别望了我的礼物。”

谢雨道:“不会忘的,乖乖听妈妈的话。”

“好,”万甜天真地道。师母叫唤,她拉着师母的手,一蹦一跳进了主卧室。谢雨望着万甜的背影,感叹道,“多可爱的孩子,哎……”一声叹息,几多无奈,几多愁怨,我岂会不知。谢雨注定无法为我生儿育女,这是多么残酷的现实,我的心隐隐作痛。万老师点烟,迷恋似地吐纳。我斜睨神色忧戚的谢雨,顿觉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便直奔主题:“老师,这次同学聚会的费用我出吧!”

万老师一愣,摇头拒绝道:“我和张希商量过了,费用大家平摊。”

我坚持己见,老师还想什么?却被我给挡了回去。我道:“地点就定在忘忧酒店,我会安排妥当,您老毋须操劳,开怀畅饮便了。”

老师不再坚持,笑道:“好吧!便照你的意思办。托你的福,我也感受下灯红酒绿的生活。”

“灯红酒绿,美人如酒,亦真亦假,好比那太虚幻境,终归美梦一场。”我窥眼谢雨,若有所悟地道。

万老师微微震撼,赞叹道:“洞晓纷乱人事,心也就不空。任鬼,来惭愧,当年我对你并不看好,断定你此生难有大作为。何为呢?皆因你性格孤僻自傲,嫉恶如仇却不愿意与人交流,很难融入这个浮躁的社会,时常为你揪心。而我最看好的人是张希,他敦厚稳重,与人为善又有所担当,磨练之后必成大器。谁知十年之后,你们二人的境遇却是天壤之别。张希虽有所成就却墨守成规,终是林间鸟雀难成气候。你呢?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时也势也,一个人成功与否,材质能力固然重要,运数却是重中之重。”

万老师此话非虚,读书时我确实愤世嫉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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