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遇险（2/4）
鬼，我无法呼吸了。”
“什么？”我大惊失色，借着手机的光亮见她面色血红，张嘴大口喘息，当即把衣服铺在地板上，扶她坐下道：“别害怕，放松肌肉，深呼吸。”水月奴深深喘息，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我道：“好些了吗？”
水月奴点头，道：“我浑身就像被火烤着，好热。”
“我也热地受不了，要不，把衣服脱了。”
“不要，”她直摇头，一脸羞涩之状。
我知道她的顾忌，转身坐下抹去脸上的汗水，道：“脱吧！不然你会越来越难受，我保证不偷看。”世界突然寂静一片，彼此无言，只闻呼吸之声。安静了好长时间，终于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之后又恢复了寂静。时间异常难捱，衣服贴在肌肤上极其难受，我也感到呼吸困难，大口大口喘息。
“任鬼，你也把衣服脱了吧！”水月奴的声音陡然响起，我浑身一颤，脱去了恤，很快便缓过神来。我们背对背，任时光慢慢溜走，然而许久不见消防员的踪影，愁容满面，愈发心慌，神思却蹁跹飞翔，往事如影相随挥之不去。
“倘若死在此处，也不枉人生一场。这可惜让你跟着陪葬，心里好不歉疚。”水月奴自言自语，语调却极为平静洒脱。
我道：“姐，电梯被卡在四五楼之间，我们很难死掉。”
水月奴笑道：“你不怕死。”
我道：“生亦何慷，死亦何苦。不过，我劝了一个人的债没还，现在还不能死。”
水月奴好奇地道：“谁的债。”
“鸟儿。”
“好奇怪的名字，这人与你的关系必定非同一般。”水月奴揣测道。
我道：“她是我女朋友。”
“咦，”水月奴叹息一声，幽怨地道，“有人牵挂就好，无牵无挂那就没意思了。”
我道：“姐，你牵挂的人是谁呢？”水月奴不答，我也觉的自己的问题很傻，赶紧道：“我实在太蠢，姐牵挂之人不就是姐夫吗？问来作甚。”
“错了，我牵挂之人已死多年，”水月奴淡淡地道。
我听了却是大惑不解，她老公明明活着，怎么能死了呢!不对，她口中之人并非丈夫，而是另一个男人。看来，水月奴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却不愿意与人分享她的故事。经过接触，我发现她与飞蛾的关系有些异常。按照寻常经验，以她的实力必定受制于飞蛾，结果却出人预料，飞蛾反而受制于她，还得看她的脸色行事，更令人诧异的是飞蛾、寒号鸟、渡鸦三人对此隐晦至深，守口如瓶。这个女人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鸟儿极其相似，我总是敬而远之。今日却深陷绝地，不话都不行。电梯狭密闭，空气污浊不堪，身体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我到不怎么，水月奴的气息却越来越沉重，沉寂得好似无底洞。我隐隐担忧，问道：“姐，你还好吗？”
“我，我又无法喘气，难道真要死在这里。任鬼，你，你过来我身边，我不想一个去死。”她的话让我彻底慌了神儿，转身看见她肌肤红似艳阳，高耸的胸部激烈起伏，凝视我的眼神竟有一丝不舍之意。我握住她的双肩，惊声道：“姐，你这是怎么了。”
她面露苦涩，艰难地道：“我，我患有支气管炎，实在捱不下去了。”我一时冲动，抱住她火热的身子，呼唤道：“看着我，努力深呼吸。”她做了，无奈摇头。我道：“我保证你会没事的。”我起身大叫救命，抡起拳头狠命砸向钢壁，发出巨大的声响，然而努力是徒劳的，除了回音无人应答。怎么办？得让空气流通，她才会好受一些。想起电影里的情节，我用手机电筒向上一照，当真看见了顶上的盖板，只有尽力而为了。我瞄准盖板纵身一跃，用尽全力击打盖板，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水月奴不停咳嗽，有气无力地道：“别，别打，电梯要塌了。”
“你需要新鲜空气。”我咬牙切齿，凝聚全身之力跃起奋力一击，哗啦一声盖板掉落到底层，顶上露出了一个方型大洞，清凉的风醍醐灌顶，肌肤一片清凉。我扶起水月奴，命令她大口呼吸，少顷问道：“怎么样？”
水月奴眼角闪闪发光，阴暗处更是显眼。她道：“好过了不少。”此刻我们肌肤相亲，一股暖流融入疲惫的身体，她面色绯红光彩夺目。相对无言，惟心灵相通，觉得便是死了亦是无憾。我提出从狭的洞口爬出去搬救兵，水月奴却是不允，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就像一个女孩。我对着顶上虚无的空间大叫救命，声音被幽暗的空间吞噬，没留下任何气息。挣扎徒劳无益，惟有寄希望以英勇无畏的消防官兵前来解救。被困一个时之后，消防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放松心情，我们很快救你们上来。”
这声音不大，我们却仿若听到了天籁之音，紧紧拥抱喜极而泣。水月奴低吟道：“任鬼，你快把我勒死了。”
我恍然一惊急忙松手，余香尚存，伊人近在咫尺却是那般的遥远，想起鸟儿心中更是歉疚。水月奴迅速套上外衣，捋捋散乱的云鬓。我也穿上外衣，内心的火焰渐渐平息。一条碗口粗的绳子从天而降，两个消防员站在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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