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伤逝(1/4)
接近散场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想也许是谢筱打来的便接了,果然听见谢筱略带沙哑的声音,语调却与平日有些不同。她道:“任鬼,是你吗?”
我激动地道:“老婆,你死到哪里去了?手机关机,害得我满世界找你。你到底搞什么名堂,啊!”
电话里传来呜呜地哭声,我起身惊慌失措地道:“怎么了?你别吓我。”
我的声音很大,飞蛾他们停止话,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她哭声越来越悲戚,我的心沉入了大海,对着话筒咆哮:“到底怎么了?啊!”
哭声似有似无,断续而来:“我……我不是……谢筱,我……是她的……她的妹妹谢雨。我……”她又哭,我知道谢筱有个妹妹,就在省城念大学。我们没见过,她突然给我打电话,还哭的这样伤心,肯定出了事,我就快崩溃了。
谢雨断断续续,艰难地道:“我姐……我姐……,她……”
她不出看话来,哭声更是凄厉。我瞬间傻了,心急如焚地道:“你姐她怎么了,快呀!”
她哭道:“我姐……死了。”
“什么?”我无法相信,浑身颤栗,大吼道,“你什么?再一遍。”
其实我听见了,但我无法相信,心轰然倒塌,眼前一片虚无。飞蛾他们听见我的吼叫起身站立,眼里充满了恐惧。突然之间,我什么都听不见,世界死了。谢筱泣不成声,道:“我姐……姐……她死了。”
我道:“你骗我,我不信。”
“姐夫,你……冷静一点。”谢筱道:“前天……前天晚上,我姐……坐的大巴从风景区公路……摔下了山崖,我姐……当场就死了。”
“呜呜……”哭声持续传来,我一丝力气都没有,喃喃地道:“谢筱……死了……死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在……骗我,……骗我!她前天早上都还……好好的,我们还通了……电话。她给我买了礼物,让我等她回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她大声道:“你……冷静点,好吗?你要……坚强。我爸妈昨天凌晨就到了事故现场见到了我姐,她支离破碎,死得好惨啊!”
我无力地道:“为何……不让我见她一面,为何不让见她一面。”
“对……对不起,事情紧迫,姐单位的车直接……拉着我父母就走了。我没有你的……电话,通知不……到你。今天早上,我姐就火化了。”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要见谢筱。”飞蛾扶着快要晕倒的我。
她道:“我们就……在孤独区,你,你快些……回来,爸妈有话跟你。”
手机掉在了地上,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就连身旁的飞蛾都不在了,我难道瞎了吗?飞蛾问道:“任鬼,你别吓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死死攥住飞蛾的手,道:“我……看不见了。”我瘫倒在地。
“妈的,”飞蛾抱起了我放在了椅子上,问道,“到底怎么了?”
我道:“我望不见你们,给我点支烟好吗?”
飞蛾用手揉揉我的眉弓,渡鸦为我倒了一杯水。飞蛾道:“到底怎么了,你这王八蛋吓死我。”
寒号鸟道:“要不去医院,我去叫的士。”
渡鸦道:“我去买眼药水。”
我摇手道:“不用了。”飞蛾让我睁眼试试。我睁眼看见一脸焦急的飞蛾,笑道:“又能看见你了。”飞蛾把叼在嘴里的香烟塞入我的嘴里。我吧嗒吧嗒猛吸几口,全身抖个不停。飞蛾道:“难过你就哭了出来。遇到什么事你就出来,我们帮你摆平。”
我道:“谁都摆不平,包括我也摆平不了。”
飞蛾不耐地道:“啊!混蛋。”
我道:“谢筱死了,出车祸死了。”
飞蛾大惊道:“怎么会这样?”
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道:“我要去看她,你们爱干吗就去干吗。”我起身往外走,他们挽扶我却被我给推开。我道:“你们玩你们的,我去看谢筱。”他们跟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见我跨上摩托,飞蛾道:“老子陪你去。”
“不用,我行。”我摇摇晃晃走了,飞蛾跟他们交代几句尾随而来。到了区,我慢慢下车,飞蛾跟我上楼一句话也不。我艰难地爬上楼,来到曾经拥有过的家,快乐短暂的家。多快,美好的生活还没持续半年就逝去了,家还是曾经的家,但一切都改变了。掏出了钥匙开门而入,里面站满了谋生人,唯一我认识的已经成了照片,面对烛火的相片。谢筱还在笑,还是那样的漂亮。无数的目光盯着我,我只是看着灵台上的骨灰盒,谢筱在里面肯定不舒服。我上前抱住骨灰盒,我想哭却哭不出来,轻轻抚摸雪白的盒子,我想这盒子也能装下我吧!飞蛾跟在我身后不停叹息。一个酷似谢筱的女孩走了过来,道:“你是任鬼吧!”
我痴痴呆呆望着她,道:“谢筱,你不是好好活着。他们都骗我你死了。”
飞蛾扶着我道:“她不是谢筱。”
“混蛋,”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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