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被考（1/4）
翌日，我满世界地寻找月。她的家里大门紧锁，人也不在盛世煌煌。实在无法，我这得打电话给雅，询问她的行踪。雅道：“月突然要回老家一趟，一大早就走了。”
我问道：“她过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雅不解地道：“你不会打电话问她吗？”
我道：“她不接我的电话。”
雅笑道：“你，你们之间怎么了？任鬼，你莫不是伤了人家的心。”
“哎！”我叹息道：“没有。”
雅道：“真的吗？”
“真的，”我撒谎道：“我就是想她了。”
雅道：“月是个好姑娘，你该好好珍惜人家。算啦！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处理，我自己的事已经够烦的了，她回来我会给你电话，再见！”挂了电话，我望着空濛的天空，心里在下雨。
今天期末考试，腰花要求我必须点钟之前到校。我早早到了学校，布置好了一切，校的监考老师陆续到达我校。腰花带领我校的数学老师去校监考，语老师则全部留在学校，因为今早的考试科目乃是语。尖嘴为考点负责人，我负责后勤保障工作。我步入书声琅琅的教室，对正在复习的学生道：“考试的时候千万不能讲话，要认真审题，用心答题并注意复查，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学生齐声而道。
我强调道：“同学之间要互相帮助，尽量提高我班的平均分，这是老师唯一的要求，希望你们牢牢记住。”
学生似懂非懂地点头，我离开教室返回宿舍，坐在椅子上抽烟冥想。经过我的长期训练，差生应该会考试了，但结果怎样？心里还真没底。我早就想开了，当前的头等大事是筹备婚礼所需的资金，职称的事姑且放下。月不辞而别，至今音信全无，我唯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与谢筱步入婚姻的殿堂。月是个好女孩，但对于我来她就是一个梦幻的传，那样的遥远，那样的难于触摸，干脆放弃算了。考试铃声响起，尖嘴拿着余卷来到我的宿舍。他急切地道：“你快把答案做出来，然后找机会传给学生。”
我不安地道：“这是作弊，被人举报那就糟了。”
尖嘴道：“你怕什么？全镇都这样，我们不做成绩就赶不上其他的学校。年终考核的时候还是倒数第一，奖金泡汤不，还会被中点名批评。别再犹豫了，动作快些，我还得去通知其他老师。”尖嘴跑而去，我望着试卷犹豫半天，叹息一声找来纸笔开始做题。做了一半，内心好不厌恶，罢笔不写躺在床上望着灰白色的房顶，想起月妖娆的样子，心里愈发难受。重新坐在床边抽烟，看看尖嘴留下的卷子心道：“我的人生难道是这张破纸可以决定的吗？不是。我的命运在我自己的手里，谁也不能决定。”暗灭烟头，继续做题，敲门声传来。我叫道：“进来。”
王海一脸无辜地出现在我眼前，额上全是汗水。我道：“你不考试跑来这里做什么？”
王海震惊地望着我，颤声而道：“尖嘴老师让我过来拿答案。”
“王八蛋，”我暗骂一句把答案递给了王海。他把答案揣入口袋，鞠躬跑而去。“读什么书，还不如回家种地来的干净。”我骂骂咧咧出门，慢慢腾腾去了教学楼。
校园难有的寂静，枯槁的树木好像死去似的。我在走道上遇到了几个老师，他们焦灼万分斯扫地，做贼似地溜进本班的教室。他们比学生还要着急，腰花得不错，现在的考试并非考察学生的认知水平，而是考察教师的能力，这个老混蛋早将世界看透了。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我坐下望着荒芜的田野，就想赶紧结束眼前的一切，回家与谢筱厮守。一个女老师走进办公室，她名叫王晶，人长得还可以，见我迷恋似的吸烟，她靠在我身边低语道：“任鬼，你的动作实在太快了。”
“那是当然，”我呷茶，笑道：“这年月只讲究效率，其他的都是浮云。”
王晶赞道：“精辟，可惜啊！世界就是这样的恶心。”
我斜眼望她，调笑道：“不必这么绝望，让哥哥安慰安慰你好了。”
完，我一把抱住了王晶。“哎呀！你要了死了。”她面红耳赤，推开我啐道，“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也不收敛着点。”
我舔嘴而道：“我还没耍呢，你就叫的这么煽情。真耍起流氓来，你还不把楼给叫倒。”
“我懒得理你，”她扭着腰肢坐在办公椅上，气定神闲地填写《班主任工作手册》。我继续抽烟，老师们陆续进来，面呈怪异之色，彼此无话气氛压抑。我们都不想斯扫地，但我们无力对抗伟大的考核制度。大约半时之后，他们陆续出了教室，前去考场巡视。王晶最后一个走的，见我兀自岿然不动，好奇地道：“你不去看看自己的弟子考的如何？”
我斜眼道：“看他们作甚？又不是我考试。”我盯着她鼓鼓的胸脯，猥亵地道：“他们哪有你这般的美妙，曲线玲珑，摇曳生姿。”
“你要死了，”她格格娇笑，媚道：“我要去了，你自个美吧！”
独享空旷的办公室，我心里好不快活，掏出手机与谢筱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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