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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零号台(1/3)

阳光明媚,阴气弥漫,空气中满是刺鼻的烧灼味。

已是深秋时节,但在这北安县里,那原本只在春天才会盛开的满城樱花,却正在狰狞的绽放着。

秋风起,落樱缤纷,铺天盖地。

不,不对,这不是樱花…

我失魂落魄的走在北安最繁华的地段,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那个巨大的钟楼里仍旧在播放着悠扬的音乐,这音乐遍布整个北安,如同病毒一般,肆意扩散,斩不尽,杀不绝。

但属于这座钟楼的卡西莫多早已魂飞魄散,再没人能镇守住这一城的邪气。

在悦耳的背景音下,我放眼望去,整个北安似乎还和昨天一样,所有的百姓,都还在按部就班的过着自己重复的生活。

路边那个做火烧的大婶,还和每天一样,双手在案板上擀一会儿,便仿佛手里拿着个火烧一般,熟练的贴到炭火烤炉内壁上。

但她的手里什么都没有,最后贴到烤炉内壁上的,只是她的手。

她的手已经被烫的满是水泡,脓血滴答不停。

但她却完全感觉不到,一个虚无的‘火烧’贴完,她便开始制作下一个,脸上带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路边有两辆车撞到了一起,但两辆车的司机都没下车,他们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坐在驾驶室里,面无表情的扭动着方向盘,踩着油门,任由轮胎磨穿,和地面磨起火星。

路边有年轻姑娘在拍小视频,她们有的手机早已没电,有的手机已经被路过的人踩成废铁,但她们仍旧在对着手机方向搔首弄姿,卖弄青春。

路边有人在吃早饭,他们面对着面前桌上的空碗,吃的津津有味,有人咬断了筷子,却继续咀嚼着,直至满嘴流血,仍不停的吃着。

路上各色行人全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仿佛一切都还和昨天一样。

在悦耳的背景音下,我还能听到一些其他声音。

那是忽远忽近的爆炸声,那是或硬或软的重物坠落声,那是汽车不时撞到汽车,或撞到墙壁,或撞到行人的碰撞声。

还有各处响起的警报声,以及无人机在头顶飞舞的嗡鸣声。

唯独没有人类的说话声。

我缓缓走到卖火烧大婶摊位前,对着大婶说:“大婶,老样子,两个猪肉圆葱火烧,一杯热豆浆,不加糖。”

大婶没理我,仍旧在重复着她之前每天都要重复千百遍的动作,面带热情微笑,嘴里不发出一丝声音。

我扫码,付钱,伸手摆出接火烧的习惯动作。

“谢谢。”

我轻轻说了一声,收回空荡荡的手。

一股压抑让我几欲崩溃,我一脚踹翻那个不停给她增加烫伤的烤炉,扭头便走。

我知道,她仍旧会继续刚才的重复动作,只是起码…不会再加重她的烫伤了。

身边有店铺也在着火,火势不大,北安的防火做的确实好。

“哒哒…哒哒…”

一阵有节奏的木板敲击声忽然响起,我站定脚步,在无数的行尸走肉中,看着那个瞎子打着竹板从远处走来。

一直走到我面前两米远,瞎子缓缓站定,冲我说道:“你…决定好了?”

我说道:“好的…爷爷,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老街,所有的希望…都在那里。”

瞎子说完,转身便走。

“一江啊,你后悔回这趟北安吗?”

“我后悔…”

“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一次…”

“我后悔回来晚了,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十年前,我压根就不会离开。”

“好啊,好啊…一江啊,你还记得,你重返北安和我初见的那天吗?”

“记得,那是我重返北安的第一天…那天的樱花,也这么好看…”

“不,这不是樱花…”

“对,不是。”

“走吧,我们…去改变这一切。”

“好…”



外面那些人提起北安时,经常会说,北安县是个很特殊的存在。

在差不多十年前那会儿,北安县还被称为北安村。

后来村里来了一位神人,在他的带领下,远近闻名的贫困村开始了一场直到今天都没完结的‘大拆迁’。

整个村子的格局,随着拆迁变得越来越大,行政等级上,也从村变成了县。

只是虽然已经如此发达,经济水平也成了附近十里八乡的标杆,但这县城却一直以一种很诡异的姿态,和外界保持着相当极端的隔绝。

其中最被人想不通也时常被当地百姓抱怨的一点就是,无论是火车还是汽车,这世上就没有能直达北安县的公共交通工具。

来往于首都和老家无数次后,我总算总结出了从外地想进入北安县的最优路径:先坐长途汽车到达县城附近那个四面全是荒野的北安高速服务区,下车,打个野出租,十几分钟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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