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岔劈了!(1/2)
夫子曰:不劳者,不得食。南华县令-刘慎,是个极其刻板的人,他在府衙的后宅中养鸡种菜,奉养双亲,是个以耕读传家的读书人。
可大灾之年,他的县令日子也不好过,后院还剩几斤米,三只蔫了吧唧的母鸡,根本就不够三口之家吃的。
就是这种情况,在南华县还算是好的,全县的百姓已经断粮了好多天了,库里最后那点粮食,也都按照厚粥的例分派了出去。
明早起来,全县的老少,又得大眼瞪小眼,这也不是个事啊!刘慎像热锅的蚂蚁一般,急的团团转,他都恨不得自己跳到锅里去得了。
“明府,明府!说到主意,属下倒是有一个。”
“什么主意,快说?”
主簿-纪兴眼睛一转,低声说道:“咱们去跟县里的中转码头借点。”
南华县的漕运码头,运的可都是军粮,那是扬州大都督府按制运输给朝廷的。南华县的码头,就是个小码头,停的都是小船。
可就是小船,每日运输的数量,也足够让全县的百姓吃上半年的。
刘慎坚定的摇了摇头:“那是军粮,明白吗?那是给边防将士们吃的。”
纪兴当然知道这是军粮,他吃了几十年皇粮,还能不知道打这笔粮食的后果吗?
河南道这两年水患、旱灾频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心里都憋着火呢!
眼下全县锅里已经没米下锅了,吃了几天饱饭的人,你要是敢给断顿,明儿就有地痞无赖敢挑动闹事。
一旦出了民乱,他俩的脑袋掉了不要紧,如何与朝廷交待呢?
而且,纪兴在京中的同窗书信中,提到过这位楚王。礼貌、野蛮,智慧和残忍,性情阴晴不定,是个顶难伺候的主儿。
他的诏狱,就是现世的阎罗殿,凡是被下狱的,就没一个人能活着走出来。
对纪兴个人来讲,他宁可被砍头,也不愿意去诏狱那座阎罗殿被酷吏扒皮。
正在赶往南华县的李宽,作梦也想不到,他的鞭策,竟然让纪主簿萌生了这样的想法。
见刘慎迟疑,纪兴又补了一句:“明府,属下可不完全是为了保证咱们的小命,更是为全县的百姓着想。”
“军粮丢了,只会死管带的军官一人,可咱们要没粮,全县要死多少人,可就不知道多少了!”
刘慎面临的选择是,杀一人而救全县,向来方正的他,迟疑了很久,目光深邃的看着头上悬着的-明镜高悬。
从他束发学习时,就立志做个经世致用的好官,辅弼明主,名垂青史,做一个如萧何、陈平那样的名臣。
可今天,为了全县的百姓,只能像地藏王菩萨一样。深深叹了口气,刘慎问道:“你想怎么做?”
纪兴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硬碰硬不仅难以成功,更容易被扣上谋反的帽子。
所以,他的想法就是,学那些江湖人士,用点蒙汗药,做出强人打劫的样式,这样也追究不到他们头上。
至于人手,那太简单了,随便一抓一大把,谁家吃了粮,谁就是同谋,这种灭族的罪过,大家心里都明白,没人敢说出去。
揉了揉发涨的头,刘慎惆怅道:“不要伤了人命,去做吧!”
.......
纪兴的想法不错,人也没少找,足足三百人,就等着那些早被加了料的饭菜,让上面的官兵吃了,他们好上船搬粮食。
可左等右等,没等到官兵倒下,反而是被人家识破给包围了。纪兴带的这些人,都是拿锄头的庄稼汉,那里能跟当兵比。
看到了刀,都吓的瑟瑟发抖,堆缩在角落中,连个屁都不敢放,甚至有些胆小的双股之间也已然湿润。
校尉-毛茂捋了捋短髯,随即就是无情的嘲讽:“老子吃了十几年的军粮,头回见刁民抢军粮,饿昏头了吧!”
抢什么不好,非得抢军粮,真当爷们手里的家伙是烧火棍啊!下蒙汗药,这种低劣的手段,能瞒得过他们这些吃水饭的老行伍?
毛茂也没时间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聒噪,直接下令,弄几根绳子,将这些货都绑了。
明天押到南华县衙,让他们县太爷说说,他的从吏带着治下的刁民都敢抢军粮了,明儿岂不是要造反?
听到这话,纪兴心里也是叫了一声苦也!愧疚万分的他,不由自主的扇了自己两耳光,五十多岁的人了,还给刘明府出了这么的馊主意,这不是老没正行么!
“毛校尉,看在以往的情面上,能否听老夫说一句。”
“这一切,都是老夫一人的主意,你把他们都放了吧!”
放了,这老匹夫是吃了灯草灰,放的轻巧屁!抢劫军粮,罪同谋反,是要夷灭三族的!
别说他这个小小的主簿,不入流的小吏,就算是曹州的刺史严舒,也担待不起吧。
毛茂是丘八,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粗汉,可不代表他是傻子。他心里明摆着呢,主簿带人来截粮,刘慎这个做县令的,能脱得了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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