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福履绥之(1/3)
卯时刚过,佑堂正由侍妾伺候着盥洗净面,才穿戴好衣衫,就听内侍来报,“公主府的谢长史来了,说是有紧急之事要面见王爷。”
佑堂眉头一皱,道,“紧急之事?他神色如何,可有匆忙慌乱?”
内侍回想一道,回答,“是有几分焦急,一个劲催促臣,臣实在没法子了,只好这么早就来打扰王爷。”
佑堂微微点头,挥手令内侍退下,心内不免彷徨,他最担忧的便是谢又陵此刻变卦,他已容不得再有反复,当即匆匆理容,快步朝前厅走去。
谢又陵一夜未眠,眼底的乌青附在苍白的面容底色上,更令人心惊,见佑堂匆匆而来,他越步上前一把抓住其手臂,低声道,“那奏本你可有给皇上看过?”
佑堂侧目打量谢又陵,见他眼中全是焦灼,心头一跳,点头道,“昨日便已面呈皇上,怎么,你又后悔了?”
谢又陵倒吸一口气,接连后退了数步,摇头道,“不行,决计不行,他是被冤枉的,那事不是他做下的。”他闻悉答案,心念既起,当即不假思索地向门外冲去。
佑堂早有防备,一把将他拽住,质问道,“你此刻是不是要去面圣,告诉皇上你奏本上写的原是子虚乌有之事?”
谢又陵脱口道,“是,我早前不知道,现下知道了,就不能再借此攻讦他。”
他奋力挣脱,佑堂亦全力拦阻,死死地将他扣紧在怀里,任凭他的手肘顶在肋骨胸膛,顶得自己一阵剧痛。佑堂看着他状若癫狂,心里又气又恨,直想将他一掌打翻——偏生却又舍不得,只得在他耳畔喝道,“你不要命了,那是欺君,连我也一并受牵连,你当真对我一点……一点顾惜都没有?”
怀中的人身子蓦然一松,佑堂却不敢松懈,趁着这档口扬声喝命门外侍从入内,命其将谢又陵团团围住,吩咐道,“将他看牢了,绝不许放他踏出这院子半步,若违此令放跑了他,你们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谢又陵气结,咬牙道,“你凭什么关我,我要回公主府,我若今日不归,公主势必会想尽办法寻我,早晚会寻到你这里来。”
佑堂见他已怒得目眦欲裂,心下一阵凄惶,连适才那想要掌攉他的心气亦耗尽,绝望中目光瞟到桌上的茶盏,有气无力地笑道,“你以为经此一事,小瑛还能原谅你么?你回不去了。我请你在此处好好待着,静静地想想,最好珍重自己,不要做些无谓之举——倘若你还想要杨慕平安的话。”
一句话便将谢又陵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神情凄楚立在原地,却是不敢再做无谓的挣扎,可那怔怔望着佑堂的眼神里又满是乞求之色,佑堂看得心中一颤,自觉实在无法再面对这般目光,狠了狠心,转身奔出门去。
佑堂满心酸楚,不禁有些气馁,有些无助,垂手站在院中,被清晨带着寒露气息的凉风一吹,才蓦然清醒过来,奏本已然呈报御前,便是此时想回头也由不得他了。转念想起屋中之人,忽然又一阵柔肠百转,自己原本便是要借此事逼得谢又陵无路可退、身陷险境,自己才好将他庇护于身边。既然事已至此,他无暇再去内疚自己的贪婪卑劣,便只能在那卑鄙的前路上继续走下去。
妙瑛用过早饭,见天气晴好,便即踱步至杨慕房中探望。接连几日的晴爽,让杨慕的腿疾发作起来已不甚厉害,连带着精神也好了许多。
妙瑛进屋时,见他已起身坐在案前翻书,半垂着头愈发显得一张脸清瘦得轮廓毕现,心头涌上一阵浓浓的爱怜,却只笑嗔道,“要看书怎么不到榻上去,又下来坐着。早饭可有好好吃?都用了些什么。说来我听听。”
杨慕闻声抬起头来,一双明澈的眸子里隐隐含了几分歉意,“吃了些牛乳粥,我不大活动也没什么胃口,用些粥尽够了。”
他说话时便静静凝视妙瑛,见她一身紫绡翠纹缎袄,明丽得如同庭中盛放的一树丁香,若不细看时也便察觉不出容色比从前略显憔悴,他忽然想到适才低头时看见自己苍白消瘦的手指,不禁自惭形秽起来。
妙瑛见他微微垂下双眼,神情黯然,知他病中易怀忧思,忙笑道,“我看你已有些好了,正好今日太阳极好,我让他们把软榻搬到那海棠下头,咱们在花下喝茶谈天,你也好沐浴一下春光。”
杨慕心灰意懒,却也不愿拂了她的心意,含笑点了点头。妙瑛吩咐下去,不一时便在庭中设好了座位。
旭日一点点地移到中天之上,透过密密枝叶缝隙流淌在两人身上。杨慕久不闻莺啼,久不辨花香,此刻只觉得身心俱浸润在昭昭春日下,渐渐漫生出融融暖意。
过了一刻,妙瑛缓缓道,“那日,我和你说过的话,是不作数的。我不过一时着急,也是气你总将事情都兜揽在自己身上,才说了那番言语。我从没想过要离开你,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杨慕此刻心中平静,不知为何却也没有因这话激荡出丝毫喜悦,那些缠绵病榻的日子里,亦恍惚亦清明之际,他也曾思量过他对妙瑛的依恋,那是近乎于支撑他活下去的全部信念。然而他再也做不出当日的呕血之举,他一生中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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