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不觉心凉似水(1/2)
除夕新年已过,于燕国公主府而言,目下任何年节都不过是笼罩在一片强颜欢笑里,皆因府中主人——驸马杨慕已罹患咳疾,于年前数度咳血,几度昏迷,虽年纪尚轻,却已隐隐有了药石罔极之相。
自那日与杨慕一番言语激得他咳血过后,妙瑛也未敢再提和离之事。她心内郁郁,于年下应酬琐事疏无兴致,索性全都交由谢又陵打点,自己则避于府内一心看顾杨慕。
过得十五,这新年才好算过完。上元这日,谢又陵好容易将宗室之间礼尚往来的事宜忙完,心下正惦念杨慕,待要去内院探望,却忽听内侍报了一声,庆王殿下来了。
谢又陵忙迎了出去,还未踏出院门,佑堂已是笑盈盈地迈步进来,见了他却不说话,只含笑上下打量起他来。谢又陵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略一躬身道,“请王爷安。您今日过府,是找公主有事?”
佑堂摆首笑道,“我不找小瑛,她也没心思理会我。我是单来找你,不然直接来你这小院做什么?”说着已是自顾自地在椅子上坐了,又不无感慨地盯着谢又陵,道,“过个年罢了,倒把你累瘦了,本就没有几两肉,如今看着更是可怜见儿的。不是我说,小瑛用人也忒狠了些。”
谢又陵不理会他的话,自去煎茶奉至他面前,道,“王爷来寻臣,又有何吩咐?”
佑堂一笑道,“你如今和我倒是一点辞色都不假。我能有什么事,不过白来看看你。顺便问问,你们家那位驸马爷如今怎样了?”
谢又陵脸上现出一丝隐忧,轻叹道,“臣也几日未见都尉了,前些日子一直昏昏沉沉,时醒时睡,这病说来也迁延一月有余,所幸过得冬日,想来开春总能好些了。”
佑堂唏嘘一阵,挑眉望向谢又陵,半晌轻笑道,“你这满脸的忧心忡忡却是一点做不得假,在我面前尚且如此,却也不在乎我吃味。”他一顿,半含酸半打趣道,“可见你心里果真半点都没有我。”
谢又陵心下惆怅,只淡淡道,“王爷何苦拿臣来取笑,臣不过鸠鸦之辈,不敢奢望得王爷青眼。您从前对臣的好,臣铭记在心,他日王爷若有用得着臣的地方,臣定当万死不辞。”
佑堂闻言,一个劲的摆手笑道,“我要你万死做什么,我也得舍得……你还别说,我今日来找你确有正事。我府上的长史前日回家丁忧去了,正空出一个缺儿来。我满内务府挑了一个遛够也没有称心如意的人,于是就想到了你。既然都是做长史,在哪个府邸做还不是一样,我那儿人口虽多,可一应都不必你操心,你只照管好大事即可,这样的好差使你可愿意做的?”
谢又陵待他说完,当即欠身道,“臣多谢王爷想着,但眼下臣并无调职之意,还望王爷恕罪。”
佑堂颌首笑道,“我便知道你就是这话,不过是不死心非要亲耳听上一听。罢了,你适才说的词儿我可听清楚了——眼下。那便是日后还有戏?”见谢又陵面露一丝无奈,佑堂旋即接着道,“你虽是诓我,好赖还说了个活话。我知道,你即便要走,也要等着杨慕身子大安了,才肯放心。是与不是?”
谢又陵只觉得佑堂今日好似话里有话,句句都像是在提醒自己过于担心杨慕一般,他有些不悦道,“正是,臣对都尉的心思,王爷一早就知道,臣也无谓遮掩。”
“可他若不好呢?”佑堂跟着问道,“难不成你还为他……殉情不成?我便是看不过眼,非要提醒你一句,杨慕的病,只要他在这府里一日——怕是难好。”
谢又陵神情一震,道,“王爷这话什么意思?”佑堂笑得颇有几分意味深长,“你这么伶俐的一个人,岂会不懂我的意思。他的病因何而起,不但你心里清楚,小瑛清楚,杨慕自己更是一清二楚,他不过是借着这病势逃遁罢了。你既一心想着他,就没替他打算过么?”
谢又陵听他语气轻佻,便有了几分恼意,蹙眉良久,方冷冷道,“王爷有话不妨明说,何必遮遮掩掩,欲说还休。”
佑堂不以为忤,只含笑盯了他看,一壁缓缓言道,“你有你的急,无妨,我也有我的急。赶巧咱们各自的急眼下有了一个解决的法子,端看你敢不敢做了。我说出来,你愿意,咱们就算一拍即合,若是不愿,我也决不勉强,只当我没说过。”他顿得一顿,好整以暇地饮了杯中清茶,又一字一句道,“这府里的一对鸳鸯,今生是注定白不了头的,所谓天命不佑,我也不消细说。只这一对偏又狠不下心分离,一个病得七死八活,一个急得万念俱灰,这般下去是什么了局也并不难猜。他们既纠缠难舍,须得要一个明白人从旁助力才行。这人,合该是你谢长史。”
谢又陵心头砰砰乱跳,奋力稳住心神,沉声道,“王爷觉得臣该如何助他们才好?”
佑堂道,“顺天命而为——天心不佑驸马。之所以至今未有旨意,一则是为这般文火慢烤既磨人又煎熬,寻常人未必经受得住;二则却是师出无名。若有人能洞察天心,寻一个不得不废黜驸马的由头,其后一道旨意,自可了却这对苦命鸳鸯今生夙缘。届时兴许那濒死的尚有一线生机,那行将枯槁的也能再度逢春,此举是先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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