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落霞孤鹜(1/2)
漆黑的夜里,周围满是无聊的寂寞,唯有从睡梦的缺口逃离。>
在昏昏暗暗中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简陋的棚屋,身上披着一张兽皮,下面铺着一堆干草。>
再看棚屋里面,中间放着一个树桩,上面放有一个木碗,一双粗糙的筷子横在碗口,里面盛着一些黑糊糊的东西。>
在左手边窗口,一丛不知名的花叶探进来,给这简陋的棚屋增添了许多色彩。>
他起身想去外面看看,却发现浑身没劲,轰隆一声摔到了床下,只好咬牙扶着树桩站起来。>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小男孩,看到崔浩这样,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树桩上,连忙把他扶起来。>
崔浩定睛一看,竟是上次梦境中的那个孩子,头发乱糟糟地垂在额头,一双活灵活现的眼睛炯炯有神,精瘦的样子像一只猴子。>
“你伤还没好,需要休息!”那个孩子关心道。>
“伤?”>
崔浩立刻抬起右手,发现食指上包着一片草叶,心里突然一惊——梦连起来了?>
他把草叶拆开,发现食指少了一截,得到确认,心里的疑惑便又增加一层,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你别生气,没办法,你被毒蛇咬了,想保命只能断指。你是为我受伤的,我以后一定管你,对你负责!”>
这么一说,崔浩倒笑出声:“你想怎么管我?怎么对我负责?”>
小男孩抿了抿嘴,突然想到什么,回头捧起那片树叶递到项飞面前:“给你吃!”>
里面是一块烤肉,看起来很香的样子。>
崔浩没客气,拿起来就吃,嚼了两口,眼睛里露出不满的神色:“太淡了,没味道!”>
“对不起,我们部落里盐用光了!”小男孩很不好意思。>
崔浩笑了笑,狼吞虎咽地把烤肉吃光,之后抹了把嘴:“走吧!带我在你们部落转转。”>
小男孩过来扶他,他想推开,却发现自己身体还是有些软,只好勉为其难:“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虎!”>
“什么?虎?老虎的虎吗?”>
“对,老虎!”>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我父亲被虎吃了,所以叫这个名字!”>
“为了纪念父亲?”>
“不,为了记住仇恨,方便日后报仇。”>
“有志气!打算什么时候去报仇?”>
“已经报了,你帮我报的,就是那只长着两根大牙的虎!”>
崔浩回忆了一下,惊叹道:“原来不是老虎想吃你,是你找老虎的麻烦去了,你可真是人小鬼大,不怕被老虎吃了?”>
“怕,但是仇必须得报,我姐让我十年后再去,但是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一刻也等不了。”>
叫虎的小男孩,眼睛里露出和这个年纪不相称的愤恨,好像还准备和谁你死我活似的。让崔浩既感叹原始社会的残酷,也不由地佩服男孩与生俱来的勇气,不由地用左手抚摸着他的头发。>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棚屋之外,一群小孩在眼前奔跑着嬉戏,不远处,几名妇人正在收拾刚剥好的兽皮,切好的肉条挂在木架上风干,年老点的则在一旁悉心指导着。>
四处都是大同小异的棚屋,用木头架构,铺上精心编制的草垫子,外面再糊上一层牛粪,门前挂有一个木头牌子,上面刻着各种符号,应该是棚屋主人的姓名。>
崔浩回头看看刚走出来的这个棚屋,门口牌子上的图案是几条横着的曲线托着一个圆圈。>
“这是虎的意思吗?”崔浩十分不解。>
“这是霞,晚霞的霞,你连字都不认识吗?”虎嘲笑着他。>
他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怎么也大学毕业,如今来到原始社会倒成了文盲:“你不是叫虎吗?怎么门口写着霞?”>
“这是我姐姐的名字,我还小,门口不会有我的名字!”>
“你还有姐?”>
“啊?你们部落的人都没有姐姐吗?”>
“不是,我是说怎么没见过你姐姐。”>
“在河边浆洗衣服呢!一会儿就回来了。”>
“虎,咱们走,去河边看看,我想洗把脸。”崔浩迈步向部落外面走去,虎在旁边继续搀扶着:“虎,你这名字不好叫,干脆叫虎子得了,好听也好叫!”>
“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谁叫你替我报了仇,还救了我一命,我姐说你是我的贵人。”>
他们慢慢地往外走着,原来这是密林中凭空出来的一片草甸子,周围蒿草长得很高,把这个原始部落很好地掩护在里面,只有一条小径通往外界。>
走着,走着,他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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