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对不起（1/2）
由于前一天晚上睡得早，崔浩在早上6点多钟就睁开了眼，听着外面喳喳喳喳的喜鹊叫，看着眼前无比清晰的天花板。
“我怎么没入梦呢？一觉睡到大清早？”
他很疑惑，回想昨天睡后的记忆，只记得被几只狗扰醒一次，之后便没有了任何印象。
几个月来，这还是第一次，没做梦，醒来脑清目明、十分舒服。
想了约十分钟，最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再费这个脑子，起床洗漱完，开始在村子里遛弯。
他又想起昨天借尸还魂的事情，除了对田老师的话铭记不忘以外，还十分纳闷这个现象下隐藏的科学道理。
以前对这样的现象，大家也有一些迷信的说法，比如阳寿未尽，借别人的身体多活几分钟；它是一种邪术，受一些心怀不轨的术士控制；魂魄强大，死时离开身体便会自动控制体弱、意志力不坚强的人；等等。
但是，当今科学如此发达，如果还以这样的解释蒙混过关，无论如何是不行的。
至少在崔浩这里行不通，他想找到其中的科学根据。
但是他自己不是科学家，怎么去调查研究呢？
无法进行科学检测，那就从现场的人开始调查，里面有两个主要参与者，田老师和卷毛。田老师显然无法参与调查，只能把注意力放到另一个人——卷毛的身上。
事不宜迟，崔浩说走就走，和村里人打听着到了卷毛家。
卷毛已经起床，在崔浩来到的时候，正在收拾电动车，偶尔咳嗦一下，准备去中学上班。看到他的到来，脸上立马露出不悦的表情，拿着布子使劲拍打着车身。
“这电动车和你有仇啊？这么使劲，小心拍坏了！”崔浩笑着说道，尽量缓和着气氛。
“我的，拍坏了再买一个，和你有关系吗？”对方并不领情。
“卷毛，我和你没仇吧？干嘛那个表情，好像我欠你200块钱似的，老同学见面不能好好说话？”
“我和你没话，在你拒接电话之后，咱们同学之间的感情已经荡然无存。你继续去当你的大老板，我继续去做我的穷教书先生，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的电话？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才怪，有不少同学和你联系，但是没一个能联系到你，你应该把我们拉入黑名单了吧？”
“没有啊！我只是设置拒接陌生电话，但是你的电话号我记得有啊！”
崔浩拿出手机，查了好几遍，结果没有，猛地一拍脑门：“我换过好几次手机，可能忘记备份了。怨我！怨我！”
“少装蒜！打不通你的电话，我去找你弟联系你，结果你弟和你打通电话，你听都不听就骂了回来。”
“他老用花言巧语骗我钱，我以为他又骗我！”崔浩觉得话没说到重点，心里咯噔一声：“你当时找我干嘛？什么事？”
“算了，不说了！”
“不，你说！”
“我不说！”卷毛突然吼了一声，紧接着眼泪就开始掉，骑上电动车，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崔浩楞在了原地，有点不知所措，直到屋里出来一个女人拍了拍他：“卷毛走了，你也走吧！”
“嫂子，到底他为什么恨我？我真的有点懵！”
女人搓着手想了一会儿，从屋子里拿出一个相册：“这是我们的女儿，如果活着的话现在已经十岁了！”
“怎么死的？”崔浩好像想到了什么：“当时卷毛联系我，是为了救你们的女儿是吗？”
“嗯，她两岁的时候得了白血病，那个病太耗钱，刚半年就花光了我们的积蓄，还借了不少外债。但是他说他有个富豪同学，不怕，那时候你是我们唯一的依靠。但是……。”
女人眼里也噙着泪，后来啪啪啪全落在院子里红砖铺就的甬道上。
崔浩叹了一口气，心里打了一个寒颤，也催出几滴新鲜的眼泪：“对不起，嫂子！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不怨你，真不怨你，是那孩子命苦！即使有钱，也不一定能救了她的命，就是尽点心罢了，谁让咱为人父母呢？”女人擦了把眼泪：“我也劝过卷毛，但是他心疼自己的宝贝闺女，恨自己没能力，也把这种怨恨放到了你们身上！但是，说到底，你们借钱是好心，不借钱是本分，真怪不上你们！”
崔浩悔恨交加，想弥补两个人，但是给钱为时已晚，这时候再把钱掏出来，无疑更加深误解。
好无奈，有钱人的无奈——买不回一条鲜活的生命，买不回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更买不回青春烂漫的同学情谊。
“嫂子，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崔浩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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