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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冰释前嫌(1/2)

他的侧颜,像一幅等的水墨画,寥寥数笔,而意犹未尽。

长生走到门口,立于一侧,端端站定,再不向前。因为他哪怕再走一步,都会显得自己毫无光泽。

安宁呢,站在大门口,不远不近地望着知生皇,直想前问一句:“有必要这么浮夸吗?”

安宁曾经常常想一个问题,却又百思不得其解。她想知道,像知生老儿这样的人间绝色,骄傲又自恋,他还需要什么女人啊。

他应该对着铜镜,自娱自乐,这样才合乎情理。

若论姿色,这世间能与他肩的人,一个巴掌能数得过来。若论风韵,只怕这牛贺后宫的所有女人加起来,尚不及他万分之一。

这种人,谁靠近他,能不自惭形秽?

他喘气都是香的,周遭所有人,在他的映衬下,都显得格外污浊。

他的眼神忧郁,其似有断虹霁雨,这也使得他整个人看去,无端染一层薄薄的秋色。

他眼眸轻抬,看见安宁,似乎有了些不一样的神采。

他说:“安宁来了,陪孤出去走走吧。”

他话虽说完了,听者却还觉得意犹未尽,应该仍有下才对。

说罢,他开始咳嗽,一发不可收拾。他拂袖捂着面颊,背脊挺得笔直。他努力维持着端坐的模样,好像连这剧烈的咳嗽,都不能使他震动分毫。

安宁见状,心莫名酸楚。

她想起自己那毫无顾念的致命一击,想起在自己将死之际,他那惊恐万分的眼神,和那在剧痛之下,毫无可能却又忽然而至的怀抱。

她觉得,自己再也不能这般站着,无动于衷。

他已受了那样重的伤,照理说,他无论如何,也不该还有气力,以那样快的速度,将她护在怀。

那些所谓的父女对峙,血海深仇,此生不复往来,似乎在他这一连串命不久矣的咳嗽声,全然消散。

她前扶住他,一边帮着拍着后背,一边念叨着:“这么忍着,咳得不难受吗?”

“你也真是,越发没有规矩,见了父皇,礼数都不顾了。”他说着这话,竟把自己逗笑了。

礼数对这丫头来说,似乎从来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我曾被人逼迫,在雪地里磕了十九个头,我的礼数,在那时便全喂了狗了。”

他闻言,只当闺女不在自己身边时,受了极大的委屈,难免有些黯然。

他问道:“何人如此造次?你仔细说于孤听,孤派人将他寻来,给他些颜色看看。”

“如此也好。”殊不知,安宁权当是个笑话,她说得淡然,说完神思又开始飘忽。

直到她听到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思虑才又险险飘了回来。

“屋外秋寒,陛下身子又不适,恐怕……”那女人声音娇滴滴的,看去与安宁一般大,准确地说,可能还年幼些。

“孤让你开口了吗?”他声音温润,语气却自带几分霜寒。

那女人见状,只低下头,不再说话。

按照他的骄傲,本该将死都要自己走,走得不紧不慢,雍容得体。眼下,他却任由安宁搀扶着,步履有些缓慢。

安宁朝那女子的方向嘟了嘟嘴,一边走,一边问道:“新找的女人?”

“好些年了,你母后活着的时候,她便进宫了。”

“哦,那我怎么不认识?”她歪着头,努力回想。

“你一共认识几个?”知生皇一语道破天机。

“太多了,实在难以辨认。”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出了门,进了园子。只留下身后那女子,在长生与众多宫人的注目下,显得尤为尴尬。

屋外天高云淡,秋风萧瑟,万物飘落,满目萧索。

这样的季节,属于枯竭,属于离别。

黄叶飘至知生皇肩头,安宁想替他拂去,他却伸手接过。她与他并肩而行,身却未曾沾染落叶,哪怕一片。

他说:“你的修为,还真是令孤刮目相看。”

“我有幸拜了个好师父。”

“司幽门玉采,此人确实,深藏不露。”

“你都知道?”

“起初你远走他乡,孤怕你一人在外,会受委屈,一直派人在后面保护你。”他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后来跟着你到了周饶,见你在司幽门安顿下来,孤这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听了这番话,安宁恍然大悟,难怪当日玉采会说,知生老儿若想灭她,绝无可能,让她在周饶招摇过市。

她原本以为,是自己绝对高明,藏在了最危险又最安全的地方。她甚至连名字都懒得改,她以为这样,知生皇便不会起疑,她便能瞒天过海。

如今看来,还是师父说得对。

她似乎又不太敢确信,朝他问道:“所以那时,你不是派人去追杀我,斩草除根?”

“孤已经失去了昭柔,不能再失去你。”

知生皇这句话,无疑是肯定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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