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乱臣贼鸟(1/2)
要说这女子有一曲周饶的本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有灵力高强者察觉不对,高声喊道:“此乃妖法,大家捂耳朵,不要受其蛊惑。”
然而,太迟了。
武场内,容手里的长鞭本已势不可挡,公子琰本已必受重创,千钧一发之际,万物突然静止。
那剑一样锋利的长鞭,生生停在公子琰脸侧,不能再前进分毫。
而那个吟唱之人,似乎也沉沦在自己的歌声,深受蛊惑。她通体僵硬,除了一张嘴,竟再无任何一个关节可以动弹。
天地之间,唯余歌声悲切,草木疯长。
无数藤条拔地而起,扭转成捆,似乎都朝着武场的同一个方向袭去。藤条气势汹汹,之于长鞭的凌厉,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那毁天灭地般的灵力,确实不是出自安宁体内。她看去,倒更像是一个引子。
相之下,她体内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灵力,一时如剥皮去骨一般,被残忍地强行牵扯而出。微弱的木灵之力像是长了眼睛,化成一道道翠绿的光柱,融入万千藤条,一并向着容与公子琰二人扭转行去。
藤条的行进速度并不算快,但那磅礴的气势如漫天黑云压顶一般盖过,使人无法躲避,几近窒息。
天空被翠绿的巨型藤条强行压低,全然变了色彩。
是福是祸,眼下都由不得人力左右。
所有人的肢体都不能动,所有人都在猜测这女子的动机,所有人,都在注目那藤条的去向。
一个瞻部国君,一个胜神皇子,运命不知向谁偏袒,将谁眷顾。
又或许,这到头来,注定是一场覆灭。
藤条越缠越粗,离二人越来越近,像万千条巨型蟒蛇纠缠在一起,朝着它们共同的敌人展开攻势。
此时此景,闲情逸致皆成虚设。连一向自带风流的公子琰,此刻眼也迸发出诡异的恐惧,无暇再一展欢颜。而容的整张脸被藤条投下的暗影覆盖,显得愈发惨绿。
藤条自二人头顶盘旋而下,如游蛇一样将他们缠绕其,一圈一圈,不疾不徐,纠结成柱。不消片刻功夫,高台的众人已看不到二人身影,只看到藤条越缠越紧,似乎已将他们吞噬。
覆灭般的彻底黑暗压抑着二人,些微光亮都成了奢望。容与公子琰,离得那样近,彼此却看不到对方,只感受到耳旁呼啸的风,还有涌动的藤条。
空气,时时透出一股死亡的味道,却又不知何时降临。
贴近之际,那翠绿的主宰者居然开起了玩笑,在二人周身绕着圈圈徘徊,似犹豫,似抉择。
疏忽之间,青蓝色火光自二人脚底生起,冷冽似玄冰,汹涌如浪潮,像利刃般势不可挡,穿透重重翠绿的巨型藤蔓,一时大盛,直通天际。
到达极限之后,人的感官被麻痹,冰与火其实并无二致。
高台的千余人等被光火灼烧得眼睛刺痛,却又不得不睁大了观望。因为他们的行动,根本由不得自己支配。
而那藤条好像受其感召,终于不再犹移,逆着火光的方向,苍龙一样地奔袭而去。
片刻之后,天地间又恢复了清明,还是凉薄的秋风,还是萧瑟的落木,还是高台凹地,还是甲兵重重。
满目乾坤,朗朗昭昭,哪还有藤蔓,哪还有火光。
要说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留下了些什么,那是一个昏死倒地的公子琰,还有一个半死倒地的安宁。
公子琰的胸口不知被什么东西贯穿,只余下一个硕大的血洞,看去狰狞可怖。伤成这副模样,这人应该是死透了。他的身,连一丝活人的气息都没有剩下。
高台之,那个被捆缚着的女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的脑袋已经耷拉下来,时不时地晃荡两下,好像是开了小差的哨兵,站着也能打盹。若不是有身后的柱子支撑,身的长绳维持,她可能早瘫软,烂泥还萎靡三分。
这下可好,她一举省下了隐藏修为的麻烦。因为她的身,再不剩任何灵力。
如果不是散落的青丝盘成发髻,她看去还真和十七年前初到周饶时一个样,一样的神秘,一样的落魄。
这种时候,她居然还笑得出来,喃喃自语道:“打你身摸走的东西,今儿个可不是都还给你了。果然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许是受了很重的伤,她想放声长笑,气流出口,却成了游丝般的微弱。
但即便是这样不损人不害己的笑声,她身边那甲士还是听得刺耳。此时,灵力高强者已经可以动弹,但他显然不在那之列。
他只能皱着眉头,心暗道:这女人不是薄情,是疯了。她男人都死成那样了,她还有心思笑。笑笑笑,笑个屁啊笑。
或许在他看来,安宁和公子琰的组合,会和容的更好。毕竟前者更具有话题性,更符合周饶人的八卦审美。
早在容与公子琰决斗之前,甲士的小儿女情怀已经被充分调动。他嘴虽不说,却打心眼里支持公子琰。
因为那人虽然传说格外花心,但人家好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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