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节 早已注定的事（2/2）
住话头，亦是想想便让人觉得头疼。 “我……”我犹豫道。昨天已经因为与皇后交谈，而爽了与廖先生的约，今天若再不去…… “既不想去，就别去了。”马君似是看出了我的犹豫，不等我再什么，便开口打断了我。 “廖先生让你去宝阁，不只是给娘娘抄经书那么简单的事情吧？”马君审视着我，只是目光中并无丝毫锐利之意，而是几分关切：“这个廖先生不知是什么来头，听不过是一介平民士，但学识很好，进了宝阁，官家倒也颇为赏识。但这廖老儿脾气又阴沉又古怪，最是个不识抬举的老家伙。话又很刻薄，不给人留情面，你可不要被他算计了去！” 马君一口气不停地着，我却早已经听得目瞪口呆。 廖老儿？老家伙？ 进宫以来听到这样称呼别人的，还是头一次，居然还是用在一个学识渊博的宝阁学士身上！而话的，还是一位御侍。 至于不识抬举、话刻薄、不留情面这样的话，更加让我惊奇。廖先生对马君话刻薄不留情面倒也得过去，廖先生不识抬举，却不知是从何起。 许是看见我惊讶的样子想起了什么，马君轻轻“啊”了一声，吐了吐舌头，眼中露出顽皮之意，随即脸上神色转为郑重，又道：“我对这人的认识与评价就是这样，所以劝你不要跟他多接触。你若是栽在了他的手下，这人的分属不明确，我们却未必能帮你。” 马君话很少有这般认真的表情，但认真之下的话，我却不大了然。 比如栽在谁的手下这样的话，更像是那些混迹于江湖之中的人所的话，似乎听墨鸰讲述旧事的时候，也曾听过，但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后宫女子口中。 而这人分属不明一句，却让我不由得惕然而惊，却不敢肯定马君的意思竟与我所想的一样。 “我们”二字，我却又全然不解。我不由得重复：“你们？” 马君的脸上仍是微笑，然而这一笑却有几分赧然，更奇的是她的脸颊居然微红，而她的解释更有些略显慌乱：“就是我与二郡王了。你若有事，那子肯定会帮你，我自然也会了。” 嗯，是了。在马君的口中，二郡王恩平郡王，是“那子”。堂堂郡王也是这般，如此来，称呼一个四五多岁的老先生为“老儿”，倒也并非十分不敬。 马君话如此之奇，我虽然收敛着自己的情绪，却也忍不住露出了惊讶之意。 马君似乎还要什么，但张了张嘴没有出话来，脸颊却是越发红了些，她忽然站了起来，顿足道：“哎呀，不跟你了。你回避那廖先生几次，看看他是什么反应也好。若他对你这样的态度没有别的原因，我是不相信的。” 我待要留客，马君低低一笑，已然走了出去。 与马君在一起谈谈，眼前时时见到她的笑容，听到她含笑的声音，时间倒也易过，可此刻只剩我自己一个人时，那中沉重的心情又越发明显了起来。 马君关于廖先生的评论我倒暂且可以不去多想，但皇后关于我的安排，我却不能不放在心上。 此刻自然无心在福慧楼，只得锁上门回到景芳斋去。 让语燕去找了石头，让他到宝阁跟廖先生一句，我今日身体不适，改日再去拜会。 语燕很快就跑了回来，神情颇有些紧张：“姑娘怎么了？”紫鸳与墨鸰也都过来，很是关切。“不打紧，想是昨晚没有睡好。”我道。 语燕忙道：“姑娘坐一会儿，我给你煮碗新茶提神。”我刚要不必忙了，语燕已经一溜儿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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