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一次杀人（2/2）
到秋灵逸的喊话，连忙顺着自己的尾巴把头部移开。
李鼠刚感到身体的束缚有些松懈，想要挣脱开，顿时眼前寒光一闪，他满脸惊恐地看到一股鲜血从他眼前溅过。
秋灵逸气喘吁吁，他把全身的灵力都灌注在这一剑之中，李鼠的头部在银剑之下犹如成熟的果实般，与颈部失去的连接，滚烫的鲜血从他的身体内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血腥之味令人作呕。
他的眼睛没有闭上，瞳孔已经涣散，在炎阳下也没有丝毫的关泽，脸色布满恐惧与不甘。
无论是他还是秋灵逸，都没有想到，死神与猎物的角色竟然会完全地转换。
秋灵逸瘫坐在地上，身体颤抖，但不是因为害怕或者愧疚，而是李鼠毕竟是他此生杀的第一个人，之前他的书香之中憧憬修行，从未想象过有这般血腥的场面，如今面对着由他自己创造的尸体以及充满腥臭的空气，自然需要时间平静。
圆球没有丝毫害怕之意，它用尾巴拨动一下李鼠的尸体，见其已经死透，才把尾巴收了起来，在地上弹动着，来到秋灵逸的身边。
秋灵逸看着它，因为身体灵力耗尽和心中翻腾脸色有些苍白，他虚弱地笑了笑，说：
“要不是你，我今天就留在这里了。”
“没事，小爷厉害着呢，这种小事不足挂趾。”圆球得意地说。
“是那个趾？”
“脚趾的趾。”
“为什么要把小事挂在脚趾上？”
“不是说不足挂了吗？”
“那为什么不能把小事挂在脚趾上？”
“你管得着吗？”圆球微怒。
秋灵逸捏了捏它，大笑了起来，说：“笨球，是不足挂齿拉！”
圆球大怒：“我喜欢改就改，你管得着吗？”
秋灵逸倒在地上，很累，他疲倦地闭上眼睛，不顾身边已经停止流血的李鼠的尸体，睡着了，圆球也很累，他把尾巴缠在秋灵逸的手臂上，把头靠在他胸前，也睡着了。
阳光之下，山林之中，一人一球，静谧地睡觉，似乎一切都还很和谐，除了空气中还弥漫着的鲜血的腥臭。
…………
后山之中，总是有两个身影在看着他。
此时七长老脸色阴沉，说：“这李鼠，竟是如此狠毒，没想到我莫山宗竟是有这等弟子。”
莫山宗主反而微微一笑说：“这一百多年，你在莫山宗内平静习惯了，我们既然踏入修行界，就那里都有杀戮，比这李鼠狠毒千百倍之人，大有所在。只是秋灵逸这孩子，今日的表现，我很满意。”
七长老有些不解。
“他刚才那一剑，应该是他有生以来使出第一剑，但便是有取人性命的觉悟，中间并没有太多顾虑，说明他心里已经有了修行界弱肉强食的准备了。”莫山宗主缓缓地说，“这样的人，才不容易死。”
“我原本还担心秋家两子自幼修书，会不会太懦弱，看来，我的担心有些多余。”
“弟子受教。”七长老说道，心想师尊的看人能力果然不是自己能够比拟的。
“走吧！”莫山宗主笑着说，“那小家伙等了我很久了，也该去看看他了，不然，估计他也快没有耐性了。况且我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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