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永恒梦魇(1/2)
“如果痛苦不堪的只是回忆,可以说我这么一个卑鄙无耻、阴狠、毒辣的人,肯定得到了上帝的宽恕,偏偏丑陋如我,才是所有罪恶的本源,永恒梦魇,无穷无尽”
荒岭墓林上,这是漫长等待前的最后一句独白,久久回荡起诸多亡魂的桀桀笑声,占据了整片天地,直到午后的阳光和白云一点一点飘零散落陷入消沉的轨迹,直到凄凉的黄昏和离群的飞鸟完成最后的道别,直到黑夜降临,落下悲惨的帷幕。
花作尘背对着林雪儿,面无表情,坐在地上,捧着画板,望着脑海中完美无瑕又伤心失落的脸,花作尘太确定了,林雪儿可以宽恕自己多么卑鄙无耻,阴狠,毒辣,可绝对接受不了眼前这个最爱自己的完美哥哥把她自己当成包袱、累赘、想要摆脱的对象,花作尘非常清楚,可不得不说花作尘眼中依然还是千篇一律的冷静和理智。
月光色,夜来香,老树盘根错节,一片片绿叶瑟瑟发抖发出沙沙沙的奇怪响动,时不时落在墓碑和香炉上,无人问津,可以想像,春去秋来,只能零落成泥碾作尘。
黑暗的审判才刚刚开始,若草草提出行刑裁决为时尚早,花作尘坐在地上就和所有忧郁患者一样,似乎并不喜欢着急,这种环境和悄然的夜色真是不可多得的、酝酿忧郁、编织梦魇的时光,是任何忧郁患者难以抗拒的诱惑,尽管花作尘有时不愿意承认,自己真的会和其他人一样深陷这些事物带来莫名其妙悲伤的感觉,让他苏醒。
不得不啰嗦一句,很早很早以前,花作尘对自己有过致命的深恶痛绝,不仅因为自己是一个可怜的忧郁患者,还因为自己是个疯子,哪怕很多人甚至大多时候花作尘自己都觉得这些其实是天才的华丽表现,普通人万万难以理解的行为规范,正如普通人万万难以理解自己的冰冷的理智和泛滥的忧郁怎么变得可以和平共处。
所以尽管没有人理解,就没有人理解,这可没那么重要,总不能因为没有人理解就停下自己苦思冥想、欲罢不能的天才计划吧,是啊,天才计划,他们是这么说的,花作尘时刻保持绝对的理智和冷静,因为只有这样,自己在接受行刑裁决时,才能更加清晰地体会到那种撕心裂肺的切肤之痛。
花作尘冰冷的眼神已经确定自己是个无耻、毒辣、万恶不赦的罪人,天堂和地狱也已经不待见自己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罪孽,哪怕是曾经的罪孽,可上帝和魔鬼又怎么会管这些呢,他们更清楚自己已经管不了花作尘,你看看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行为,没有丝毫的慌乱。
没有人责怪自己、审判自己,惩罚自己,花作尘就自己给自己戴上枷锁、捆绑铁链、设立法庭,铸造囚笼,无尽的痛苦和黑暗,随时准备鞭挞自己的身体、灵魂、罪恶,又出现了,没有人的阴暗处,花作尘眼中似乎又出现林一霎那的笑容,和当初是那么相似,轻松,欢快,瞬间即逝。
怎么无情地惩罚自己,不用任何人担心,关于这点,没有人会比一个忧郁患者和天才的结合体更有经验,比如说理智、冷静、阴狠、毒辣,花作尘实在太清楚不过自己的可怕之处,不过自己的弱点……
月光如水,倾泻而下,在荒岭坟林里映出一排排奇形怪状的黑斑点,山风掠过,老树上的叶子抖得更加厉害了,如果有什么野兽绵绵叫个几声恐怕也能吓得女生痛哭流涕,可是亡魂都不叫唤了,大半夜,这些贪睡的野兽又哪里会有气无力地哀鸣呢。
悲惨世界,他醒了,浑身长满可怕的鳞片,鱼鳞、蛇鳞、龙鳞,全都有,他的眼神中包含太多的情绪,忧郁、紧张、不安,和花作尘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极端,惶恐地打量着这个黑暗、悄然、诱人的世界,怪物都喜欢的世界。他愣了愣,疯狂地从悲惨世界中扑出,本能地想要给花作尘脸上狠狠地来上一拳,以表达自己对身处环境的深恶痛绝和这些年的苦闷不堪,花作尘发誓自己不会躲,可是怪物丑陋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光,不是月光,而是一种在笑容中焕发的容光,柔和、圣洁、性灵的光。
“雪儿呢,雪儿呢,我把自己关在那种鬼地方可不是为了你这卑鄙无耻的地方,我惟一的亲人,我最聪明善良的妹妹呢。”
“我可真是个卑鄙无耻、毒辣的家伙,虽然如果你知道了,我可能再无宁日了,可我现在还是想要告诉你,我可真是个……我骗了你,雪儿被我伤透了心,失望极了,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嘛,虽然是她让我说的,并表示会原谅我,看在伟大的亲情份上,她一定会原谅我的,多么善良纯洁的妹妹,可我……我不得不告诉你……我的阴狠毒辣”
花作尘看得出他很着急,甚至可以说心急如焚,可花作尘还是一点一点地、条理清晰地、慢慢地告诉他。虔诚的自责和虚伪的自责(只要自己能够相信自己是真诚的)同样能够减轻精神上的痛苦,这是花作尘以其恐怖的理智和天才的思绪相结合得出的真理,花作尘眼神中出现了一丝莫名的慌乱,似乎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连忙更无情虔诚地告诉他自己的卑鄙无耻、毒辣,告诉他林雪儿是多么伤心、失望、甚至痛恨、永远也不想再见到自己这个惟一的亲人,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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