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1/2）
第188章 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
太后被他一激，再也无法保持镇静，声音都有些嘶哑。
“顾云间，什么窃来的东西？本宫与皇上窃什么了？”
她的惊慌失措落在顾云间眼中极其好笑，淡然一笑：“窃什么？窃国！”
窃国
皇帝下意识望向母亲，但见她脸色铁青，手指紧握，尤其那一双眼睛，钩子一般钉死顾云间。
忽然她大笑，笑容敛去之时阴鸷地望着他：“皇位是先皇所传，何来窃国之说？你若是想哗众取宠、造谣生事，怕是打错主意了！”
顾云间望着气急败坏的她并不动怒，而是问她：“那先皇的皇位从何而来？皇嫂，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他的目光平静深邃，像是要看透她的心底。
太后恼羞成怒，一声厉喝：“顾云间，你放肆，你敢诋毁先皇！”
“是诋毁还是事实，不日后就有定论。皇嫂，本王今日来不是与你废话。你与皇帝指使陈玖在皇陵刺杀本王，这件事证据确凿，不容抵赖，这议政殿，皇帝是不宜再去了。至于你，指使金凤在母妃的棺椁上淬毒致使本王染上寒症多年不愈，用心歹毒，就留在祥宁宫颐养天年吧。”
太后铁青的脸立时苍白，头也晕眩起来，这么秘密的事他如何知道？
金凤早已站不稳了，在顾云间的眸子转向她的时候就直接跪倒了，嘴唇一张一翕，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个待罪之身的奴婢能有什么用处？
“皇帝，未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你只要娶方明珠为后就可以了。”
吴伯只知他的寒症厉害，也猜到是太后所为，却没想到这么阴狠竟然在棺椁上淬毒，难怪无法治愈！
想到王爷每个月都要忍受非人的折磨，他就恨不得杀了这个贱人。
待她的恐惧达到顶峰，顾云间缓缓出声制止：“吴伯，再留几日，待山雨回来。”
“本王让人去翠明楼给你买些回来。”
顾云间也不否认，微笑道谢。
金凤已经被带走了，这让太后如坠深渊。
顾云间怎么可能知道，甚至于还知道得那么清楚？
她的低语让绝望的皇帝眼中有了丝亮光，他一下子想到了她装昏厥那日将耳上的一对东珠耳环脱给了金凤。
若是证明先皇心思阴毒、皇位不正，那么他这一脉不管是当今皇帝还是顾谨灏、顾冰河，全都没有继位的可能。
他顾不得所谓的皇者气度，毕竟这气度在被吴伯等人软禁之日起就是笑话。
皇帝低头沉思，此时已没有他选择的余地。
太后静静地望着他，良久，收回了目光。
莫非是让她找人求助？
可随即眼中那丝亮光暗了下去。
顾谨灏仍不明白，这衣裳干净与否有什么干系？
顾云间叹了口气：“金凤是太后的心腹，她们一起关了这么久，谁知道太后有没有给她什么信物？万一还有别的命令，我们将她带出来不是节外生枝吗？”
阶下囚，终老宫中还是幸运的，说不准随时被暗杀掉。
“喜欢不喜欢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要方严平孤注一掷，就必须给他难以拒绝的好处。若不是鞭长莫及，本宫倒想让你娶楚国公主为后，只是那样一来，大齐便不是我们的大齐了。”
“为什么不在祥宁宫审？”
贤太妃口中啧啧，飞了个白眼：“这还没娶上就先心疼上了，连糕点都舍不得让小丫头做！”
祥宁宫的大门再次合上，这次闭合在皇帝眼中等同于长久的禁闭。
“金凤，你最好不要让本宫失望。”
金凤一路跟着顾云间等人，期间因为脚步不稳摔了不下五次，到寿安宫的时候膝盖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贤太妃喝了口茶，略一示意：“玉平，带金凤去沐浴。”
当下抽出顾谨灏的佩剑横在了太后的脖子上，血顺着剑锋流着，太后的瞳孔骤然放大，她已发不出声音。
她也根本不敢说。
金凤神色变了，顾谨灏则不明所以。
“在那里审完了之后可能会反水，倒不如在你这，没有那么多意外。”
贤太妃没想到她来了，斜了眼顾谨灏：“什么意思？”
一个奴婢，纵然是跟随她多年忠心耿耿的奴婢，她也没有信心让她守口如瓶。
“母妃，这是犯人，你要如此好客吗？”
“方明珠？为后？”皇帝不可思议地望着母亲，“您不是不喜欢她吗？”
“就依母后。”
贤太妃嫌弃地“呸”了声，拎着他的耳朵：“就你这看着精明实际笨得要死的货怎么与你小皇叔比？难怪清霜看不上你！说是沐浴，主要是给她换一身衣裳，干净的衣裳。”
顾谨灏道：“小皇叔要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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