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小虎之威（1/2）
第828章 小虎之威
卯时刚过，天际墨蓝，似亮非亮。
圣女已经起了。
她刚给程清雪施了针，清除程清雪体内的余毒，转头就听人来报，陛下召见。
近日南疆王召见她的次数有点多。
圣女略一沉吟，坐上马车去了。
此次她没带上卢长使，而是留下对方照看程清雪。
本以为这一次是南疆王自己的事，等去了之后才发现是三王子出了事。
三王子的情况很糟糕。
他的头发烧了一半，不得已只能把剩下的一半也剃了。
堂堂一国王子成了秃瓢，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南疆王犀利的目光落在圣女绝美的面庞上。
圣女道：“你有段日子没去看你外祖父了吧？”
先是掳走大周的公主，再是火烧王宫、残害三王子，一桩桩、一件件，全是对南疆王不利的事。
傀儡是没有自己的意识的，只会听命于主人。
离开圣女殿，她将失去最重要的博弈资本。
而如果卫胥是傀儡，作为他唯一的主人，圣女拥有无比大的嫌疑。
圣女捏紧了手指。
大腿上有不少淤青，像是被什么重击过，连腿根部都有，若再近个一寸半寸，便要沦为废人。
不能见人事小，关键是……他受了点儿伤，伤的不是地方。
苏小小道：“在研究药酒，有酒气，但又不像是酒，像是酒里掺了什么……”
如果卫胥不是傀儡，那么这几年圣女就是在欺骗南疆王。
提到这个，圣女也纳闷。
按理说，不论卫胥意志再坚定，到底服用了五年的药物，是不可能突然之间戒断的。
这才是最难治的，因为根本没有对症的药啊。
南疆王只有这么一个嫡子，想到嫡子自此都不能再人道，他自然是不依的。
圣女老远便听见三王子惊恐的叫声，几个御医摁不住他，圣女进屋，一招点了三王子的睡穴。
她叫了薛小姐一声娘，自然也得管薛大主事叫外公。
尉迟修过来了。
薛大主事的长女丧夫，她爹丧妇，圣女从中牵线搭桥，让她爹娶了薛大主事的长女。
尉迟修将茶杯端了过来，一口豪饮下去。
二人坐在前院的石凳上。
圣女目不斜视，坦荡地说道：“我对此并不知情。”
南疆王道：“有人在六部外看见一个陌生的指挥使，侍卫们与宫人都以为是哪儿新调来的。”
南疆王哼道：“朕记得，你炼制的傀儡从未出过差错。”
她看向卢长使：“你父亲近日如何了？”
圣女张了张嘴：“卫胥是个例外，他的意志太过坚定，药物对他的作用有限。”
这一小瓶可来之不易，是王太后没舍得喝，让人存在冰窖里的。
到底是什么阻断了卫胥的药物反应？
他自己硬扛的吗？
可他的神志呢？
南疆王迟疑道：“辉儿他……受了惊吓。”
她答道：“是，自上次他老人家做寿，已有三月未见。”
回圣山后，卢长使为圣女端来一碗清粥：“您早上没吃东西，好歹垫垫肚子。”
圣女没有说话。
卢长使的亲外祖父不在王都，圣女口中的外祖父指的是矿山的薛大主事。
怎么有点儿怪怪的？
恰在此刻，小虎出来浇灌小菜地了。
苏小小拿来一个杯子，将药酒倒了进去。
卢长使道：“他前阵子受了伤，眼下应当没大碍了，圣女是有吩咐吗？”
苏小小今日依旧得去给苏煊与苏璃换药。
她是为南疆王的病情来的。
她要说了如指掌，显得她别有用心。
圣女摆手：“我吃不下。”
卫胥当晚是在救人，他下脚是有分寸的，绝对没有让三王子鸡飞蛋打。
苏小小怀孕了不能饮酒：“不必了，我闻得出来。”
南疆王看向她说道：“卫胥真的是一个傀儡吗？他的所做作为，实在不像一个傀儡的样子。”
越闻越奇怪。
南疆王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你可知那晚在王宫纵火的人是谁？”
他怔住了。
南疆王只给了她十日功夫，十日后她交不出卫胥，就面临被南疆王卸磨杀驴。
有药酒的气味，但不多。
这才是最令人扼腕的。
圣女合拢了三王子的衣衫，将被子盖回去：“我开个方子试试。”
“这还不简单，我尝尝！”
她想到了废弃矿井中的那个人。
明明她与南疆王都暗自吃了闷亏，却连卫胥的一个影子都摸不着。
三王子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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