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结束在雾中（1/3）
第29章 结束在雾中
那个名叫陈伯符的老头子就是一个“ 天灾”，这是[圆桌议会]高层在几年前就得出的共识。
之所以陈伯符在永夜市逞凶多年也未被正义制裁。
也正是因为如此。
没有人愿意去得罪一位“ 天灾”，也没有人能够承担得罪天灾之后的恶果。
就譬如陈伯符之前用来威胁序夜的话。
敢动他孙子。
他就让整座永夜市陪葬。
事实上他并不能做到，甚至连在场的玉虺都很清楚，这只是一句夸大其词的威胁。
他最多只能做到一半……
或是说……重归于老人体内。
先是参与执法的上百位治安员被他残忍杀死，之后又是赶去支援的“鸢尾治安官”被他活生生撕成了碎片，连那些被临时调去的十五个“赎罪者”都不曾幸免……
扑面而来的夸张压迫感，让陈景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从未疯得那么彻底。
由于那些迷雾出现后便挡住了视线，所以自始至终陈景都不知道迷雾内部发生了什么。
这也与玉虺最初的猜想相符。
它们的轮廓被拉扯得几乎失去了“眼睛”的雏形，像极了一幅畸变扭曲的油画。
或许是四分五裂的序夜，或许是一地无法辨认的肉泥。
“虽然我们之前没有打过任何交道，但我看过你的个人档案，包括那些未脱密的资料……”
简直就像是驱之不散的诅咒一般，时常出现在玉虺的噩梦之中。
“雾要散了。”
玉虺十分理智。
但具体是怎么操作的，这点玉虺确实不清楚。
作为[圆桌议会]的内部成员，玉虺看过不少关于[大佛母寺院]的绝密资料，所以他很清楚这种传言有一定的真实性。
他的胸腔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心脏更是被近距离的冲击绞得粉碎。
他很清楚，在永夜这座古老到历史都变得模糊的城市中，能够杀死那个“ 天灾”的或许只有那几位……
从序夜的左肩以下，整条手臂都不见了，但衣服却完好无损。
也不知它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往小区走的。
太平区出现了一只失控的强大旧裔。
庞大的身躯几乎可以用顶天立地来形容，陈景抬头望去都看不见它的脑袋……
“你爷爷会毁了这座城的……”玉虺不知所措的低声喃喃着，那些早已被他强制忘却的恐怖回忆，在这一刻又不速之客地涌入他的脑海。
那是几年前治安部的一场执法活动。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逐渐被这些迷雾所吞噬。
忽然，陈景的声音在玉虺耳边响起，回头一看，只见陈景一脸疑惑地指着下方的小区广场。
陈景只是个普通人，感觉不到下方战场中那些气息微妙的变化。
玉虺没有回答，但看他的表情，陈景也能猜到答案。
他们不可能猜不到接触那些古老存在的后果是什么，除非他们都做好了应对大灾变的准备！
序夜身上有多处极为明显的血迹，尤其是用来内搭的白衬衫几乎都变成了血色，右臂的骨骼出现了一种恐怖的弯折弧度，而她的左臂则不翼而飞。
是一面倒的大屠杀。
甚至他都怀疑老疯子的实力是不是被低估了。
紧绷的神经在放松下来之后，他的双手却依旧还在不自觉地抽搐着。
这两个天南地北的教派来往甚密。
与此同时，那些潜藏在黑雾中的“眼睛”也开始逐个闭上。
总而言之，玉虺不相信序夜能站着从雾里走出来。
想办法让“陈景”活了过来。
“所以……”
万一世界末日了……那还考个屁的试？
此时，那些诡异的迷雾已经从小区里涌了出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在城区弥漫开来。
那一夜。
“陈景”死了。
老疯子真的疯了。
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屠杀。
“好像真的闹大了……”
当玉虺带领第二梯队前去增援时，他能够看见的只有无处不在的残肢碎块，以及那个浑身浴血犹如恶魔般屹立在战场中心的老疯子。
是属于陈伯符的杀戮之夜。
“停下了。”
所以在这一刻他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能模糊看见那个巨大的“雾球”还在不断收缩。
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旧裔之间简单的打斗，可看这局势……这是要世界末日了？
想到这里，陈景心中有些发慌。
不过还没等在场的人来得及回答他就出手了。
玉虺已经不敢回忆了。
不过他命好没有出现在阻击陈伯符的第一梯队，否则第一批死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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