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突破（1/2）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纯白天地，一声鲸啼，猛地惊醒江月白。
她睁开眼，看到一棵类似老榕树的参天大树，碧绿的叶片之间，结满不知是花苞还是果实的东西，龙眼大小，各不相同。
筑基前，在太上长老的帮助下，江月白第一次进入‘悟道之境’，彼时她对于‘道’的领悟一知半解，悟道之境中只有一株幼苗。
在妖族，通过神树，她第二次进入‘悟道之境’，那时幼苗已成小树，枝叶繁茂，各不相同，代表五行与四季，代表她所领悟的一切。
只可惜杂乱无章，不成体系，让小树难以承受。
再后来，神树让她做草，学会自然界的‘循环’，虽然后来有所领悟，但没能再次进入‘悟道之境’查看。
这一次成为水，江月白也不知自己修行了多少年，再睁眼时，便已经到了这里。
道虚无缥缈，难以详述，每个人的‘悟道之境’所呈现的景象都不相同，是自身将抽象之道，以某种形式具象化的体现。
因为太上长老第一次对江月白提起此境时，所言乃是‘悟道树’，所以江月白的悟道之境里，‘道’便一直以树的样子呈现。
但这其中，依旧存在许多不完美也不完善的东西，就像悟道树上，仔细看过去时会发现有些枝干上树叶稀疏，未曾结果。
她所读过的每一册书，所领悟的每一道知识，都会变成悟道树的养分。
若非重溟仙君已经是七劫仙君，距离飞升不远，而且他本身欲念很淡，豁达包容，权衡利弊之后，才没有为江月白身上这点气息动心。
顿了顿，重溟仙君道，“适才你正处在后天体质朝先天体质进阶的状态，只是你现在尚未达到进阶的条件。”
江月白呢喃着若有所思，雨水落在她身上，她的身体也如云雾一般，被雨水击打得飘散开来。
只是跟记载中的先天混沌圣体比起来，江月白刚才身上那股先天气息又有所不同，有鲲鹏的感觉。
提到这个，重溟仙君也很震惊，因为江月白身上确实出现一丝先天体质的气息，所以他才能确定，江月白是从后天混沌体，朝着先天混沌体进阶。
但是那些雨水并未落入大地，而是在她体内化作一样的雾状，跟她融为一体。
混沌体与鲲鹏之力，正在完成最后的融合，原本如同缥缈灰雾一般的混沌体，此刻慢慢变得像水雾一样，多了些水的特性，也多了孕育万物的生机。
她睁开眼，周身混沌之气聚集，重新化作她原本的样子。
“水利万物……”
江月白抬手扫视自己，握拳感受，心中一喜，她已经突破元婴中期，到达元婴后期。
重溟仙君抬手屈指，将一滴水弹在江月白眉心，江月白整个身体一震，感觉一股清凉的气息包裹全身，让她通体舒适。
“虽然我精通许多东西，但道果只能选择其一，可我又很想看看，这满树果实通通成熟的盛景。”
天降甘露，那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在悟道树上，枝叶颤动舒展，愈发翠绿喜人，干枯的枝干上甚至发出嫩芽，所有果实都在雨水之中散发出动人心魄的七彩虹光。
重溟仙君的声音在耳边震响，如同佛门梵音，让江月白瞬间清醒冷静下来。
那庞然大物跃入高空，展开双翼，腾飞消失在纯白云雾之间。
江月白仰头，此时再看自己的悟道树，枝干粗壮有力，生机勃勃。
当鲲鹏眼中最后一丝力量被江月白吸收殆尽时，她蓦地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我……这是过了多少年？”江月白站起来询问，重溟仙君就在她面前。
江月白越是想要寻找，心中越是急躁，周身狂风骤起，聚云生雷，使得她浑身混沌之气剧烈震动。
重溟仙君道，“陆南枝三月前离开，青云会距离正式开始尚有几日，本君会亲自送你到传送阵处，来得及。”
先天之所以叫先天，便是因为一诞生就拥有无可比拟的力量，这世间一切先天之物，都只能诞生便是先天，一切后天之物都不可跨越至先天。
江月白怔住，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后天体质能够进阶先天体质。
就像她的烛龙枪，能成为后天灵宝，就已经是此宝的尽头。
江月白顿了顿，既期待又没底。
重溟仙君解释道，“按常理来说，的确不可能，但修真界也有几个先例，其中缘由和规律不可琢磨，本君也只是在古籍上见过此类描述，今日倒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江月白看到一个庞然大物从树后一跃而起，脚下纯白的地面荡起阵阵涟漪，如同水浪。
“啊？！那青云会开始了吗？我不会错过了吧？”江月白着急询问，四处寻找陆南枝的踪迹。
就像一块拼图，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完成，可她偏偏找不到那最后一块在哪里。
这东西很难用言语去解释清楚，更多的是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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