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都死了（1/2）
第361章 都死了
石永悄悄抱了抱手臂，缩在一旁不敢吱声。
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院落，就连董则佑都默默把头扭到了一边。
原本他还担心陛下微服私访，带着丽嫔娘娘徒添危险，没想到丽嫔娘娘自身就已经够危险了。
利落的动作，仿佛早已做过千百遍。
孙之邈声嘶力竭，脖颈通红，目光虽落在面前的人脸上，可已经痛得没有焦距。
南蓁并没有停下，周围的视线和孙之邈的吼叫并不能影响她分毫。
她逐渐捏上了对方的中指，还没等用力，孙之邈就大喊，“住手——住手！我说，我说！”
南蓁稍稍撤了几分力，扬起下巴看他，语调平静，“蔡宁宁在哪儿？”
“密道入口在我院子槐树的正后方，从左至右，摁下第三块砖，就能找到。”
随之而来的，还有蔡宁宁惊讶的目光。
紧随而来的衙役还在迟疑着要不要打头阵，南蓁就已经抬腿走了进去。
现在又不是饭点，怎么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
没想到她还挺有骨气。
南蓁瞥了衙役一眼，衙役顿时僵住不敢动了。
衙役心里刚萌生出这个想法，就见南蓁朝他伸手，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娘娘饶命啊！”
方才她逼问孙之邈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怕这位娘娘不高兴，一怒之下将他砍了。
“嗯？”
刚开始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慢慢往下深入，逐渐透出烛光点点。
小厮哪敢不从，慌忙小跑着引路。
他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却是个十足的孝子，几乎没有忤逆过孙老夫人的意思。
可偏偏手指的痛让他时时清醒着，只能硬生生承下这份痛楚。
南蓁没有耐心看这狗咬狗一嘴毛的戏码，揪了个孙府的小厮，让他带路。
上了年纪后，她便不再管后辈的事，只专心礼佛。
“你……你竟然还用这些脏钱给我打造佛像……”
可孙之邈不同。
“呜……”蔡宁宁憋了许久的眼泪瞬间决堤，边擦边跑过来，“夫人你是来救我的吗？”
孙之邈不敢和她对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什么娘娘？
她是不是听错了？
南蓁忽略掉她询问的眼神，递上手帕，嗓音温和，“擦擦吧，都成小花猫了。”
南蓁无言，从他腰间抽出刀，对着锁一劈，锁顿时就裂开了，铁链应声落地。
她并不知道来人是谁，只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此刻听到她的质问，冷哼一声，“没有经营铁矿的钱银收入，你的那些佛像能建起来？仅凭卖那几匹破布吗？做梦！”
常年渗水，底下湿哒哒的，鞋履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吱吱”声，听得南蓁不自觉蹙起了眉头。
容貌被毁后，他性情大变，对孙老夫人这个祖母也是不咸不淡的。
苍白无力。
瞪着孙之邈，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蔡宁宁手下动作一顿，立马藏好银簪，乖乖地缩到角落里去了。
折断骨头连着筋，他现在只觉得立马就要昏死过去。
孙老夫人的佛堂修得极大极好，佛像都是纯金打造，不像普通人家是贴金的。
下到最深处，一直往里走，再拐一个弯，就看到一个隔间，跟牢房似的，用木头做围栏，上了锁。
脚步声渐渐靠近，最终在门口停下。
私藏铁矿、劫持女子、勾结外人……样样都超出了她的想象。
苏老夫人被衙役带出来时还懵着，也没怎么挣扎，所以看起来还算体面。
“看路。”
兀自思索——
她有些迟疑地抬头，见到一门之隔的人，先是眨眨眼，似乎不敢相信。
衙役满脸尴尬，连连摆手，往后退了一步，“不是，不是。”
等到南蓁朝着她微笑时，才终于确认。
她看了看南蓁，又瞧了眼身后的赔笑的衙役，“那个……”
孙老夫人看着孙智和孙之邈两人，怒气上头，“你们父子俩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我当初把家业交给你们的时候怎么说的，你们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老太爷！”
他的话给孙老夫人心头的怒火又添了把柴，差点让她气背过去。
她自己享受了好处，还反过头来质问他们，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先前撬锁的时候被发现，发间的朱钗全都被收走了，只剩下这个银簪，可不要又被抓住。
孙之邈反讥道，“不止呢，你的那些吃穿用度，每一样都沾染上了。”
心中有诸多疑问，可最后道嘴边的只有一句，“小八和小六他们呢？”
南蓁稍显讶异，眼尾勾起。
孙智将头扭到一边，并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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