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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2/3)

手,筛糠似抖动,不停的推闫玲玲,不停的,不停的把闫玲玲推开:“快走,快离开,不要听不要看,快走。”

闫玲玲被推的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地板上透出的寒意,还是李氏的态度更加的笃定了她心里的猜疑,她的身子,冷的越发厉害,甚至牙齿都开始有些微微打颤:“娘,你告诉我,到,到底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要推开我,我不走,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素素,你来告诉你大姐,到底怎么回事,这件事情。”

闫丞相是残忍的,闫素素紧闭着唇,不言语,即便是打的她吐血,这样的消息,她也不想经由她的嘴,一字一句的刀子一样,戳到闫玲玲心口子上。

“好,好,一个个都不说是吗?好样的,吴大夫,那就你了,你来说,你告诉我们大小姐,你都给我们大夫人诊断出了什么结果。”

一边的吴大夫,身子猛然一震,然后,诺诺的开了口,声音细如蚊讷:“大夫人,大夫人是喜,喜,喜,喜脉。丞相大人,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请你不要杀了我灭口,我真的不会告诉别人的。”

闫玲玲的心,一瞬间掉入了冰窟窿里,窟窿很深,里头的冰水很冷,深不见底,她不住的下坠,下坠,下坠,没有尽头,看不到光明,只觉得寒气森森,将她整个人冻成冰雕。

“喜脉!”不敢置信的重复一声,她清楚了然,爹既然会像犯人一样让娘亲跪在堂下,那娘亲腹中的孩子,必定不是爹的。

如果不是爹的,那就是——野种。

野种,那就是——苟合。

苟合,那就是——红杏出墙。

红杏出墙,那就是——给爹戴绿帽子。

给爹戴绿帽子的后果,闫玲玲即便是不用用脑子思考,也知道,等待娘的会是什么。

三尺白棱?还是一杯鸩酒?

闫玲玲心底泛起的,不仅仅只有寒冷,更多的,是排山倒海袭来的悲哀,愤怒和羞愧。

看着眼前的妇人,闫玲玲只觉得惊悚,觉得陌生,好似眼前的不是她的母亲,而是一个不知羞耻的荡fu。

眼前开始打圈,闫玲玲脆弱的心脏,何时如这日般,承受过如此多的打击,火烧了柴房,妹妹离家出走,母亲出轨怀孕,这所有的一切,在同一日猛烈的冲击向她,她已经再也无力承受,身子一重,在众人面前,昏死了过去。

“玲玲!”李氏见状,哭喊着扑过去要保闫玲玲,却被俞氏抢了先,一把推开了她。

“拿开你的脏手,你想用你那脏手,沾污了我们闫家的孩子吗?”

一句“脏手”,一词“沾污”,似最为锋利的箭,两把,将李氏彻底射死。

“凌峰,把你大姐抱回云翠院歇息。”

闫凌峰上前,面无表情的从俞氏手里接过闫玲玲,出了大厅。

厅堂之中,闫素素始终一语未发,她知道自己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若是将李氏看做一个刑事案件的犯罪者,闫素素就是窝藏凶手的帮凶,犯藏匿罪和包庇罪。

她纵然顾念李氏是闫玲玲的母亲,也不能不想到自己的母亲。

看着母亲担心的一个劲不停的抚摸自己的肚子,闫素素知道自己让她担惊受怕了。

她也清楚如果自己这时候再出来替李氏多说任何一句话,怕是下场不会比李氏好多少。

是以,当闫丞相命人取了鸩酒给李氏的时候,闫素素虽然很想阻拦,但是却选择做了一个“冷眼旁观”者。

她心知肚明,无论自己出不出言阻拦,李氏,依然是死定了。因为她的话,改变不了一个国家的律例,也改变不了一个家庭的家法。

这个把女子贞德看的如此严重的天元王朝的律例规定,已婚女子若是与他人苟合,官府下判最轻也是进猪笼,留个全尸。最终,则是五马分尸,死无全尸。

而闫府的家法,她早就书记于心,家法第二十七条:凡闫府女眷,未婚嫁者于人私通苟合,仆,杖责八十大板,逐出燕王府;主,仗着四十大板,监禁五载。已婚嫁者于人私通苟合,仆,交由官府发落;主,削其位,删族谱名,赐鸩酒,不得厚葬。

闫素素眼睁睁看着李氏被丞相强行灌下了鸩酒,少顷,就倒在了闫素素的脚边,七窍流血而亡。

生命如此脆弱,不久前李氏还插着腰瞪着眼摆着脸色给闫素素看,现在她却这么了无生气的倒在了闫素素身边,形容憔悴,样貌恐怖,名声毁尽,孤独可怜。

闫素素是个医生,从来只知道这么救人,却不曾想过,有一天,她要学会怎么放弃救一个人,一个虽然不可能救下的人。

只为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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