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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2/3)

下,站起来发言,指责田剑川。

有的教师说:“田剑川,你要深挖思想根源,你对运动的抵触是明摆着的。”

有的教师说:“田剑川,你这叫没良心,无视党对你至仁至义的教育挽救。”

还有的教师说:“田副校长,应该说,你是个比较少见的资产阶级顽固堡垒!”后来竟有人说:“田剑川先生,我正告你——你们蒋匪帮政权已经垮台了……”

…………

孙成蕙实在听不下去了,“呼”地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地说:“同志们,同志们,大家是不是说过头了?田副校长和蒋匪帮有什么关系?思想改造运动并不是镇压反革命,有的同志是不是想把田副校长说成反革命?拉出去镇压?!”

郑组长冷冷地看了孙成蕙一眼:“是反革命就要镇压!”

谁也没想到,这时的吴天晴将桌子一拍,站了起来:“我这里没有反革命!我领导下的红光中学没有反革命!”说到这里,很不屑地看了郑组长一眼,粗声粗气地宣布说,“天不早了,明儿个还要给娃儿们上课,散会!”

郑组长气白了脸:“吴书记,你——”

吴天晴又拍了下桌子,拍得极是响亮:“你什么?上级文件讲得很清楚,思想改造运动要在党的领导下进行,我是红光中学党支部书记,我宣布散会不行吗?”看看不知所措的教师们,再次重申道,“散会!”说罢,两手往身后一背,自己带头走出会议室。

郑组长和他的思想改造运动遇到了极大的阻力,不得不和吴天晴摊牌了。

直到摊牌时,郑组长还是想在挽救红光中学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同时,也挽救政治嗅觉迟钝的吴天晴。吴天晴偏不买账,和郑组长僵持着,在党支部办公室里大吵不已。吴天晴那时就看出,郑组长骨子里也是瞧不起他的。

谈了大半天,郑组长也没能从正面取得进展,便迂回起来,说:“……好吧,好吧,老吴同志,田剑川的事我们看法不一,就先摆在一边。那么,我再提一个问题:孙成蕙是怎么入党的?他哥哥孙成伟是个大老虎,她本人又支持和同情其姐夫田剑川的资产阶级反动思想,够一个 员的起码标准吗?你吴天晴同志主持的党支部发展这样的人入党,还做她的入党介绍人,阶级立场是不是有些问题?老吴同志,我希望,我们今天能心平气和地先把这个问题谈谈透……”

吴天晴手一挥:“我没法和你心平气和!老子的阶级立场有问题?老子身上现在还留着鬼子的子弹!老子打鬼子的时候,你姓郑的在哪里?老子打蒋匪的时候,你姓郑的又在哪里?!”

郑组长郑重地说:“吴天晴同志,我请你注意一下自己说话的口气,不要一口一个老子的,我们是同志,是红光中学思想改造运动的领导。”停一下,又说,“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人在革命,你打蒋匪的时候,作为进步学生,我也在参加。”

吴天晴说:“?没有我们的枪杆子打出三大战役,你那顶个屁!”

郑组长说:“国统区是革命的第二战场,国统区的有力地支援了革命!”

吴天晴说:“那你还是在第二战场嘛,老子在第一战场!从东北打到华北!”

那天,党支部办公室内的争吵声很大,下课经过党支部门口的孙成蕙被这吵闹声吸引了,停住了脚步。隔壁校长室内的田剑川和另一个副校长也走了出来,都惊异地看着党支部办公室的窗子,可谁也不敢说什么。

党支部房内,郑组长的声音更大了:“党对第二战场是有高度评价的!”

吴天晴的大嗓门压过了郑组长:“你姓郑的代表不了第二战场!”

吵到后来,郑组长无可奈何地苦笑起来:“哎,我说老吴同志,我们是不是扯远了呀?咱们能不能回到正题上来?还是谈田剑川和孙成蕙的问题。”

吴天晴毫不退让地说:“孙成蕙有什么问题?她是部队转业军人,她丈夫是团职转业干部,她工作认真负责,生孩子产假没到期就到学校上课,从没误过娃儿们的学习。至于她哥哥有问题,那也是她哥哥的事,再说,发展她入党时,她哥哥并没出事!”

郑组长责问道:“那么,孙成蕙为什么也对这场思想改造运动有这么强烈的抵触情绪?为什么公然站出来为田剑川辩护?这是不是立场问题?”

吴天晴又火了:“姓郑的,我明白告诉你,你们这种搞法,别说孙成蕙,连我都反对!不错,田剑川是有毛病,我过去也没少批评过他,可是你们搞的这叫哪一套?能服人吗?我他妈的就不服!这么搞下去,红光中学准能让你们搞成反革命老窝,老子这个 的书记就变成国民党的书记了!”

郑组长不急不躁,循循诱导:“老吴同志,我觉得问题的要害就在这里,你吴书记本位主义思想太严重,目光太狭隘,为了个人面子,有时不顾大局。你想想,思想改造运动并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工作组长发动的,我到红光中学来,也并不是要出你的洋相。吴天晴同志,你、我都在为我们红色政权战斗啊!如果我们不对田剑川这类资产阶级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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