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试探（1/2）
十多辆装货的大篷车和载人的马车，由驮马或角马拉着，被车夫狠狠鞭打驱赶，以赶在日落前抵达下一个城镇，前两天被强盗袭击，死的虽然是铁卫的人，却吓怕了这些属于波德莱尔家族的下人。
在车队中间的马车上，躺着沉思的罗克还没有完全搞懂自己的处境，这绝对不是一个梦，右手肩膀上被红发邦妮刺中的伤口时刻提醒着他。身上受伤的地方都上了药，凉丝丝的，但仍然很痛。
在罗克前面那辆最宽敞的马车，传出阵阵男人的咒骂和女人的惨叫。
亨利：“xxooxxooxxoo”
亨利：“bbbbbbbbbbbbbbbbb”
亨利：“xxoobxxoobxxoobxxoob”
这些说得太过恶毒和下流的说话，罗克听到，对他了解陌生环境的语言肯定大有帮助，一种语言骂人的说话，总是最容易学会的。
亨利：“臭婊子果然是被诅咒的女人，差一点就害死我了”
马鞭打落在身前的女奴身上，令亨利生出阵阵的快感，他恨不得立即就把她压在身下，一泄为快，但亨利已经被那个诅咒的传言吓怕了这不，刚买下这个女奴不久，自己就遇上了那样可怕的遭遇，他恨自己一时头脑发热，不听奴隶市场那些地痞帮闲的劝告。
虽然眼前还有第二个女人，那个无论他如何鞭打都不哼一声，比男人更像男人的女强盗，亨利在她身上得不到任何满足。
女奴不敢碰，女强盗则无法给他带来施虐的快感，亨利逐渐觉得无趣。
“矮人把她们带下去，一定要拷问出其余两个贼人的下落另外哼哼随便你们对她们做什么都可以。”
铁卫的人自然不敢对两个女人做些什么，虽然雇主都发话了，但老矮人还盯着呢，维持铁卫风纪的“石像鬼”巴顿也是个榆木疙瘩，满脑子不能对妇孺小孩和俘虏出手的落伍思想，不愧是老矮人指定的接班人。
老矮人玛嘉爵看着手下把两个女子推蹂进临时的囚车，对身边拿着一人高塔盾的男子说道：“巴顿，你这次又差点搞砸了你要记住捉贼人是治安官的事，我们只要把雇主保护好就行了。”
巴顿臊得涨红了脸，“玛嘉爵叔叔，我我”
“其实也不该怪你，都怪我把矮人的狂化教给你，当初和你父亲创办铁卫时，他曾经取笑，说铁卫中有个尽学些人类的客套，不像会狂化的矮人，呵呵，没想到今日铁卫中又多了个像矮人一样暴躁的人类啊”
巴顿暴躁的脾气是控制不住半狂化的副作用，但在亦师亦父的玛嘉爵面前，这几天，他不会争辩什么。
两人闲谈了一会，老矮人问：“那些贼人的来历搞清楚了吗”。
“根据亨利阁下提供的线索，基本可以确定，他们是雌雄大盗邦妮帕克和克莱德巴罗，落在我们手上的就是女盗贼红发邦妮。”他顿了顿，又说：“那个邦妮帕克在亨利阁下的审问下，哼都不哼一下，真是个汉子不，噢”巴顿意识到自己的语病，懊恼地叫了一声。
“嗯”老矮人沉思起来，“那个叫罗曼的家伙呢”
“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不，有个老家在北方的兄弟说，小时候在乡下曾听过些流言，一个被魔法学院开除的学徒，利用自己的美色唉”巴顿又意识到了自己的语病，“其实那是个男学徒，他专门勾引寂寞的贵族妇人骗取财物，还差一点勾搭上一个小国的公主，那个男学徒就叫罗曼。可是，那个魔法师只有二十多岁，而那个兄弟说的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亨利阁下身边的魔法师只有十岁左右，我想这只是一个巧合。”
“对于魔法师，不能用常理推断，这个罗曼说不定就是那个罗曼”老矮人显然有不同的看法。“巴顿你有没有留意，亨利阁下在边境买的女奴现在还是个处子。”
“啊这个叔叔”话题突兀的转变，令巴顿结巴起来。
“年轻人别想歪了，幻术啊他既然能把亨利阁下骗得以为自己上了天堂，那么让自己看起来比实际上年轻一点，毫不奇怪。”
巴顿这才恍然大悟，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雌雄大盗的底细我知道一些，他们虽然身手不错，却不是一流的好手，他们被列入治安官的黑名单很久了，现在还能逍遥快活，这很耐人寻味。也许一个利用懂得幻术的魔法师，给了他们很大的帮助。”老矮人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巴顿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玛嘉爵，叔叔不愧是资深的职业者啊。
巴顿有比强壮的矮人也毫不逊色的身体，有比作摆设的皇家仪仗骑士还要高大的个头，但还没有和身体一样强大的头脑，毕竟他还只有十六岁，还有许多人生经验需要他自己去亲历，才能成长为一个真正的首领，幸好，老矮人虽然很老了，但漫长的寿命足够他看着巴顿一步一步地成长起来。
比起久远的未来，眼下玛嘉爵更感兴趣的，不是雌雄大盗和魔法师一伙，而是那个好像凭空出现的年轻人，那个有着黑色头发和黑眼珠的小伙子，他决定再去试探一下对方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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